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要是打个野战还算是数一数二,可这是攻城,这魏郡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乃黄巾军发祥之地,田丰为何有顾虑,原因就在于此。
这颜良呢生的威武潇洒,可肚子里没啥货,兵法读了没半本,那个文丑更过分,大字也不过认得几个,别说读书了。
其实像这样的纯武将,要是有个都督之类的智谋之人指挥绝对牛,可你袁绍没有这样的啊,就任凭这两货发挥。
好家伙,这半天一顿猛攻,双方死伤无数,颜良文丑急的跳脚,可手下的士兵打的不剩三千人马了。
远处张晟观望,就有探马来报道:“将军,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大军损失过半,魏郡依旧没有拿下!”
张晟狠狠地哎了一声道:“有些话本不欲说,可如今这等情形,要是袁公给我六千精锐,只需半日我便拿下魏郡,怎肯这般无奈!”
一员副将出列道:“将军,切莫多言,我们本不是袁大人的嫡系,恐有小人陷害。”
张晟凄然一笑道:“陷害?我被陷害的少吗?那郭图、许攸、逢纪哪一个不是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只是袁公对我还算仁义,我怎能弃之而去。”
说罢,张晟挥手道:“也罢,尔等准备,半个时辰后颜良文丑还拿不下魏郡,我们就前去增援,好歹护送他们平安归来!”
正说着,就听见魏郡喊杀声四起,原来城中三万黄巾潮水般涌出,对已经士气低落的颜良文丑部发动反击!
幸好这颜良文丑乃是一等一的武力超群之辈,左突右杀之间已经脱离了包围圈,可手下士兵却死伤无数。
张晟见了大叫道:“增援!”
三千兵马虽张晟杀出,前去增援颜良文丑。
“大哥,快看,张晟来接应咱们了!”文丑将手中长矛一横厉声喝道。
颜良手起刀落斩了一人后也一观望道:“恩,你我速速退去,重整旗鼓再战!”
两人刚向东退去,就见斜刺里一彪人马杀出,有骑兵一千多,步兵七八千人,将张晟与他们之间的道路拦住。
张晟惊道:“这是何人的军队?”
原来杀出的这一只军队,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五十斤六环砍山刀,坐于马上威风凛凛,自报家门道:“哈哈哈哈,可认识你家管亥爷爷!”
张晟怒道:“无名之辈,三军给我杀!”
说不得,张晟与管亥战在一处,可张晟哪里是管亥的对手,只五合,便被管亥一刀砍伤了左臂,张晟哇呀一声,拨马向北而去,身后三千兵马瞬间就被黄巾军包围。
颜良文丑遥遥望见,本欲解救,可周围黄巾军太多,堪堪杀出重围,已经精疲力尽。管亥将手中大刀一挥,黄巾军追赶了渤海军五、六里的路方才作罢。
“哈哈哈哈,什么官家军队,简直不堪一击!”管亥策马大笑道。
颜良文丑捶胸顿足,只是无奈,收拢了一千来残兵往东回了袁绍大营。
单说这张晟一路溃败,穿过南皮南侧的一条小路进入了界桥地界,恰逢潘凤的一支巡逻哨兵发现,由于唐欢正押运粮草来到界桥边,听了这消息引了一千人马前往。
张晟怎么想的?他原本是河内人,最早跟随了王匡一段时间,但是看王匡这人不行,就跟了袁绍,不是袁绍的亲信,现在一想啊,干脆我还是回河内吧,再不济去上党投奔张杨。
正寻思着,就见界桥附近出现了一支精兵,盔甲鲜明,旗帜纵横,上写“邺城唐欢”。
张晟止住了自己仅剩的八百人马,等待这位唐欢。
“来者何人!”唐欢一身银甲,相貌堂堂,英姿飒爽,看的张晟不由得一阵称赞。
“哦,我乃渤海袁绍,袁公帐下张晟是也,只因攻打魏郡失利,折了许多人吗,这才一路逃到此处,不知将军何人。”张晟放低了姿态,恳切道。
唐欢为人精明,冷笑了几声,将双锏一横道:“我乃邺城潘凤将军帐下护军唐欢是也!”
张晟也早听闻了潘凤,不由得大喜道:“原来是邺城军,唐欢将军,请让开一条路,放我们过去吧!”
唐欢哈哈一笑道:“此时正是两军对垒,尔等若是乔装改扮,放你们过去岂不是大罪?尔等想过去不难,下马绑了,随我见了我家主公,验明正身,倘若属实随你们去。”
张晟怒道:“你,你!口出狂言!”
唐欢道:“口出狂言?即便是袁绍的人,你战败不归也是死罪,怎得,不敢去领军法吗?想要落草为寇?”
听了这话,张晟气炸了肺道:“气煞我也,今日我便冲了去,看你能奈我何!”说罢,这张晟挺长枪就冲了过来。
张晟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他要是有个五六千的军马,也不止于此,要是颜良文丑能够拿下魏郡也不止于此,现在倒好,是救人也救不成,跑还有人堵着,真是窝火。
气不打一处来,下手就狠,长枪至此唐欢的面门!
唐欢冷笑了一下,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一个激灵,风驰电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