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请柬,无论如何不好筹措。
    是以,接待办的领导便想了这么个主意,让下面诸如年轻干部的办事员,挨个儿通知。
    届时,各位受邀个体到了,接待办亲自在门口将人领进来便行,便略去了这麻烦的请柬。
    先前,他已经通知了一位,那位德高望重的科巨匠二话没说,便答应到场,根本不曾提及什么请柬,年轻干部原以为这回对付的是个小年轻,想来也根本不会知道请柬一事。
    可哪里知晓,对面这家伙嘴上是谦虚到不行,可脸皮却是厚到死硬,且张口就直指那问题的核心,点名要请柬。
    弄得这年轻干部憋闷不已,而且人家的理由又十分充分,想要一张盖着国家一号大印的请柬,这个理由虽然小家气,但确实无可指摘。
    别说是薛向,就是这年轻干部自己,何尝不想保存一张那样的请柬以作纪念之用。
    再者,这是改开以后的第一次国家层面的重大活动,上上下下都将其提高到了最隆重的程。
    不说别的,光是这请柬的制作就繁复至,请来了国家级的雕刻大师,请柬的材质根本就不是纸张,而是在金丝楠木上镂刻而成,每字每句,皆出自大师的手笔。
    除此外,上面还有国家一号的亲笔签名。
    彼时,制作这么一张繁复而又浪费的请柬,也有不少大领导言有微词,可老长只拍板说了一句“这些人谁对不起这么一块木头?”
    立时,所有的杂言即刻消散。
    是以,这张请柬珍贵而又隆重,如今,正逢缺货,年轻干部原指望薛老年幼无知,不识轻重,就此免了这繁复之事,哪里知晓人家张口就要请柬,一下就将他逼到了死胡同里。
    他能怎么说?难道能谎报没有请柬不成?那弄不好被这没轻没重的小挑起事端,就是一场泼天风波。
    无奈之下,被逼在死胡同里的年轻干部,只好言两语挂了电话,又仔细查阅起手中的那一张薄纸上个个重逾千斤的名姓,思忖着哪一位老先生最是高风亮节,好讲话。
    挂了电话,薛老喃喃自语道:“什么呀,堂堂国字头,办这么大个场面,还这般小气,连张请柬都舍不得发,哪里有点泱泱大国的气象嘛。”
    说来,薛老倒非知晓那青年干部不想给自己请柬,而是真以为没有请柬。
    当然,他要请柬,也非是因为知晓那张请柬有如何珍贵,更不是真想要一张有国家一号大印的纸。
    毕竟,他薛老的家里连数位领袖的亲笔手书都一样不少,何必要一张刻着签印的东西呢?
    他要这张纸,乃是大有用处,眼下,他薛老还真缺那么点儿可以镇得住场面的玩意儿。
    正暗自得意,忽的,薛老像是想到了什么,紧走几步,行到门角处,翻了翻墙上的日历,这才发现时间有些仓促。
    而他眼下在蜀中还有一团乱麻,根本不能即刻启程。
    念头到此,他又不禁埋怨起上面那群人不能合理调,让他薛老要东奔西顾,实在是不能替人着想了。
    看来,又得假公济私一回,让老戚罗交通工具了。
    念头到了交通工具上,薛老整个人像是定住了,这一定,竟是足足五分多钟。
    待得薛老再有反应时,面上已显出狂喜,大叫一声天助我也,飞起一脚将那缺了半边的办公桌踹得粉碎。
    原来,这无意间想起的交通工具,薛老打通了最后一处玄关。
    整件困难到点的杀局,就此布成。
    却说,办公桌被他兴到处,一脚化作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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