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潘凤都未苏醒,但其呼吸已经平稳,且开始连绵不断。
赵云内力深厚,观察了潘凤一会儿对郭嘉道:“军师,主公他已无大碍,可能是太过操劳需要长时间的睡眠。”
郭嘉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一次多亏了子龙啊。”
赵云抱拳道:“子龙即为主公帐下将,自当肝脑涂地已报知遇之恩。”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郭嘉从心底里认可这位赵子龙将军了,可以说,一名旷世良将的素质,赵云都具备。首先就是做事细致,心思缜密;第二就是武艺那没的说,别说就是自己的军中,就算放眼望去,普天之下能出其右者也屈指可数。
还有就是忠肝义胆,最后呢,人长得也没得挑,身高八尺余,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前身后百步的英姿!
忽张合走进大帐道:“刘蔫那里已经准备停当,两日后就发兵直驱张角本部,看来人家是不等咱们了。”
郭嘉笑了笑,有些开玩笑的道:“本来这是一场决定黄巾存亡的大战,张角必倾其所有兵力与刘蔫周旋,刘蔫应该步步为营,不断蚕食,这才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可他好大喜功,总要毕其功于一役,我看这第一战,他未必获胜。”
赵云也道:“欲速则不达,军师分析的有理。”
郭嘉很欣赏的看了看赵云,又道:“子龙啊,如果我给你一千精骑,你可否直插张角的大营,取他性命?”
赵云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我需派遣百名斥候,乔装改扮,摸索出一条小路,神不知鬼不觉带兵连夜过去,或可有五成把握。只是,我需师兄张合做帮手。”
张合与赵云同为童渊的弟子,两人这几日已经了解,故而以师兄弟相称。
郭嘉笑道:“妙,真不愧为大将之才,我只是开开玩笑,那张角有妖术三册,不好暗袭,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说话,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有阵阵凉风袭来,叫人燥热了一天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听潘凤那里长长叹息了一声,郭嘉等人急忙赶来,见潘凤坐在榻上,睁着一双凤眼微微带着笑意。
“主公!你终于醒了!”众人纷纷拜倒,喜不自已。
潘凤哈哈长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大难不死啊!子龙!”说着又寻赵云。
赵云赶忙上前,抱拳道:“主公,子龙在此!”
潘凤抓住赵云的手,对众人笑道:“那****昏迷前自以为命不久矣,只是觉得有幸得见子龙,却没有福气与子龙一起建功立业真乃是人生憾事!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可子龙那一句主公却把我的魂魄又叫了回来。说不得我就是反出阴曹地府也要与子龙和诸位再一起共事,开疆扩土,不负大丈夫之志!”
这话虽然是潘凤大笑说出,可听在大家,尤其是赵云的心里,别提多感动了。
人生能得到一个这样的主公,作为一个武将一个文臣还有什么遗憾的?所以说咱们这位潘凤将军在维护感情的这个问题上,那是做的相当到位的。当然,这确实也是潘凤的肺腑之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一句话虽是潘凤给借用了曹公的,但却也是他的心里话。自古成就大事者,都是能够笼络人心之人,潘凤此刻已经尤一个上阵杀敌的猛将成长为了一个揣摩人心,探求人性的领导者。
这一变化正是让郭嘉欣喜之处,他立刻附和道:“我等能遇主公,便是明日身首异处也死而无憾了!主公!”
在郭嘉的带领下,众将全都跪倒,略带哭腔的道:“主公!我等纵然一死难保主公之万一!”
潘凤显示惊愕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起身下床,将他们扶起,语重心长的道:“各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我能重新振作,将来我等必叱咤风云,好了,明日辰时我要升帐议事!”
众将正色,齐声喝道:“诺!但凭主公调遣!”
第二日清晨,潘凤站在自己的帐中,飞燕与黑子手持潘凤的战甲、战袍、披挂、顶戴走了进来。
潘凤看着那一身戎装,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道:“来,披我战袍!”
但见潘凤头戴束发紫金冠,以道簪穿了,耳边两屡黑髯飘洒,剑眉斜刺如龙飞,丹凤眼烁烁放光,鼻直口方,神情自若。往身上看,一袭青色战袍,护心锁子甲放光豪,腰间兽头蟒纹带扎的紧,足下步云战靴雪亮生辉!
他如今身高接近八尺,行走起来威严之中自有一股出尘之气,眉宇间顾盼神离,道不尽多少风流。
端坐中军大帐,潘凤剑眉一挑喝道:“升帐!”
文武三班分左右站立,齐声道:“主公!”
潘凤点头道:“这三天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奉孝,你一一道来!”
郭嘉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如今刘蔫大军已经拿下了南皮,又用狗血破了张角的阴兵,正在清河以北列阵,明日就要攻伐张角本部。”
潘凤皱眉道:“袁绍那边有什么动向?”
郭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