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邹靖将消息传来,张角派遣周仓、裴元绍率领五万精锐前往南皮,汇同南皮诸将与刘蔫大军决战涿郡。而袁家派遣大将袁绍率领两万精兵处乐陵往魏郡而来。
潘凤在自己的帐中看着沙盘心中盘算:这个袁绍将来可是我邺城大敌,都说他年轻时英勇果敢,不知这一次到底如何。
这是郭嘉进来,抱拳道:“主公,三军收拾停当。”
潘凤踌躇道:“咱们派遣多少军马去袭击清河?”
郭嘉看了看潘凤,微微一笑道:“为国杀敌,自然竭尽全力,留三千人马守城,两万大军直插清河!”
潘凤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虽然只有十七岁,可他的阅历和经验可比三十几岁的人,此时不由得道:“两万,两万,这是我邺城的精锐,倘若有个闪失..”
郭嘉喝道:“主公!率兵讨贼乃是正道,天必不负主公!况且张角已派大军增援南皮,他自以为坐拥二十万大军便有恃无恐,殊不知我们正要在他不备的情况下打一下,还望主公不要迟疑!”
潘凤一握拳,起身道:“好,传令两万精锐齐出,急行军,明日午后我要抵达张角大营!”
潘凤看了一眼帐门口矗立的张合,又道:“张合!”
张合快走几步道:“末将在!”
潘凤喝道:“命你为先锋,率本部三千精骑夜间突进,但见零散黄巾,格杀勿论!”
“诺!”张合领命,转身出了大帐。
且不表潘凤这里用兵,单说二百里外的袁绍,他自出兵乐陵,约束队伍,疾行猛进,不一日便到了魏郡东边三十里处。
袁绍此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续了些胡须,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头上戴镔铁狮子盔,身穿黄白相间战袍,外衬锁子甲,腰束兽头带,足踏黑蟒战靴,英姿飒爽,果然一表人才。
立于作战图前,手下却有数位将领,分为左右。
帐下一人出列道:“公统率义兵除寇,此为匡扶汉室的伟业,如今刘蔫率十万大军围困南皮,西有韩馥部将潘凤两万军马,此为三面夹击之势,公当勇猛而进,先破魏郡,以此为据点,再讨清河,一战平定河北!”
袁绍看那人,正是自己的首席军师田丰是也。
这田丰渤海人,忠心于袁家,今年不过四十岁,正是体力经验达到巅峰时期。袁绍年轻时便为军师,年轻的袁绍对他还算言听计从。
“元皓先生,你有何妙计?”袁绍拱手道。
田丰抚了抚胡须,笑道:“公的志向不仅仅是那个小小的渤海,冀州沃野千里,人口众多,是英雄用武之地,今天下大乱,正是公的时机。那潘凤年轻气盛,却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大破黑山,脚踹王匡,收留难民,励精图治。不过他毕竟草莽,而公四世三公,天下翘楚,此一战能打出公的威仪,则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来投!所以,此一战我等要尽全力,两万兵马马不停蹄,昼夜猛攻,势必拿下魏郡!”
袁绍沉思道:“这样伤亡是不是过大了?”
这是又一员武将站出,观其人,身高九尺,膀大腰圆,二十六、七岁上下,面如金箔,一身金色铠甲,腰间短剑,左右徘徊说不出的威仪。
“主公!”此人声如翁铁,极有底气道:“田丰先生所言极是,颜良不才,愿率精兵三千破了那魏郡!”
他的话音刚落,下首一员将也站了出来,此人身高八尺余,也是极为雄壮,黑脸,浓眉阔目,狮子鼻,海口。说话间帐篷都要震一震:“主公,破一个黄金还不用我兄长出马,文丑三千精兵足矣!”
袁绍哈哈大笑道:“真乃我之骁将,田丰先生,你看这。”
田丰哑然一笑,道:“主公,既然两位先生请命,不如与他们五千精兵,一同前往。”
袁绍又环视了一圈,见其他的谋臣将军也没有异议,便起身道:“好,我令颜良为左先锋,文丑为右先锋,起精兵五千,今夜前往魏郡!”
颜良文丑对视一眼,大笑道:“末将领命!”
待颜良文丑下去准备,田丰悄声对袁绍道:“颜良文丑虽然骁将,但智谋不足,可遣一人引五千军马为后援。”
袁绍沉思片刻,言道:“谁人可行?”
田丰笑道:“吾闻公帐下又一员河内大将,其性格内敛,不喜言谈,为此人可。”
袁绍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张晟?”
田丰笑道:“正是此人,张晟虽只有二十三岁,可他弓马娴熟,加之为人谨慎,正好可以作为后援。”
袁绍笑道:“我还说他不善言谈,也不喜结交名流,与我有些不便,既然田丰你说了,那我就委任他为后军,率三千人马。”
田丰皱眉道:“主公怎就给他三千人马?”
袁绍倒了一杯茶,悠然道:“他本不是我嫡系,五千人马太多了,再说颜良文丑我之大将也,张晟也无需出手,就让他在后面接应一二便是。”
田丰听闻大惊道:“主公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