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的本事。
他好似只说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打横抱着承安离去。
竹林中,凉风习习,酒香浮动。
酒中仙搬了张凉床在林中对月饮酒,吟唱小曲。酒憨了就躺下赏月,这日子当真过得似神仙。此情此景只因人间有,他天上的神仙哪知其中的滋味!以前的日子没有这么美,因为竹林中的花脚长蚊很多,苦不堪言。这种蚊子就是不吠的狗,闻到一丁点人气,悄无声息的就前仆后继而来,不怕牺牲,防不胜防。被咬到的地方,又痒又肿,自从小白过来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小屋周围几米都没有蚊虫的踪迹了。
他自言自语道:“美酒作伴,星辰作陪,高枕无忧。”
刚合上双眼,竹林中就有了沙沙地动静。小白抱着个女子匆匆而来,女子的脸深埋在他的怀中,不见容貌。那厮竟然对他熟视无睹,肯定怀中藏了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他奶奶的,感情他不在就把他的竹林雅苑当成温柔乡,**冢了。
他哭丧个脸,哀嚎:“小白,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让我这个旧人情何以堪啊,我不活了,不活了,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小白瞪了他一眼,继续对他继续熟视无睹,抱着人从他面前经过。门吱呀一声响就闭上了,屋里亮起了昏黄的烛光。烛光跳动下,怀中的女子一脸的安详,他莫名的有了种安稳的感觉。他一只手扯过夏被垫在凉床上,轻柔的把女子的身子放置其上,然后推开抓着他胸前衣襟的手。昏迷中那只玉手似乎感应到了,紧扯着不肯松开。小脑袋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蹭到心脏的位置似乎是最舒适的,拢起的眉眼也熨帖了。真像只猫,他无奈,等她重新安稳下来,再次掰她的手,她拽得更紧了。
他宠溺的笑了笑,任由她如此,陪着他依靠在床头,手指l拢过她的发丝,淡雅的香味指间留乡。要不是见到她受伤,探过脉像,他定要以为是女子使出的伎俩。
屋外的酒中仙看着屋内的灯光,半分睡意也无。起初还忍得住不去打探,好奇心憋死猫,不去看看是何等美人他怎么睡得着。落英姑娘那等才貌双绝的美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此为姑娘他料定是只有天上有人间无的仙女无疑。那厮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动情了?有趣有趣!
他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暧昧的一幕。他遮住双眼,撑开手指,从指缝中偷瞧。“羞羞羞,外面还有个人呢,还真把这当红袖别院了,就地解决。“又换了个委屈小妇人的哭丧脸,叹道:“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语气酸溜溜的。
小白不是没有在众人面前楼抱过女子,这次被酒中仙一打趣,浑身不自在。
“这么晚不睡觉你想干嘛?”语气冷飕飕的。他只好点了承安的穴,把她放好,理顺头发,置于藤条编制的枕中心,轻柔的把令一半被子盖上。
这么着急赶人,肯定心怀不轨。他揶揄的用手比划,笑得猥琐:“当然是想观摩活chun宫。”
“滚回去做你的春梦。”他恼了,冠玉的脸色上刷了一层愠色。
温润如玉,不喜于色的家伙这次动真格了?不会吧,不像他的风格啊。逐客令都下了,他得豁出去这张老脸,嬉皮笑脸道:“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别这么小气,让我看看你的新欢。不能尝鲜还不许人惦记着。”
他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整天胡诌,嘴巴里吐不出象牙,看来这种损友还是远而敬之的好。小白退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酒中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酒中仙一脸的不信,不会突然就把他抓来做药人吧。心中吊兰打水七上八下的,摄手摄脚的凑到床头。
天呀,这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悚。他的脸都绿了,随即捂着肚子大笑,“小白,你口味这么重,原来喜欢这样的啊!”
小白白了一眼,再次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女人如衣服,拱手相让,还望笑纳!”
酒中仙的脸再次绿了又青了最后黑了。和变脸似的,精彩了极了。
这次换小白爆笑了。
酒中仙打了个寒战,头摇得筛糠似的,丢了句,“臭豆腐还是留给你吃,我酒中仙不号这口。”就落荒而逃了。睡外面还能有个好梦,睡屋内他怕做噩梦!
“臭豆腐!”他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取的名字还真有趣味,臭豆腐臭而味美,他若是看到她真实的容颜,岂不是要改名为“香豆腐”!
“香豆腐!“他琢磨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冠玉的面容多了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