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望着韩馥的背影,也是暗暗的叹了口气,心中道:其实你不知道,即便没有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几年后,你依然会是个丧家之犬,被袁绍逼死,还不如让我来改变你的命运,让你起码可以安全的活下去,还有你的女儿,我的妻子,我不能让韩黛受到伤害。
三日后,一切尘埃落定,沮授与辛毗操持了这项看上去非常公正的审判,老百姓们拍手叫好,黄柏这个罪人伏法,株连了三十余人,而那些幕僚只留了两个比较老实的,其余的全杀了。
杀人,似乎就是那个时代的家常便饭,潘凤有些麻木了,他不愿意去看行刑,而是拖着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身体去了罗氏的家。
罗氏的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居住了,自从自己的男人跑了,这房子还是被黄柏给霸占了,罗氏只好在城郊寻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住处。这个时代,一个弱女子,能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能奢望多少呢?
浆洗坊虽然累也脏,可好歹那里有许多女子在一起,倒也不寂寞,每个月的工钱也不算太少,定期还会发一袋粗粮,而一些实在破旧的衣物就直接给了这些浆洗的工人,让她们回家自己改了好穿。这样算来,罗氏还是能过活的。
潘凤推开了门,吩咐非要跟来的黑子在院外等着,并笑道:“黑子,这里有些钱,你实在无趣了就去吃酒,反正现在的邺城也没人对我不利。”
黑子也没接钱,反而从腰后取出来一个酒葫芦道:“我有,将军只管去,不用在意我。”
潘凤无奈的摇了摇头,黑子的忠诚让潘凤感动。
推开了房门,就见一身农妇打扮的罗氏正在锅台前忙活,偶尔被烟熏一下发出咳嗽声。
望着这个身材超棒的背影,即便是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衫依旧掩盖不住那风情万种。
潘凤没有打扰罗氏,而是站在那里观看,古时候的男人是不做饭的,都是女子下厨,男人做饭被认为是低下的,就连身为女人的妻子都会去制止丈夫下厨。这和现代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
潘凤就这样看着,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如果这是一个和平年代,如果我不是什么将军之后而是一个农夫,娶一个这样的妻子,然后每天回来吃着妻子做的饭,说说笑笑,再生养一群孩子,真的很幸福。
可是,潘凤的这些假设都不会成立,这里是东汉末年、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的邺城,这里有属于他们潘家的荣耀。
过了一会儿,罗氏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立刻回头看来,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
潘凤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镯子,一把将罗氏的手抓住道:“这是送给你的。”
罗氏任由潘凤将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甜蜜且羞涩的一笑道:“潘将军,这,小女子受不起。”
潘凤抚着罗氏的手道:“有什么受不起的,从你敢和我一起赴死那一刻,你已经在潘凤的心中了。”
这话无疑表明了自己的心,罗氏抚着手镯,看了潘凤一眼,这一眼别提多带劲了,看的潘凤差点昏厥过去。这罗氏女的风情与韩黛儿不一样,如果说韩黛儿是如百合花一样的大家闺秀,那么罗氏便是一朵平淡中却透着妖娆的桃花。
罗氏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可却能将男人的心留下,留在她那温柔的娇美的情怀之中。
潘凤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从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现代人磨砺成了一个铁血冷酷的少年将军,他的心变得坚硬,可总有一块地方是脆弱的,那里装着罗氏。
罗氏起先低着头,可听了潘凤的话,这位女子便扬起了头,注视着潘凤的眼道:“将军所言不虚?”
潘凤道:“不虚!”
罗氏笑了笑道:“妾身已经是残花败柳,丈夫已不知所踪,可妾身还是有夫之妇,将军还喜欢吗?”
潘凤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我大汉律法有云,凡不在兵藉者,不还家三年,妻子可与他人婚。更别说这乱世之时,我便要了你他寻来,我只管给他些金银便是。”
罗氏听了这话却悲切道:“原来将军也和他人无异,只是拿妾身当做金银罢了。”
潘凤一听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哎,你说怎地,要我杀了他也不是难事,只一剑罢了。”
罗氏笑道:“将军言重了,妾身不求名分,不求富贵,只要将军能在闲暇来看看妾身便好。妾身自知低贱,将军何等人物,我也知韩馥太守将女儿许配了你,我只求将军闲来无事能到这里望上妾身一眼足矣。”
潘凤叹口气道“别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
罗氏笑道:“妾身闺名芳芳。”
潘凤一把抱住罗氏道:“芳芳,你镜可放心,我潘凤有始有终,或许他人在乎你嫁没加过人,可我不在乎,我潘凤说到做到。”
罗芳芳(此处及以后用芳)却道:“将军不可,芳芳乃是一介草妇,本配不上将军,今日能有幸结识将军,已然是三生有幸了,将军,这里便是将军的外宅,芳芳随时恭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