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潘凤并未回家而是与郭嘉、荀谌、沮授以及张合五人聚在了张合邺城的家中商讨邺城以后的发展规划。
潘凤了解这段历史,尤其是公园一百八十九年后,那时候董卓当政,废了少帝,拥立献帝。当然,这也是他所知道的历史,并不代表由于他的到来会发生什么蝴蝶效应。
不过起码可以作为参考,所以潘凤已经将邺城的初期规划截止到了三年以后。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着手制定一套在三年内实施的方案。首先第一点就是收留越来越多的难民,这些人看似负担,其实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会成为奠定潘凤霸业的基石。
有人才能有一切,这是沮授提出的,所有人通过,毕竟在东汉末年,人口多少才是评定一个地方财富发达与否的第一准则。
而如何管理这些人口,如何发展经济以及外交,让这五个人彻夜未眠。
潘凤来自现代,但有一个道理从古至今从未变过,那就是天道酬勤。没有这样的彻夜未眠,没有这样的殚精竭虑,你就想生活的好?别开玩笑了。君不见诸强林立,黄巾横行,朝堂混乱,要想在乱世安身立命就必须呕心沥血励精图治。
第二天,五人揉了揉眼睛,潘凤指着桌子上的方案道:“好了,就这样吧,暂且出台这几项决策,对了沮授先生,起草这些公文的事情就交给辛毗吧。”
沮授笑道:“将军果然识人,这辛毗虽然年轻,可肚子里的东西不少,好了,我这年纪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能比,先回去睡一觉。”
几人刚要散去,就见一个军校飞奔而来,这张合家没有雇佣人,就用了四、五个军校。
张合喝道:“什么事?”
那军校拿出一封信来道:“这是今早收到的洛阳来信!”
潘凤一把接过,上面赫然写着:潘将军亲启。
这信是藏在一个竹筒里的,而这潘将军亲启五字则是刻在竹筒外面。潘凤略一沉吟,将竹筒一端封好的蜡捏碎,自里面倒出一卷帛书。
摊开来仔细看了一遍,潘凤沉吟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而后眉头紧锁的望着天空,并抬手将信递给了郭嘉。
郭嘉赶忙接过,几人都围拢过来,见上面写道:
前日文若面皇帝,观天子中气不足,体弱骨轻,却还服用丹药,此为大厦将倾之态,荀彧暗自揣测,三年之内,当有大变。
何进如今已被敕封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军马,不过十常侍在内宫,有圣上和何皇后保护,何进并不敢造次。但外臣稍有违逆,何进便肆意报复。
何进上任,打出平定黄巾的口号,现在正在准备,年后欲兵分三路,分别由朱儁、皇甫嵩、卢植率领,向南、东、北出兵,欲以剿灭盘踞在宛城、汝南、濮阳、陈留、河内等地的黄巾势力。
期间唐玹本部已被编入朱儁队,准备南下宛城。
看似何进心系天下,实则何进是将朝中元老名将调离,而他则可完全掌控洛阳大权。
北部剿匪统帅为卢植,此人性格刚毅,心怀大志,窃以为将军不可与之交恶,如今之际,动一发而牵全身,当韬光养晦,扩充实力。
文若在洛阳一切安好,将军与诸位无需挂念。
郭嘉沉思了片刻,对潘凤道:“将军,看来何进终于掌控了洛阳。”
潘凤背着手走到了一株梅花树下,看着傲雪盛开的寒梅,若有所思的道:“何进之意明显就是将这些重臣派遣出去,自己在家里稳固后院,哼,而且我敢打保证,这几位出来的将军一旦剿匪不力,何进就能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这个屠夫倒是有些门道。”
谁知荀谌却道:“何进?他可没有这些道道儿,想必是其身边的那位袁绍袁本初吧。”
潘凤一愣神,忙问道:“袁绍袁本初?”
荀谌点头,而后看着众人道:“这袁绍袁本初年少便有名望,他家四世三公,他父亲为渤海太守,手握兵权,袁绍二十三岁举孝廉,去往洛阳,在洛阳与各豪门交厚。后来何进当权,他便投在其门下,为座上宾。”
郭嘉哑然一笑道:“哦,原来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不过这一计看似好,实则却将何进至于了风口浪尖之上。诸公可知为何?”
潘凤等人大眼瞪小眼,都摇了摇头。按说人家这计策不但将何进标榜的很光辉,而且排除异己,怎么就不好了呢?
郭嘉哈哈一笑,按剑柄踱了两步,开口道:“虽然以前何进的军队一派与宦官一派水火不容,可毕竟没有撕破脸,期间夹杂着士人、名流以及多个豪强望族。就好比这是一锅什么都有的乱粥。可如今何进将各方势力夹杂在出征部队中,京城便就剩下他和宦官集团了。”
郭嘉又走了两步,缓缓道:“这无疑已经与十常侍撕破了面皮,十常侍难道就会坐以待毙?皇宫之外或许十常侍无力,但是圣上、皇后却被他们蛊惑。再者说灵帝虽然卖官鬻爵,不问政事,但他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糊涂蛋。君王要的就是制衡,何进、十常侍需要的是势均力敌,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