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曹力曹大书记忽然发力,夺了他的财经大权,他薛老真无半点失落。
    正如前几日邱跃进在曹力办公室,建议曹书记采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战术,对薛向发起政治进攻。
    如今,薛老采取的同样是这个策略!
    只不过他的策略更加简单有效,薛老不管对方如何进攻,他要做的是直指问题的核心,也就是那位邱衙内。
    只要解决了邱衙内,什么蔡书记,曹书记,都会在这场风暴之中被摧枯拉朽,尽数毁灭。
    是以,曹力免了他的职权,薛老正好有了时间去盘算这桩惊世骇俗的大买卖。
    却说有了古溪名关于杨康之死的提醒,以及邱跃进险些跌下楼梯的两番启发,薛老已然有了整体的思。
    可思要化作现实,他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完美的契机。
    可遍思许久,这契机有些难寻,一时间,薛老有些挠头!
    的确,这契机他不是不可以人为地创造,可整场计划事关重大,他不愿漏出一丝一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这契机的出现,就在薛老心中焦躁渐生的时候,叮铃铃,桌边的电话响了。
    他叫了一声小戴,猛地察觉到戴大秘已然负气远行,没奈何,薛老只好自己挣起身来,将那电话接起。
    本来,薛向还懒洋洋的,待那边话音方起,他便提起了兴趣,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有礼,却刚硬至。隔着千里万里的电波,似乎就能看见说话那人满脸的程序化。
    一听这声音,薛老便知晓定是那长久搞接待的工作人员。
    果然。那边的后续通报,应证了薛向的想法。待得听清那边说完事由,砰地一声,薛老重重一巴掌落在了办公桌上,一个控力不稳,竟将办公桌削去了半边。
    电话那边听见声响,追问何故,薛老搪塞几句,接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当年做下这点事,还让国家给记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按说我是党员干部,深受党的教育多年,做些应当应分的事,完全没必要给我这么大的殊荣嘛。”
    薛老竟一改往日面目,没口谦虚起来,听得电话那头负责通报的年轻干部。心中也终于好受了起来。
    当然,之所以说好受,并非是那位年轻干部对薛向存着什么不好的心思。而是纯粹发自内心里的羡慕嫉妒。
    同样是年轻人,这位资料上的薛副市长,年不过二五,官不过副厅,凭什么就能登上那等万众瞩目,惶惶若天的所在。
    他负责通知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在五十岁以下的,只此一例,又同是年轻人。怎不叫人心生艳羡?
    若这位薛副市长再是个不知轻重,自高自大的。那岂非更让人咬牙生气?好在对方知晓轻重,没口地谦虚。显然是位知进晓退的。
    却说,负责通报的年轻干部正对薛向的谦虚自贬生出那么点儿舒服来,哪里知晓电话那头的薛老话锋一转,又道:“李同志,这么重要的事儿,上面总不会连一张邀请函也没有吧,你知道我们是小地方上的同志,没见过印着一号印鉴的请柬,如果有,您就给我发一张,如果没有,就赶紧制作一批,也显得郑重其事不是?”
    薛老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年轻干部险些一头扎在了地上!
    你道怎的,原来,他今番通报薛向之事十分重大,也十分庄严肃穆,甚至国家层面都当了近期一等一的紧要大事来抓,出席这等隆重的场面,受邀之辈自不可能空手而来。
    是以,年轻干部所在的接待办也确实按上面安排,根据受邀人数,各自准备了专门的请柬。
    可偏偏制作工艺过繁复,所费材料损耗过大,便出了缺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