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骄阳点了点头说道:“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把我都吓坏了,你简直就是个笑话。”说罢屈指一弹便有一道劲风嗖的一声击在了赋和皇子持剑的手腕上,赋和皇子一声痛呼勠沉剑便脱手而出,跌落在了地上。
他仰头大笑,蔑视道:“原来剑仙也会骗人,皇子果然是皇子,为了哄你开心,他们什么样的谎话都敢说,就你这点斤两,飞菩岛随便一个人你都打不过,还喜欢卖弄,真不知道你们唐人的脸皮是怎么长得这么厚,名震天下的暮鼓拂尘被你使成这样,看来铁葫芦门也是后继无人了。”
赋和皇子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气的浑身打颤,眼中隐隐有些泪水正在打转,看着抱头跪在的地上的一众随从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看得出他此时的情绪波动很厉害,弯腰拾剑的时候,勠沉剑又数次从手中掉落在地。
看到皇子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现场的所有唐人男女们都向着王骄阳投去一双愤恨的眼神,而王骄阳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敌视的感觉,叫嚣道:“你们也就只敢这样看着我吗?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那我早就死了一百回了。你们南唐尽是一些附庸作雅的可怜之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就是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敢站出来为你们的皇子出这口恶气,你们实在是太可悲了。”
“我们还没有打完,不需要别人插手。”赋和皇子整了整衣衫,他的心情和表情都很糟,既生别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他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在与自己和他人赌气,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双方的实力差距天壤之别。
王骄阳没有想到赋和皇子竟然是个犟脾气,他眉头紧皱着说道:“你是唐国的皇子,我是东海飞菩岛的人,你们皇帝也管不到我,所以我也不怕,先前是客气的,若你们再不依不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下手的时候还会那么有分寸了。”
赋和皇子道:“我不需要你下手有分寸,你我之间高下立判,但是我既然身为皇子就必须要谨守住我唐人定下的规矩,寒潭是南唐的,既然你来到我们这里,就要听我们的话,唐人说话算话,虽然有些墨守成规,但这也是唐人的风骨,变不得。”
赋和皇子的话让王骄阳有些另眼相看,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边不说了。”
这张长相绝美的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赋和皇子正视着前方的王骄阳足声足气的说道:“那边不说了,请!”
王骄阳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表示尊重,他便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八方拳中的赤洪拳。他身前的罡气渐渐浓厚起来,在阳光的映射下生成一片赤红色,赤红如血,这片赤红又汇聚在了他的右拳之上,然后振臂出拳,一道堪比泄洪般的凶猛拳罡便向着赋和皇子汹涌而去,
看着眼前这股好似铺天盖般的真气拳罡,赋和皇子终于明白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这才是具有真正实力的高手,而自己那道如蚊叮虫咬似的暮鼓拂尘确实只能算是一个笑话。然后他展开自己的双臂,准备用自己的胸膛和全身去迎接这波赤红如血,凶猛如洪的赤洪拳罡。
赋和皇子很清楚,这一拳要不了他的命,王骄阳还不至于愚蠢到使出全力来打他,但是这里是唐国的寒潭宫,站在唐国的国土之上,四周都是唐人,他们是不会干看着让他们的皇子受哪怕一丝的伤的,于是包括梁逸清等所有唐人都准备挺身而出替他们的皇子接下这看似凶猛的一拳。
但是当他们才抬脚的时候,就有一人已经出现在赋和皇子的身前,那人的手中攥着一根麻绳,他挥起了麻绳,抽在了王骄阳的拳罡之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似乎连天上的云朵都在这一抽之下消散向了四方,同时那股犹如洪水的凶猛拳罡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大师兄!”赋和皇子看到眼前的背影,立即认出了来人是谁。
王骄阳咦了一声道:“铁葫芦门苏讽喜?”
手拿麻绳之人点了点头。
徐泽邕冷不丁的问道:“苏讽喜是谁?”
梁逸清越来越觉得徐泽邕很无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铁葫芦门两位剑仙大人的大徒弟,上届寒门大试的榜眼,听说最后与岳山河比试的时候他只输给了岳山河半招,也是我唐人的全民偶像。”
徐泽邕道:“你们唐人真的很爱崇拜他人,为何不自己努力一些。”
梁逸清继续将眼光放在了苏讽喜的身上说道:“难道你不懂吗?这世上有些人是你如何努力也赶不上的,那道鸿沟是在出生之时就已经存在的了。”
徐泽邕不知为何现在越来越爱与他人拌嘴了,可能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所在了,与司马熬和杜方年相处的时间长了,白纸也能染成黑的,他笑了一声对着梁逸清说道:“你想说别人是天才,自己是庸才吗?”
梁逸清自诩为孔雀公子,孔雀是骄傲的,他必然也是如此所以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平庸之人,于是他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能来寒门大试的没有一个是庸才,但是天才也有高低之分的,我可能只算是个中上等的天才人物,那两位却是百年难出的绝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