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上了一辆战车,这还是那种行军作战的老式战车,由于汉朝吸取了匈奴的骑兵战法,根据自身加以改变,这些战车都已被淘汰了,偶尔用上一两次不过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功罢了。
此刻潘凤身上带伤,只好乘战车,一旁飞燕和张合护卫,黑子驾车。这潘凤也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得主,竟然先把罗氏扶上了车,而后自己再上。
这一下看的飞燕气哼哼的别过了头,只管跟着战车走,却不理睬众人。
张合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无法,倒是黑子,只是专心的赶着马。
一行人压着黄家数百口浩浩荡荡的开奔到了太守府,此刻也是鼓打三更。
潘凤一眼就看到沮授守在府门口,周围甲士纵横排列,一派肃杀之气。
“将军安然无恙,可喜可贺。”沮授上前施礼道,不过话语中明显有些批评的意味,当看了潘凤身边的罗氏后,沮授又是一阵摇头。
潘凤见这场景,心中已经明白了**分,下了车说道:“沮授先生,是小子一时意气用事,还望先生见谅。”
沮授躬身道:“不敢,只是将军身系邺城安慰,数十万百姓的命运,不可再莽撞了。不过今夜倒也干脆,将这些结党营私之徒一网打尽。将军请看!”
说着,沮授一抬手,府内押出来七、八个幕僚,全都带伤,而从四面八方也来了数只人马,全都押着一些人,看模样是几位将军。
潘凤道:“现在当如何向太守回禀?”
沮授笑了笑道:“辛毗已经去了,想必太守不会有什么异议的,从明日起,这邺城便是将军的邺城了!”说这话时,沮授的声音很低。
潘凤苦笑了一下,向太守府内望了望,见全是甲士林立,这哪里是见太守,说白了不过是将刀架在韩馥的脖子上,让他自己默认了现在了形势罢了。
“潘凤、沮授、张合、辛毗!你们不为人子,做下这等以下犯上,意图夺权的恶事,我等不服,我等不服!”此刻几位被押的将军挣扎的叫了起来。
沮授冷哼了一下,对潘凤道:“将军,当断则断,不断则反受其害!”
潘凤眯着眼睛,目光复杂,终于长叹一口气道:“这些人证据确凿,且意图反抗,已经被我等斩杀!”
话音刚落,张合已经带人将这几位将军的头颅砍下!
看着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潘凤闭上了眼,他忽然感到一种悲哀,是自己的,还是这个时代的?他忽然有一种黄袍加身的感觉,那是一种孤独的让人窒息的感觉,为什么?没有答案,也没有人能回答他,在这个乱世,也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
一只略有些粗糙,但温柔的手握住了潘凤的手,那时罗氏的手,每日浆洗衣物已经给她的手带来了伤害,可那分温柔的情谊却没有任何瑕疵。
潘凤微笑着看了看罗氏,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大步走到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幕僚们身边。
这些文人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硬气的,挺着胸抬着头怒视着潘凤。
“无耻小儿!你依靠祖辈功绩得统三军,如今却做下这等目无法纪,无父无君的事来,你可知罪吗!”一个年纪不小的幕僚冲着潘凤骂道。
潘凤冷笑了一声,抽出了短剑,看着剑刃道:“黄巾来犯,你们没有一点儿主意,只知道在那里清谈,乱世纷纷,民不聊生,你们不思为百姓谋福,只知道与这些黑了心的富豪商贾勾结,买女置地,残害百姓!我大汉就是毁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的!我若不杀你,岂不知多少百姓受苦,多少有志之士寒心!”
说着,潘凤短剑一挥,那人便身首异处!
这一下,剩下的幕僚一个个好像小鸡吃米一般捣着脑袋哭喊道:“将军,将军,我等愿招,都是那黄柏不想资助军队抗击黄巾,引诱我等往南方去,我等知罪了,饶了我们的性命吧!”
潘凤看了看沮授,沮授点了点头。潘凤道:“也罢,想将他们收押,等查清楚事实真相再做定夺不迟。好了,张合、沮授随我去见太守!”
身后带了十名甲士,潘凤与张合沮授进了太守房间内,只见辛毗正带着四个甲士跟韩馥说着话,不过这气氛明显不太对。
潘凤自然可以看到,韩馥一张脸已经气得有些发青,不过碍于辛毗和手下的气势,他不敢发作,不过依旧在逮捕这些将军和幕僚的问题上扯皮。
潘凤咳嗽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上前去喝道:“辛毗!速速退下,你带这么多甲士意欲何为!”
辛毗转过头看了一眼潘凤,又看了看沮授、张合还有后面的十名甲士,心中道:你说我?我才带了四个,你带了这么多,不过潘凤,你果然已经成长了,我看来没有跟错人。
“是将军,辛毗刚才无礼了,还望太守海涵。”辛毗不咸不淡的说道。
韩馥无奈道:“下去,下去,恕你无罪。”说完看了看浑身是伤的潘凤,惊道:“风儿,你这一身的伤?”
潘凤道:“凤儿不才,日间见黄柏强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