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大喜,伸手搀扶起廖化笑道:“我得廖化兄,如虎添翼,你我满饮此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将各自的酒喝干。
潘凤又做了一些安排,星夜赶回了邺城。
郭嘉留守壶关,潘凤自然放心,如今自己这步棋就是:扼住壶关,唐欢将兵隐藏在襄峘山中以待时机,而自己呢,则要在邺城演上一场与廖化决战的好戏,这样卢植才不会为难自己,而张燕也会放心大胆的与汉军决一雌雄,等到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名正言顺的诏安廖化三万人马,选其精锐,西出壶关,一举在晋阳吃掉张燕的残兵!
想到这里,潘凤不得不感慨于郭嘉对事态发展的判断,走到今天,每一步事情都被郭嘉算到,真可谓天生鬼才。
感慨归感慨,潘凤手里还一大堆事儿,比如装模作样的在城头放上一些滚木礌石,督导守城的五千军士日夜巡逻,监视敌军动向,总之,一切都要做的天衣无缝。
天气开始炎热的时候,潘凤与廖化在邺城之南开始了“决战”!
两边列阵,潘凤率领三千甲士位于北面,廖化率领两万大军立于南面,两方相互讨敌骂阵,潘凤大骂道:“廖化,你乃汉人,却反天子,今日又来犯我邺城,可不怕我手中的大斧马?”
廖化在马上仰天大笑道:“只你手中有斧?难道我手中无刀吗?你可敢与我较量?”
潘凤大怒道:“如何不敢!”说罢拨马舞大斧就冲出本阵。
这厢里廖化也不甘示弱,舞凤口刀快马而来,两人就于两军之间走马灯似的打了起来。
其实这玩意看起来热闹,实际上谁也伤不着谁,这俩货早就商量好了,反正就给这里鏖战,只要晋阳城再度交战,潘凤就收编了廖化,然后整编精兵进驻壶关。
果然,潘凤和廖化在邺城做戏,几百里外的上党已经侦查到了。卢植大营中,众人围坐,张杨抱拳道:“大人,现已探明,邺城被黄金大将廖化三万大军围困,潘凤正与其在邺城之南作战,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董卓皱了皱眉,不过却没说什么,卢植抚了抚胡须道:“我上个月已经向朝廷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并要求再派精兵五万,务必在麦收之前拿下晋阳,只可惜圣上如今身体不适,何太后又不理朝事,十常侍把持内宫,哎,到现在这兵马粮草都没有音信。”
王匡现在也有点蔫了,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叫嚣,为何?没了兵马的太守和一个普通人有两样吗?他自上次西河一战,损了七八千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人家董卓还有四万,张杨两万,卢植不到五万,相比较之下自己就是弱势群体,还敢说话?
董卓道:“恩,子干兄(卢植字子干),如今我等还有十余万兵马,倒也不畏惧张燕的十万主力,只是他手下那八员上将各领一万来人,相互驰援,这对咱们来说甚是不妙啊。”
卢植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天气开始炎热,再过上些时日就到了麦收的季节,那晋阳城周围多种植麦田,我想张燕必派人去收割,我等不如借这个机会。”
张杨道:“大人不知,这黑山贼虽然自成一派,可还是黄巾军一脉,说道这黄巾,那打仗行军都是带着百姓的,张燕当时攻占晋阳的时候,就带了十余万的百姓,连同城里的二十万,现在晋阳城中少说有三、四十万的老百姓,区区一些麦子,三下五除二就收完了。”
卢植叹了口气,正自郁闷,忽有军校小跑着进了大帐拜倒:“报,大人,大事不好,张燕起大军十五万已向我军大营逼来!距离不足十里!”
卢植豁然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张燕匹夫!”
董卓起身道:“子干兄,我这就回营点齐兵马,迂回至张燕西侧,从中央截断张燕大军!”
卢植道:“如此甚好,仲颖速去。”
董卓转身走了,王匡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了出去,卢植看了一眼,转头对张杨道:“张将军,你率领本部一万轻骑埋伏于东侧土山之后,但见我烽火燃起,便冲突他的中军!”
“诺!”张杨得令下去准备。
卢植冷笑道:“来人,给老夫披挂!”说话间,有两员老军拿了铠甲披挂,宝剑护手为卢植穿戴停当。
话说这张燕为何主动出击呢?原来自得了廖化的书信,以及自己探马的消息,知道邺城正打的热火朝天,邺城军压根顾不上自己,张燕欣喜啊,这邺城军在黑山军看来就好像洪水猛兽,为啥?这两年折在潘凤手里的黑山大将还少吗?什么左校、刘石、什么平汉、丈八、还有那白绕、罗什等等。至于被俘虏的黑山军那就更多了。所以黑山军打心里不愿意和邺城军交手。
再一点呢,还真如卢植所说,晋阳是河套东部、并州北部数一数二的大城池,土地广袤,水土丰饶,适合麦子生长,晋阳也是产粮的大城。张燕这人不是一介匹夫,他可是有脑子的,就想以晋阳城为根基徐图发展,说不得将来成就一番伟业也未可知。
故而,粮食问题才是第一大问题,吃不饱还能干啥?所以今年晋阳周边的小麦必须全部收割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