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哎呦!”“卧槽!”
郭嘉撞到了另一个醉鬼的身上,两个醉鬼全都仰面摔倒,躺在地上直叫唤。
原来刚才郭嘉迷迷糊糊的往前晃正好走到了一个路口,路口那边忽然就转出几个醉汉跟他撞了正着。
潘凤心中这个气啊,他回到了驿馆闷闷不乐,很明显人家荀彧是婉转的拒绝了自己,虽说这事还没定死,可看样子荀彧没看上自己的势力。
这叫潘凤有些无奈和郁闷,到了傍晚心烦意乱的很,一着急就叫上了两三个护卫跑去驿馆不远处的酒馆喝酒。反正在这里韩馥也不用保护,荀谌这人饮酒不行,潘凤就想把自己喝晕了事。
好家伙,这一顿喝,现在洛阳可是没有宵禁令了,要不然非给他逮起来。
这宵禁令头两年还是有的,因为那时候洛阳北都尉是曹操,对,就是曹孟德。这曹操二十来岁举了孝廉来到了洛阳,从议郎干起,也是靠着他爷爷大宦官头子曹腾、他父亲太尉曹嵩的关系做了洛阳北都尉。
这洛阳北都尉是什么官呢?相当于现在北京市西城区公安局长,并且可以调动一部分司隶驻军维持治安。这可是肥差,而且权力颇大。
曹操这人年轻时就特别猛,为了肃清洛阳盗贼、刁民和那些为非作歹的官宦,干脆在衙门口悬挂了五色大棒,下了宵禁令,用现在话说,十点以后谁要是还在街上逛,就乱棒打杀。
谁知道第二天就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撞到了曹操的枪口上,这人就是大太监骞硕的叔叔骞图。要知道曹操可是宦官的孙子,当时许多双眼睛都在看曹操如何决断,二十多岁的曹孟德第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很明显,你要是敢把骞图打死,那么这官可就再也做不成了,而且还会得罪宦官集团,就连他的爷爷曹腾、父亲曹嵩也无法护持他了。可你要是不打,满朝文武百官就又会将你视为宦官一党,自古以来宦官就被文人鄙视,从心里,文武百官是痛恨这些阉党的。故而曹操怎么做都不会落了好处。
但曹操就是曹操,他思虑半天,虽然骞硕已经来求情了,给足了曹操面子,但是曹操依旧乱棍将骞图杖毙。自此名扬四海,无人不晓这个初出茅庐的曹阿瞒。
可紧接着,曹操就被十常侍调到了顿丘,远离了京师重地,自此沉默。而这个所谓的宵禁令也随之废弃。
故而潘凤才敢大摇大摆的在洛阳街头吃酒到深夜,不想晕头转向之间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潘凤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一把将已经按住郭嘉手的两个护卫拉开,晃悠着到了郭嘉近前喝道:“你什么玩意,挡我的去路。”
郭嘉则把眼一瞪,反问道:“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拦我的路。”
“卧槽!”潘凤上去推了郭嘉一把,也把眼瞪的老大叱道:“小爷哪挡你的路了,分明是你这厮酒量不行还学人家喝酒,喝晕了在我面前晃,你看我不修理你。”
说着就要上前去给国家一拳,郭嘉一点不惧,骂道:“我喝酒不行?呸,小爷我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潘凤怒道:“哟呵,玛德,敢不敢与你爷爷我拼拼酒!”
郭嘉嘲笑道:“就怕喝死你!”
潘凤与郭嘉互相撕扯着又进了刚才那个酒馆,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对骂,什么“我喝死你丫的!”“就凭你!”“卧槽,喝死你信不信!”张口就来。
进了酒馆,酒保跑了过来道:“哟,爷,您不是走了,又回来了?”
潘凤喝道:“少,少,少废话,给爷们上酒,换做大碗!”
酒保一见这位小爷跋扈的很,自己又有钱赚,管他呢,得嘞一声,转身就去曲酒。
此时潘凤身边的护卫却在其身边轻声道:“将军,恐晚了大人怪罪。”
潘凤一瞪眼道:“怪罪?有我在这里,你怕甚!”
那护卫不敢多言,向后退了几步,郭嘉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此时也喝的太多了,晃着脑袋道:“你倒是好威严!”
潘凤哈哈一笑,讥讽道:“难道你怕了!”
郭嘉也是大笑道:“我怕什么,你只管到来,我自喝的!”
潘凤撅着个嘴点了点头,酒保正好将酒上来,潘凤一人到了三大碗,喝道:“你我废话少说,一人先来三碗,你可敢!”
郭嘉理都没理他,端起碗来就喝,潘凤哪肯示弱,与郭嘉连干了三大碗。
“哈哈哈哈,痛快!”郭嘉用袖子抹了一下嘴笑道,那神情以不再愤恨。
潘凤也是笑道:“没想到你这厮酒量可以,来来来,还敢痛饮否?”
郭嘉道:“如何不敢!”
就这样,这俩东西一直喝到了三更天往后,直喝的都站不起来了,酒保无奈,此时却有护卫上前,给了酒保钱,然后搀着两人回去。
“我,我说,我说你是谁啊,在哪住?”潘凤迷迷糊糊的问道。
被护卫搀扶的郭嘉也是含含糊糊的说道:“休问,只说有睡得地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