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此时长枪一绞,丈八眼前如同看到了十几把长枪刺来,吓得一个驴打滚就地翻了两丈出去。
张合再想上前刺时,两厢里杀出眭固、罗什。眭固一口大刀使得颇有些模样,而那罗什仗着自己坐下这匹青鬃狮子吼不将张合放在眼中,舞了两口朴刀就靠了上来,嘴中大喝:“你是何人,敢伤我等!”
张合浑然不惧,左右一架,先挡住了两口朴刀,又卸下了眭固的大刀,冷笑道:“你家张合爷爷是也!”
眭固一听,倒吸了一口气,言道:“张合!你可是斩了于毒、重伤李大目的张合?”
张合仰天长啸,长枪一挥,荡开两人道:“不错,正是某家!”
罗什大怒道:“眭固,莫与这厮多言,你我一起上先将其杀了再说!”说完,催胯下青鬃狮子吼,双刀左右舞动杀来。这边眭固一咬牙,将大刀横握,也扑了上来。
张合哪里还怕他们,只是他一眼便看到罗什这匹宝马良驹,不由的心道:我武艺自在他们之上,只是如今还未有一匹像样的好马,不如今日便刺死这厮,夺了他的马,也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想到此处,张合露出一丝狞笑,手中枪向后一带,只见他的手只握在枪尖后三寸的地方,而枪杆斜刺里拖在地上,左手慢慢的勒紧了马缰,那马儿似乎预感到什么,呼哧呼哧的从鼻子中喷着气。
罗什与眭固虽也是武艺不错,可却不识得张合这招式。罗什这厮仗着自己马快,想要速杀了张合,故而将马驾的如飞,这青鬃狮子吼果然神驹,四蹄腾空跃起,罗什的双刀已然到了张合的顶门上!
四周喊杀声、惨叫声,火焰的燃烧声!以及那杯火光照耀的明亮的天空下,张合静静地端坐在马上,丝毫不在乎马上到来的双刀。
猛地!张合双眼圆整,双脚离开了马镫,手里缰绳一带,坐下这匹马扬起了前蹄,而张合右手的长枪已然送了出去!
罗什在马上一惊,就见张合的长枪竟然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如果自己不用双刀阻拦,这一下就能把脑袋刺穿,罗什武艺果然也算了得,硬生生将双刀架起,堪堪抵挡住了飞来的长枪。
可罗什想不到的是,长枪之后就是已经踏着马头飞身而至的张合!
长枪在前乃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张合这一拳!飞身而至的冲击力和张合右拳上的铁甲护手组合在一起,那种打击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结实实的一拳捣在罗什的胸口,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出,直把罗什打的骨断筋折,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飞出一丈多远。
张合身形在空中一正,竟好好的坐在了这匹原属于罗什的青鬃狮子吼之上!
“哈哈哈,如此良驹,竟让你这泼厮骑了,可惜,可惜,今日你也算的见了天日!”张合哈哈大笑,仰天大喝道,
青鬃狮子吼似乎听得懂张合的话,竟扬起前蹄,奋力一声马嘶,真如虎啸龙吟一般!
张合一带缰绳,那马儿似闪电一般跃出,张合伸手从地上拔出自己的长枪,又一夹马腹,一人一骑迎着眭固便刺!
自古武将者,阵前杀敌安身立命之根本无非是武艺、兵器、铠甲与这马匹。张合手中透甲追魂枪,乃是精钢打造,枪头用水火淬炼七天七夜,又加寒铁精英,乃是兵器中的上乘;身上这套黄金锁子甲为族中传家之物,唯独胯下这匹马却是一般的战马。
而今,坐下有了这匹青鬃狮子吼,真是如虎添翼!
张合大喝一声,追魂枪刺向迎面而来眭固,这眭固眼见罗什被打落马下,心中大骇,哪里还敢正面来挡张合。
见张合马快枪疾,眭固拨马就要往回跑,可他忘了,现在的张合骑的可是宝马,被张合转眼追上,一枪刺来!
“吾命休矣!”眭固大喝,双眼就是一闭等死。
却听身后镔铁交集之声传来,眭固连忙回头看,只见丈八用镔铁棍挡住了张合的长枪,自己才得保住一条命。
张合心中一惊,他虎口发麻,一见是刚才躲开自己的丈八,心中便道:这厮力气颇大,我何必在此停留许久,夺了那人的马匹,又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要不说张合是良将,他懂得进退,这是为将者最大的优点。
“收兵回营!”张合大喝一声,身后传令兵将战旗一舞,收兵号吹响,张合率领八百骑扬长而去。
出了敌人大营,张合不作停留,一马当先回了自己的大营,早有飞燕在辕门等候,见将军策马而来不由得大喜。
“将军!”飞燕拱手道。
张合哈哈一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八百骑,道:“今日一战我等搓了敌人的锐气,可谓大胜,三军听令!下马休整,派二百名弓箭手伏兵于道路两侧,但见追兵便给我射杀之!”
“诺!吼!”三军振奋不提。
单表平汉着人将罗什抬入了大帐,只见罗什胸前护甲凹下去一大块,竟有裂纹,可想而知这一拳的力道。
白绕小心翼翼解下护甲,众人大惊,罗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