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与许攸乃是故交,这郭图原籍与郭嘉同地,却不为郭嘉赏识,加上郭图年纪比郭嘉大了六、七岁,为人道貌岸然,长得偏偏潇洒,所以深的袁绍喜爱。
许攸呢,虽不是颍川人,可却在南阳久居,后来去了袁绍那里,为人圆滑、巧言色变、而且贪财,可那一张嘴把袁绍说的服服贴贴的。
加上袁绍为人沽名钓誉,就喜欢这些能顺着他心意来的,又是最早就跟随他的,故而对郭图、许攸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下袁绍问道:“我遣颜良文丑先锋,张晟三千兵马后援,可田丰先生让我与张晟三千人马,张晟不是我的嫡系,我只是有些顾虑。”
郭图历来与田丰不和,当下正色道:“主公,田丰误主公!”
袁绍惊道:“此言何意?”
郭图道:“那张晟河内人也,心从来都不在咱们这里,平日里不与咱们严词,甚有高傲之意,属下士兵大多是他自己招募的,其心可见,如果主公有所不利,他说不得要反叛,田丰与张晟交好,才有此推荐,幸好主公英明,不让田丰的计策得逞。”
袁绍深吸口气道:“田丰先生断不会如此吧。”
郭图一见,拿眼看许攸,原来前几日许攸家人在北海安置了一块良田,这手续还是郭图给走的,现在见郭图拿眼看自己,心中知道这一个坎要帮郭图过了。
当下便道:“主公,许攸认为所说田丰不会徇私枉法,但是张晟此人确实有待考证,主公不给他兵马是对的。”
袁绍听了,心中大喜,他最喜欢听的就是顺着自己心意来的话,立刻笑道:“两位先生直言大快我心,来来来,吩咐准备酒宴,我为两位先生接风。”
许攸还算有点正经事,岔开话题道:“主公,渤海的粮草已经运到,可供月余。只是,洛阳有消息传来,灵帝今日身体每况愈下,大将军何进独揽大权,就连郭胜这个禁军的头目也已经不再他的眼中了。”
袁绍笑道:“哈哈哈,十常侍弄国,早该除去,前几****未来此,大将军就给我书信,想让我平定黄巾后去他帐下效力,看来我袁家又要重拾辉煌了。来,看酒!”
说罢,袁绍命人给郭图、许攸斟满了酒,三人大喝起来不提。
这时潘凤在大帐中来回走着,张合本部的三千人马于清河之东四十里受到阻击,张角部下韩进三万大军阻拦了去路。
正在他来回踱步的时候,又有探马来报:“主公,袁绍先锋颜良文丑已对魏郡展开猛攻!张晟为后援率军在后方接应!”
潘凤一挥手道:“继续打探!”
郭嘉一旁抱拳道:“主公,颜良文丑乃袁绍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勇则勇矣,不知谋略。我们这一战是为了让天下都知道主公乃是为国而战,无论胜负,威名远播,天下之士竞相投靠,出兵吧!”
潘凤长出一口气,一拍桌子道:“来人,传我将令!”
你道潘凤如此信任郭嘉?一则,郭奉孝之名后世无不赞叹,他也确实是一位天生奇才;
二则,世人只见郭嘉之智,却不见其忠!如他这一般玉石一样的人物,心中一个忠字,不亚于沙场猛将,为了自己所效力的人,纵死无憾;
三则,这郭嘉极对潘凤的胃口,依他现代人的角度,郭嘉在古时候就是一个超越当世的人。
黑子快步进来道:“主公吩咐!”
潘凤喝道:“全军增援张合!务必在天黑之前给我拿下清河东这个要塞!”
“诺!”黑子转身跑出,潘凤又对飞燕道:“飞燕!”
飞燕上前抱拳道:“主公!”
“你与我两人选精骑一千前往清河以北,从侧翼迂回包抄他的后方!”潘凤喝道。
郭嘉却拦道:“主公,此行凶险!”
潘凤惊道:“为何?”
郭嘉道:“张角虽然派出了五万大军增援南皮,可是他尚有十五万精锐,如果说颜良文丑作战不力,后援的张晟兵力过少,则魏郡实难攻克,你这样出击,竟是将自家性命交给了袁绍!”
潘凤一听一缩脖子,心道:乖乖,我可不敢赌,这是袁绍,一个大二货!要是曹操啥的也还能想想,我该怎么办?
当下便问道:“奉孝,你说怎么办?”
郭嘉道:“无需奇兵,只需主公带队,步步为营向清河进发,但有一点,我们将两万人分为三队,主公在最后,黑子、飞燕各领五千,以此投入战斗,则张角便不会将主力放在西线,而是派兵增援魏郡,一旦他派大军增援,我们便合兵一处,一鼓作气拿下这个要塞,以此作为根基攻取清河!”
潘凤一听,拍着大腿道:“好,飞燕,你与黑子去吧!”
单说在清河东边,一处军营中,一个身穿黄服五十岁的男子手持宝剑站立,他披头散发,额上系了一条黄寺丝绦,上面绘了八卦水火、五方揭谛。腰间一条水火丝绦,足下六耳麻鞋。
往脸上看剑眉朗目,鼻梁挺拔,三缕长髯飘洒,正是大良贤师,天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