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邺城准备停当的潘凤指挥者五千精锐步兵已经出了北门。
潘凤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星空下的邺城,那高耸的城墙向人们诉说着多少的故事。
“将军,一切安排停当。”黑子从黑暗中纵马而来,在潘凤耳边悄声道。
潘凤点了点头,道:“好,走吧。”
五千人分作前后两部,后部由辛评、五鹿押运着粮草。而潘凤则统帅前部开路。
潘凤一边前行一边问沮授道:“先生,这一战你可有信心?”
沮授嘿嘿一笑道:“将军莫非害怕了那十万大军?”
潘凤苦笑道:“这一次可不比原来那些乌合之众,这张燕手下的黑山军主力战斗力相当强悍。”
沮授道:“主力?张燕号称黑山王,他的主力正在全力攻打晋阳,将军,您对这黄巾军还是不太了解。这黑山军少说有百万,可他们各自为战,大的有十万,小的无非三五千人。张燕手下的十几员战将各自有一两万人的士兵,而张燕本部却是十万真正的精锐。”
说到这里,沮授指了指西方又道:“壶关西南不远就是河内地界,上党太守张扬在那里经营多年,张燕现在正在猛攻晋阳,想要拿下晋阳从而与天下群雄争锋,哪里顾得上我们?我看,这十万人依旧是乌合之众。”
潘凤咂了咂嘴,又问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联络上张扬?”
沮授叹了口气,一边打马前行一边道:“张扬此人目光短浅,只安于弹丸之地,想要他出兵偷袭黑山贼的后方实属不易。而且壶关这地方地势狭窄,除了正中央过壶关别的需要翻山越岭,哎,如果我们兵力足够,只要遣三千精兵将壶关镇守起来,翻修关卡工事,任他多少贼兵来犯也是稳操胜券。”
潘凤叹了口气,遥望着壶关的方向道:“哎,那按照先生的意思,现在壶关无人把守?”
沮授道:“不错,以前那地方倒是张扬派了人驻守,可是自从河内闹黑山,张扬便放弃了壶关,在上党囤积重兵剿灭周围的贼寇,一来二去,壶关变成了一个废关。以至于连那些黑山贼也不占据此地,反正关卡破败,还要留守士兵,谁愿意留在这荒凉的地方?”
潘凤眨了眨眼睛,忽然道:“你说我们能不能在壶关这地方上做点儿文章?”
沮授捻了捻胡子,沉思起来,弄的潘凤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按照潘凤的意思,是想在这座荒废的关隘上做些文章的,可是如何做,他自己也没有头绪。
见沮授一脸苦大仇深的思索,潘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带着三军默默地向常山而去。
而就在潘凤出城的时候,远在常山以西,张合带了八百骑兵悄悄的摸到了正在宿营的黑山军附近。
“所有马匹都给我扎上皮套,嘴里给我卡上木棍,倘若有一人一马出声,定斩不饶!”张合下达了命令。
等到已经可以在黑夜中看清楚敌方辕门的时候,张合止住了队伍的行动,打出了一个手势。
只见黑暗中,所有的士兵从背后抽出了一支漆黑的利箭,上面有一股松油的味道。将这只箭搭载了弓弦上,然后全都点找了火,一时间黑暗变得光明,可这光明带来的不是美好,而是令人胆寒的死亡!
此时的黑山贼大帐内,黑山五虎正在畅饮,尤其是这个丈八,用现在的话来说,两米高的个头,非常强壮,看眉宇之间不是汉人,有些类似西部各国的意思。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巴掌多宽的护心毛,凶神恶煞一般。
丈八左手拿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大腿,上面的肉还没熟,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大口啃了起来。右手则拿着个海碗,满满一碗酒,一口就喝光了。
平汉坐在正中央,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天夜里我等养足了精神,明日清晨开拔,然后包围常山,再一鼓作气杀到邺城,将那些狗官一个个斩首!”
白绕吃着酒,听平汉说完,笑道:“大哥,要我说,让我带上两万人马直接从正门强攻,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拿下常山,何必围起来?”
平汉失笑道:“那样弟兄们伤亡还是大,我们需在常山塞的西、南、北三门驻扎,只留出东门,东门向南可回邺城,向东是去往广平的,我们三路齐攻,常山的官兵就会从东门而逃,他们不会去广平,只会去邺城。”
罗什道:“为何要留下一个城门,我们四门围住一起攻击,谅他那区区几千兵马还能支撑吗?”
平汉笑道:“兄弟,你勇则勇矣,只是你把对手逼得没了活路,他们必定誓死反抗,嘿嘿,我们给他们一条活路,不用费吹灰之力便可取得常山塞!”
几人正在这里议论,都夸平汉的计策好,就听见外面一阵大乱!
平汉猛地喝道:“什么事!”
丈八、白绕、罗什、眭固四人纷纷拿起武器跳出了大帐,刚一出来,就看到漫天的流星坠落,哪里是流星?分明就是无边无际的火焰箭矢!
这些箭不是朝着人来的,而是专门射帐篷和粮草辎重,原来这平汉摆的营盘是一种很守规矩的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