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天气转为炎热,张燕军十五万与卢植、董卓、王匡、张杨决战于上党之北,晋阳之南。
卢植据守本营,建起了数十座塔楼,每座塔楼之上有十余名善射之士,全都手持强弓。张燕军冲阵而来,必被箭雨射杀许多。
又在辕门两侧放置了牙门战车,这种战车前面有一个宽大的护板,上面布满了尖刀,但凡有冲上来的士兵,用此战车阻拦效果显著。而营寨周围分布万余长枪手,自围栏内将长枪透出,使人不敢靠前。
张燕见此,选了三千名善射的骑士,每日纵马自东向西,再自西向东于卢植营寨前来回飞驰,每过一次,三千骑射之士便以弓箭伺候,由于马匹奔跑迅速,塔楼之上的射手不能击中,反倒是营寨内人员密集,多有中箭者。
卢植、张燕你来我往,僵持了数日,各有胜负。
这一日卢植点起了烽火,自西河山东侧杀出董卓、王匡大军约有五万,袭击张燕右翼;又从上党东杀出了张杨的一万精骑,直插张燕大军肋部。
张燕也不慌乱,忙分兵三路,令青牛角带了郭大贤等继续对卢植大营施压,又令张白骑等引兵向西挡住董卓,自引本部两万骁骑冲突张杨部。
从兵力上讲,张燕以及手下各部加起来有十八万之多,而卢植等合计不足十二万人,但张燕这十八万人马中,只有十万才是主力,剩下的比一般的黄巾军强不了太多,故而交手后难分胜负。
王匡所率的是河内旧部,战斗力一般,但是董卓的四万西凉军马却能征善战,加之西北民风彪悍,已武力为荣,故而张白骑等人损失惨重。
中军卢植熟知兵法,依托大营,五万精兵乃洛阳铁甲,战斗力极强,青牛角几番攻打却不见起色。
只有张燕这一路两万骑兵占了上风。原来这张燕多年活动于冀、并、幽三州,招募不少骑术高超的骑士,又与匈奴有过许多次大、小规模接触,故而这两万人弓马娴熟,战力极强,有“飞骑营”的称号。
张杨在上党也常年与匈奴有摩擦,但如今匈奴分崩离析,早就不似以前那样强大,左右贤王、各个单于,今天你弄我,我明天去弄他,一锅粥一般。张杨收拢了一些匈奴人、鲜卑人还有汉人构建起了一支相对强悍的骑兵,但毕竟张杨能力有限,这支部队总数不过万人,上党城养不起那么多的骑士。
兵力上的差距,致使张杨与张燕交手后,胜负立判,张杨损失了近一半兵马,险些自己身丧乱军,带了残部一路向西南退去。
张燕果然骁将!追了张杨十余里,转头变向西疾驰,自午后杀到黄昏,冲阵于西河,将董卓大军逼退。
这董卓其实也没尽力,李儒早就对他言道:“潘凤此刻与黄巾对持,已不能成为我们的借口,所以仗就得打了,王匡的旧部不堪一击,咱们不与张燕的主力接触最好,只捡软柿子捏就行。”
故而董卓与张燕的万余飞骑营交手后,立刻选择了退回西河本阵,坚守不出。
张燕攻打了一番,见天色已晚,便率领士卒回转了中军,集中力量攻打卢植的大营。
他们这边打得如火如荼,却不知一支精兵已经西出邺城,进驻了壶关。
“将军!”郭嘉抱拳起身笑道。
潘凤呵呵一笑道:“奉孝,想我了吧,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郭嘉向潘凤身后一看,只见两员将站立,一个金盔金甲,浓眉大眼,威风凛凛;一个黑色铠甲,身材矫健。
郭嘉笑道:“原来是张合兄,这位黑色铠甲的便是廖化将军吧?”
潘凤呵呵笑道:“正是,如今我已经将廖化将军引荐给了太守大人,并写好奏疏上奏朝廷,估计没多久诏书就该下来了,我提议敕封廖化为昭信校尉,还一并带了些金银去。”
郭嘉道:“如此大妙,先无论黄巾本身的对错,自古以来匪就是匪,官就是官,有个名头还是好办事的。廖化将军,恭喜。”
廖化早听说郭嘉郭奉孝鬼才也,今日见了心生佩服,拱手道:“不敢,不敢,早听闻先生大名,无缘得见,今日真是三生有幸。”
郭嘉打了个哈哈道:“我有啥好看的,咱们还是看看下一步该如何吧。”
说到这里,众人围拢在郭嘉账内的沙盘前。这沙盘三国时期并不流行,不过自看了潘凤制作的沙盘,郭嘉便大为叹服,每日研究,终于在原来的基础上有增添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某个地方历来的天气变化,河流的水位等等。
潘凤一边看着沙盘一边道:“奉孝,这一次我整合了廖化的三万黄巾军,精简为一万五千,配合邺城五千守军,共计两万,如今我带了一万兵马而来,剩下的一万交给了沮授留守,继续操练。”
郭嘉点头道:“一万人马,唐欢的一万,壶关守城的五千,一共两万五,可以了,起码收拾个残局可以了。”
说到这里,郭嘉却有些谨慎的看着潘凤道:“只是有些时候,还需涉险!”
潘凤哈哈一笑,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我当什么事呢,你郭奉孝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