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六月二十这一天,大汉王朝迎来了一个新的转折点,那就是中郎将卢植被下狱,罪名为督战不利、指挥有失、结党营私。一同获罪的还有河内太守王匡。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新的转折点呢?从这一天开始,标志着大汉王朝最后的忠臣良将已经开始陆续退出历史舞台,一个经历了四百年的,完成了一个民族命名的王朝接近尾声的衰败开始了。
而桓灵二帝也将被后世记住,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功武治,而是因为他们的卖官鬻爵、亲小人、远贤臣、重置州牧。
何进除掉了第一个重臣卢植,下面的目标就是朱隽与皇甫嵩。而他最终想要除去的则是十常侍。
而卢植的这一变故,却引发了许多人的不满,比如北平太守公孙瓒。
公孙瓒字伯圭,幽州辽西郡人,曾是卢植的学生,但凡汉代有实权有名望的官员,其手下幕僚门生多之又多。卢植为中郎将,手握重兵,又是士人集团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门生故吏满天下。
他的倒台促使了一批如公孙赞一般的能人志士心寒,开始远离洛阳寻求自己在地方上的发展。而此时正逢各地黄巾军作乱达到了顶峰时期,这些从朝廷出来到地方的许多人已经看出了一些眉目,那就是黄巾军马上要走下坡路了。
农民起义有其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他们没有统一的目标,而且大部分领导者都是基层出身,目的性只是朴素的单纯的抗争,而没有一个长远的规划。而每每这样的起义都被处在士人阶层的豪强利用,这样的人当以如今的幽州刺史刘蔫为代表。
刘蔫是汉室宗亲,可这老小子一心是要割据一方,现在机会来了,他如今割据幽州,以幽州牧刘虞镇守蓟城,北平太守公孙瓒镇守北平督南皮平原战事。不过老东西心里可不愿意在这个周围都是少数民族的地方待着,他心里最向往的是西南的益州。
故而,刘蔫开始在幽州境内招募乡勇,扩充自己的军备,要扫平盘踞在南皮平原之间的黄巾首脑张角势力,以此战功作为筹码向皇帝要益州的所有权。
六月二十八,刘蔫向刘虞、公孙瓒发出了进攻南皮的命令。
七月初八,刘虞集合大军五万南下开赴北平之西南的涿郡,公孙瓒以骑兵两万配合五万步兵向南与刘虞军成掎角之势,对南皮虎视眈眈。
而此时的邺城安国将军府内,潘凤接见了刘蔫的幕僚邹靖。
这两月来,潘凤基本上足不出户,所有的军政事务都交给了沮授、郭嘉、辛毗、张合四人。而自己每天就是修炼五禽戏、读兵书还有调戏自己这两位娇媚可人的妻妾,小日子过得不错。
此间又去和老丈人韩馥喝了几次酒,现在咱们这位韩馥已经是冀州刺史了,又升官了,而邺城太守已经给了潘凤,这无所谓,现在的韩馥算是想开了,反正潘凤也没父亲了,现在娶了自己的女儿,这叫啥?这叫一个女婿半个儿,再说潘凤在别人面前跋扈,可在自己面前还是很恭敬孝顺的。
自己一直升官的功劳可是潘凤给的,韩馥想来想去,就这样吧,不错,自己没事写写字,画画,养个鸟,弄几条狗,很惬意。
安国将军府内,潘凤叫人为邹靖献了茶,笑道:“先生何来?”
邹靖赶忙起身抱拳施礼道:“将军,我主刘蔫遣我来,前几****已下令派公孙瓒、刘虞引精兵十余万向南皮进发。”
潘凤哦了一声,轻轻地喝了口茶,那身形气度哪里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反倒真真正正是一位上位大将的风采,此风采中又有些飘逸出尘的气息。
邹靖心中一惊,暗道:这潘凤果然如传闻一般,气度非凡,一个未及弱冠之人能有此当不是普通人也。
当下邹靖道:“将军,我主希望将军可以东出兵马至界桥,牵制张角军,而后我大军一鼓作气自北向南攻伐张角主力!”
潘凤呵呵一笑道:“嗯,你家主公想的倒是周全,渤海的袁家是否也派人去了?”
邹靖道:“已然有人去了。”
挪动了一下茶杯,潘凤道:“不知先生对晋阳的张燕如何看待?”
奏请呃了一声,沉思片刻道:“几个月前那一战,张燕损失了近十万兵马,晋阳粮食也歉收,他翻不起波浪来了。”
潘凤笑道:“哦,这倒是句真话,只是我西邻晋阳、上党,如今上党太守张杨兵马只有万余,抵挡不住张燕,我还需增兵壶关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嘛,我也成现在的兵马只能出动两万。”
邹靖急忙道:“那是,那是,只要将军出兵,张角就得分心,刘虞公孙瓒大军一到必定铲平张角。”
潘凤哈哈一笑道:“好,我三日后点齐兵马进驻界桥,与你家主公遥相呼应,本来嘛,黄巾军是反贼,我等当同心协力歼灭之。”
邹靖再拜道:“将军之言大善,我这就回去禀告主公。”
送走了邹靖,潘凤对下人道:“速去传郭嘉、沮授、张合、唐欢四人来见我。”
不多时,四人来到了潘凤府内,潘凤让人备了茶品,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