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角皱了皱眉,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立刻喝止住了要追击唐欢的众将,道:“别追了,前方乃是襄峘山谷,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倘若有埋伏咱们悔之晚矣。再说我看那唐欢压根就没想和咱们打,我觉得肯定邺城那边有战事,他做做样子就会退兵了!”
众将觉得有理,引了本队兵马各自观望。
果然唐欢退进了山谷没了动静。而卢植正在与张燕的主力厮杀,无暇顾及两翼。
唐欢在马上瞅着远处厮杀的两军,嘿嘿一笑,转头对手下士兵道:“尔等随我先行往壶关方向撤退,待卢植的探马来过后立刻隐秘于山林之中!”
邺城军领命,开始缓慢向壶关方向撤退。
单说张燕正自厮杀,就听东侧喊杀声消失了,心中正自纳闷,青牛角带了众将前来驰援,青牛角在马上大喝道:“主公,那唐欢不知什么原因退了!”
张燕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想来廖化已经兵临邺城,唐欢才接到消息,这才退兵回转邺城!”
青牛角点头道:“应该是如此。”
张燕舞动长枪道:“好了,你等速速从左翼包抄卢植大军,我从正面掩杀,我叫着厮有来无回!”
张燕来了增员,卢植一下子处在了被动,他大怒道:“邺城军怎得拖不住敌军!”
此时一员副将忙道:“容末将前去打探!”
卢植点头,一面挥舞手中宝剑,指挥兵马分出一支抵住青牛角的黑山普通军队。
好在这些普通的黑山军远不如张燕主力那样骁勇,一万多汉军方能挡住。只是这样打下去,只要西侧董卓王匡军败退,那卢植的中军就危险了。
卢植苦战不利,那名副官半天才回来,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濮阳黄巾贼渡过黄河,袭扰邺城,唐欢阵前接到邺城命令,正在火速退守壶关,准备驰援邺城!”
卢植一听大惊道:“果真如此!”
那副将道:“我适才见了唐欢,他甚是着急,想来不假。”
卢植长叹一口气,看着前方血腥的战场,恨声道:“鸣金收兵!先退回本寨再说!”
张燕见卢植中军撤退,将手中长枪一摇哈哈大笑道:“给我追!”十几万黑山军铺天盖地的向卢植冲去。
卢植冷笑道:“匹夫,怎敢辱我!弓箭手放箭!”大军背后的几千名弓箭手拉满弓弦,嗖嗖嗖无数利箭飞出,有些来不及撤退的汉军便在箭雨中与黑山军都成了靶子。
这一轮箭雨袭过,张燕见卢植撤退有条不紊,知道不易追击,只在马上喝止三军道:“好了,打道回府,此一战卢植损失不小,看他还敢小觑我黑山大军!”
两方各自收兵,董卓王匡见中军撤退,赶忙掉头跑回了自己的大营,其实董卓的部队没怎么损失,倒是王匡几乎折损一半人马,心中叫苦不停。
回到大帐,卢植累得往主将席位上一坐,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一抹嘴唇道:“立刻派人去邺城探个究竟,看是否真的有黄巾贼攻打邺城。”
副将得令而出,卢植一拍桌子,哎!的长叹一口气,说不出的无奈和气愤。
关于唐欢撤退的事,卢植心中多少存在疑问,如果邺城果然受到黄巾军的袭扰,那么唐欢回援无可厚非,毕竟这邺城是潘凤的根基,家里多少口子都在邺城,他必定倾全城之兵防守。但是如果这是一场骗局,卢植心中决定,如果真的是骗局,那么一定要上奏朝廷,告潘凤一个消极不战,违抗皇命,到那时,谁也救不了潘凤了。
这一仗打的,卢植五万汉军损失了八千多,王匡就剩下六七千兵马了,董卓还不错,损失了两千多。至于黑山贼,卢植估算也要损失两万来人,毕竟在单兵作战上,汉军的士兵要比黑山强上一些。
“传令三军坚守不出,等待邺城方向的消息,另外告知董卓、王匡,他们也要坚守不出,等待时机。”卢植下了命令。
三天后,卢植接到了密报,邺城果然被廖化三万大军袭扰,而且两方已经在邺城之南对峙了五六日了。卢植这才自言自语道:“果然有黄巾作乱,看来潘凤也是出于无奈,只是如今黑山势大,我该如何是好呢?”
暂且不表卢植向朝廷写奏疏,陈说利害,坚固城寨等等,单说几百里外的邺城。
潘凤自那日离开了壶关,一日间便快马赶到了邺城,而同时廖化依然渡过黄河驻扎在了白马的北侧。
潘凤夜间独自一人见了廖化,沮授虽然阻拦,理由就是主将不可涉险,潘凤却道:“我与廖化义气之交,他能来此便是忠义,我如何不能如此!”
见了廖化,廖元俭对潘凤极为敬重,口称道:“将军身系邺城安慰,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却能不惧生死,与我这样的贼寇见面,请受元俭一拜!”
潘凤急忙拉起廖化,笑道:“你我义气相交,可称兄弟,何必如此。今日我来就是想念你了,来看看你,还有就是你我需要在邺城演上一出大戏。”
廖化与潘凤年纪不相上下,两人都是少年将军,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