今次,安在海自觉抢了许干的位,心生愧疚,却是弥合二人感情的大好机会,薛向自不打算向安在海分说许干同意后退的根源。
    他也相信以安在海的骄傲,不可能向许干去质问。
    性,就将此缘由压下,为二人调和矛盾,创造机会。
    安在海叹道,“还是干大哥志存高远,我不及啊!”
    结束了和安在海的通话,简单洗漱了下,薛向便在床上躺了,仔细盘算这步棋的得失。
    先,将跌跌撞撞的安在海强推入局,稳固了安系局面,为往后十年的布局,走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其次,阻止了许干的冒头,规避了最险恶的风险。
    一直以来,若不是薛向靠着这双洞彻历史的眼睛,帮着许干前推后堵,许干恐怕早就陨落了。
    许干的上位,将是薛向对历史做的最大程的修改。
    两年后,薛向相信一定能看到许干登上那瞩目的位置。
    届时,薛系的局面就彻底稳固了。
    薛老的布局,跨越了整整十年!
    当然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必然存在,最关键的还是安老爷的远遁,必然造成派系内,长时间的震荡,老爷威势仍在,但在位于不在位,到底是两种概念,对时局最直接的影响,必定大打折扣。
    这是薛系,安系都必须认真面对的。
    除此外,老爷这一退,牵一发而动全身,彻底改变四中全会布局的进程。
    这步棋走得是阳谋,其中究竟。局中人一眼见底。
    看透了这步棋中的变化,只怕连锁反应,就此而起。
    “今夜只怕不少人睡不着哦!”
    薛老心中哂道。
    此念方起。叮铃铃,电话响了。
    “好。明天我一定去拜访您!”
    放下电话,薛老的睡意彻底没了,抬手狠狠甩了额头一下,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位给忘了!”
    薛向想得不错,这座神州心脏,此刻,确实有许多风云人物。难以成眠。
    北海附近的玉泉山,素来是军事禁区,那里常年抓扎的不知名的部队,护卫的那处好似皇宫禁地。
    事实上,那处的威严神秘,尊贵不凡,确也和皇宫禁地差相仿佛了。
    姜家大宅便取在那处,北山靠水,普普通通的大院,只占地颇广。看着平淡无奇,能领略此地至巧至雅风情的,又能有几人呢。
    月夜下玉泉山。远比白日巍峨,似乎高大得快接上月亮了,今夜有风,从山峰吹来,舞得整座山都生动起来。
    溜下山的夜风搅动了静静的海,在曲折蜿进院来的溪流,奏出流水叮咚,捎带着摇乱了满地的影。
    高高的灯,照得院亮。姜朝天静静地站在灯下,远视着院外。轻佻的夜风,扯得精裁的衣角如蝶飞舞。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姜朝天赴任金陵未久,本不该回京,心中实在挂念京城的这次重量级全会,便急急赶了回来,本来安心在家等候着父亲归家,又听说了松竹斋那边新出的消息,心下稍稍盘算,便自难安。
    “长,进屋去等吧,老长回来了,我通知您。”
    秘书小陈温声劝慰。
    他是姜朝天下姜汉时的第一任秘书,后来,姜朝天调任姜汉省组部副部长,小陈跟到了组部,副部长不得配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