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有些寒酸,不过潘凤倒也不在乎,军粮还有一些吃穿用度都资助了难民,而这些难民都感恩戴德,其中青壮年踊跃参军,而女人则养蚕耕织不在话下,这才是潘凤最希望看到的。
潘府,潘母与两位儿媳妇在内室用餐,而外面的厅堂聚集了潘凤和他的一干手下。
郭嘉是见酒如痴,正与张合拼着酒量。一旁的唐欢则见缝插针的灌着两人,而沮授、荀谌、辛毗相互划着酒令不亦乐乎。
飞燕挨着郭嘉坐,也不知道这些天来怎么了,郭嘉去哪,飞燕就跟到哪,反正处处与郭嘉作对。而郭嘉只是一笑了之,从不生气。
此时,飞燕端着酒杯对郭嘉道:“人言你不但智计卓绝,而且酒量好得很,本姑娘偏不信,你敢与我较量?”
郭嘉正与张合较真,听了飞燕的话,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且看我将张合放倒,再来与你一决雌雄。”
张合笑道:“先生还是与美人一醉吧,我不胜酒力,不胜酒力了。哎,潘凤贤弟,咱俩来。”说着,张合躲到一旁找潘凤去了。
潘凤呵呵一笑,身边的环儿抿了抿嘴,笑着为潘凤与张合斟满了酒。
如今的环儿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长得亭亭玉立,虽不及韩黛、罗芳和飞燕的容貌,却自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潘凤平时就在心底里想啊: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看啊,我现在妻也有,妾也有,这婢吗,就是身边这位了。等老子再修炼一年的内力,做到****自持的地步,阳气不外泄,那时候,你们三个女子就怕受不了了,哈哈哈。
一群人乱哄哄的正在吃酒,一个下人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进来道:“少爷,诸位大人,有军士前来说是重要军务。”
潘凤一皱眉道:“嗯,速速叫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军士跑了进来,看得出此人一身斥候打扮,面色憔悴,想来刚从远处归来,顾不得梳洗便前来了。
张合道:“有何消息?”
斥候喘着气道:“各位大人,将军,属下刚从洛阳而来,年前大将军何进已经调度三军,年后一个月,三军分别向宛城、汝南、河内进发。典军参议、中郎将卢植率领五万精锐已在孟津驻扎。”
郭嘉正与飞燕喝酒,听了这话,转头道:“河内动向如何?”
斥候道:“河内太守王匡与卢植同行!”
郭嘉又道:“还有什么消息?”
斥候道:“何进虽然手握重兵,但皇宫内禁军首领已经换作了郭胜,何进向何皇后进言,何皇后大怒,将何进赶出了皇宫!”
荀谌正色道:“什么,禁宫之内竟然换了卫队首领!郭胜,十常侍的郭胜?果然如郭嘉所言,皇上对何进还是提防了。”
郭嘉笑道:“何进自以为他是皇后的兄长,便能肆无忌惮,可何太后与皇帝的身边是十常侍,几年下来,何皇后与十常侍的感情,何进哪里知道。再者灵帝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庸,他不制衡怎的?”
潘凤为斥候倒了一碗酒,又拿了些熟肉给他,道:“你一路辛苦了,只是还需要你们再辛苦一趟。”
斥候咕咚咕咚喝干了酒,手拿着一大块熟肉道:“将军但有命令,我等义不容辞。”
潘凤笑道:“好,你传下话去,所有斥候出动,我要知道上党、河内、洛阳、晋阳以及蓟的所有动向。”
那斥候抱拳道:“诺!”说罢,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啃着熟肉,想来已经饿坏了。
看着斥候离开的背影,潘凤平静的道:“诸位,正如奉孝所言,现在何进肯定气得暴跳如雷了,不过他怎么样咱们不用管,还是看眼前这些人吧。”
半月后,邺城军营中军大帐,潘凤稳坐中央,左右林立。
“报!”一名斥候飞报道:“将军,我等自河内而来,如今卢植、王匡帅大军六万余驻扎在孟津以北,道路解冻后便会向上党进发!”
“报!”第二名斥候冲进来单膝跪倒道:“将军,我等自上党而来,上党太守张杨陈兵于壶关以西,上党以北,兵力有两万余众,以轻骑为主!”
“报!”第三名斥候飞报而来道:“将军,我等自晋阳方向而来,张燕已在晋阳之南,壶关以西布下防线,兵有十万之众!我等见分散在外的黑山各部竟都回到了晋阳,现已探明,有八部:郭大贤部、青牛角部、于氐根部、张白骑部、司隶部(人名,不是地名)、雷公部、浮云部、眭固部。与张燕本部共计二十余万卒!”
潘凤哑然一笑道:“没想到这个眭固还真能跑,乱军之中竟然走脱了,呵呵。”
第四名斥候此时报道:“将军,我等自蓟而来,刘蔫、刘虞并未有任何动向!倒是北平太守公孙瓒以一万骑大破驻扎在北平南的张角部八万黄巾,已掌控了北平。现张角主力盘踞在南皮平原一带。”
潘凤点了点头,众人听完了斥候带来的消息,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议论。唯独郭嘉在那里懒洋洋的半仰着,身边还专门有潘凤为他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