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见前面有一队夜间巡逻的士兵朝这里而来。她连滚带爬的奔了过去,口中疾呼道:“军爷,军爷,快,黄家,潘凤将军被围困了!”
为首的是一个十人长,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此刻正带领身后自己的十人队伍巡夜,便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在那里大呼小叫,心中知道有事情发生。
待问明了事情,这十人长大惊,对手下一人道:“你速速回禀张合将军,我带人立刻前去救援!”
说着,也不管罗氏,带着自己的人马便冲了过去。而罗氏也不吭身,只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
“给我,给我把这个人杀了,他是潘凤,杀了他,咱们也许就不用走了!”黄柏此刻被人从后面抬了出来,率领的家丁与站在门口的潘凤对峙着。
潘凤此时身上五处刀伤,还挨了不少棍棒的打击,要不是依靠体内这一口稀薄的真气支撑,他此刻早就脱力了。
潘凤想要逃,可是罗氏就在不远处,如果自己一个人还好说,一旦将这些人放出来,那罗氏就危险了。正想着,一些家丁已经开始翻墙,准备从外面将潘凤包围起来了。
一旦被围住,潘凤凶多吉少,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正在着急的时候,只听一阵脚步声从街的远处传来,一听到那整齐的步点,潘凤忽然大笑起来,喝道:“爷爷今天陪你们玩到这,拜拜了您类!”
说着,潘凤头也不回就朝脚步声传来的地方跑去。黄柏大怒,忍着疼躺在椅子上道:“快,快给我追,杀了他!”
等家丁们再追出来,就发现糟了!
街道上横着一排盔甲鲜明的士兵,而浑身浴血的潘凤此刻就站在这些士兵的中间,这邺城的士兵没有不认识潘凤的,见潘凤带伤跑了出来,便知道罗氏说的是真的,十人长立刻扶住潘凤,并吩咐士兵摆好阵势御敌。
“通知张合了吗?”潘凤问十人长道。
十人长抱拳道:“回将军,已经派人去了,这里?”
潘凤眯着眼睛道:“黄柏意图谋反、将抢民女、私通官员、结党营私,速速派兵给我围起来,还有刚才的女子便是人证,罗氏女呢?”
刚问完花,背后罗氏的声音传来:“将军!”
潘凤猛地一回头,罗氏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潘凤。
这一下所有的士兵都愣了,十人长喝道:“看个屁!都给我精神点,看到对面来的这些混蛋了吗,给我打!”
不说潘凤与罗氏在那里不清不楚的抱着,单说黄柏的人冲出来就对上了士兵,这些士兵平时可没少操练,而那个十人长还是参加过潘凤讨伐黑山贼战役的,两边一对上立刻见分晓!
一杆杆长戟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一个武林高手,对上一支训练有素的十人正规军,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处,更别说这些家丁护院了。
整齐的步伐,以及迅猛的突刺,当场就杀死了三个冲在最前面的家丁,后面的全都傻眼了,站在那里前进不是,后退不是。
黄柏也慌了,他知道这事情闹大了,不过当即把心一横对身边的一个家丁道:“快去通知梁将军、孙将军以及太守府的几位幕僚,务必要把这件事压下去,或者直接把这个潘凤给干掉!”
而此刻张合正带领着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和两千人的步兵队开进了城门,而同时,沮授也带领着三百甲士赶往了太守府。
“你们给我把四面的城门把守好,谁也不准给我放出去!”张合喝道,然后朝着黄家奔去。
半个时辰后,太守府。辛毗腰佩长剑与沮授站在了府门口,周围三百甲士将太守府围了起来,这三百甲士可是潘凤和张合一手带出来的,那只听这两个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皇帝老子来了,爷们也不搭理你。
“太守那里如何解释?”辛毗问道。
沮授看了一眼辛毗,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已有主意,怎的来问我?”
辛毗呵呵一笑道:“那我就去见太守了,这里可不能放跑一个。”
沮授道:“这是自然,你需带上些人。”
辛毗点头,带了二十名甲士进了太守府。太守府内可乱了套了,好几位幕僚正在一处商议,旁边就坐着那个黄柏的手下,可他们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商议来,商议去,门外已经被包围了。
门被砸开,辛毗带着甲士走了进来,这些幕僚们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倒是有个胆大的站起来道:“无礼!没看见我们在议事吗!啊!”
正说着,辛毗一剑已经将其刺透,对身后的甲士们道:“此人谋逆,已被我斩杀,这些都是余党,给我带走严加审讯!”
这些人见了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景象,早吓傻了,被雄壮的甲士一个个押了出去。辛毗又道:“你们几个跟我去见太守大人!”
而张合的部队也已经开拔到了潘凤处,看着后面陆续赶到的士兵,潘凤对罗氏笑道:“看来咱们今天都死不了了,倒是这位黄老爷子,是时候归西了。”
罗氏却不吱声,只是抱着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