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邕最先看到的便是一张脸,那张脸美的让他都有些脸红心跳,赋和皇子的长相只能用绝美来形容,从远处看去冰肌玉骨的样子如同一位绝世佳人,神情自若目似朗星,跪拜在他身旁的年轻的唐人们甚至没有勇气去抬头看他一眼,他带给人的压力并非来自于地位,而是容貌。
南唐重光皇帝膝下共有四子,皆是皇后周氏所生,重光帝与周皇后恩爱非常,誓无异生之子,所以重光帝的后宫之中除去周皇后外没有一个嫔妃,二人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被当作情比金坚的爱情典范写进了才子佳人的话本之中,而赋和皇子就是二人的第四子,南唐的四皇子。
赋和皇子的声音有些太过清脆,徐泽邕便向趴在地上梁逸清问道:“你们这个皇子多大年纪了,声音怎么听着跟小孩一样呢。”
梁逸清白了他一眼后低声说道:“你才跟小孩一样呢,赋和皇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都到了皇室婚配的年纪了,你看看人家的长相和身份全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呢,是个男人在他面前都有压力,这里是唐国,赋和皇子是所有唐人的偶像,你可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不然我们秋山城可要跟着遭殃的。”
徐泽邕哦了一声,心想哪有什么全天下女人都会着迷的男人,他就不信詹红缨会想嫁给他,于是再去看詹红缨之时,只见这名刚烈著称的瑛帼山女侠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赋和皇子死劲的看,眼神中已经显露出了沉醉的神采,那种着魔的样子与旁边的李凤巧一般无二,而且在场的所有女子现在都是这般模样。
赋和皇子抬了抬手道:“起身吧,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武道中人,用不着对我行如此大礼,倒是这位飞菩岛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坏了寒门大试的规矩,你这样做可不大好吧?”
王骄阳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不大好的?先入场的都是你们南唐的门派,为何要把我们飞菩岛放在最后?往届都是一起入场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我看你们唐人本届定下这样的规矩就是要为难我们飞菩岛,怕我们占去太多入寒潭的名额,所以才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算计我们,我飞菩岛又怎能坐以待毙呢?还好你十六年前出生时是个男儿之身,没有成为东晋那个狗屁太子的太子妃,若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生下一窝狗崽子了。”
王骄阳说话如此难听,赋和皇子的自若之色立即变成疾言厉色,他伸出了纤长白细的手指指着王骄阳说道:“你敢如此与我讲话?当真无礼至极,原来飞菩岛的人都是一帮没有教养的海蛮子,你们应该先去找些先生先教你们做人,来寒门大试凑什么热闹!”
“什么十六年前?”徐泽邕感觉其中定有一段故事。
梁逸清拍了拍羽衣上沾惹的灰土,整了整头冠后向他说道:“十六年前皇后怀着赋和皇子的时候东晋皇帝遣使递交了一份婚书,他觉得两国的关系如唇齿相依般兴亡与共,而且皇后前三胎都是男儿,这回总该是个女儿了吧。于是就想着通过联姻让两国亲上加亲,关系变得更加牢固,想让皇上将皇后肚中的胎儿许配给东晋的太子,并立誓承若孩子将来一定会做东晋的皇后,但是东晋那位太子的风传一直都很不好,非常不好,就算是生了女儿皇上也不大情愿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过去,可是又不能一口回绝了东晋皇帝破坏两国的关系,于是就又回书一封说此事等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再定,如果真的生了女儿皇上也愿意亲上加亲,可如果还是儿子,那么现在就将这桩婚事定下来到时候未免就会造成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徐泽邕听着津津有味心想皇家的事情就是复杂,他摇晃着脑袋说道:“这么说来,皇后生下了赋和皇子,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呗,那他方才又提起这事来岂不很无趣?”
梁逸清道:“那倒也并非如此,就是因为这第四胎昭告天下后又是个男儿,所以不免引人猜疑,接着就与东晋皇室闹出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至于都是些什么事情又因为什么那就是机密了,我也不甚清楚,总之这件事肯定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徐泽邕点了点头,尽然今后要生活在这两国之中,那么多了解些事情总归是有好处的。
场中的两位正主又你来我往的吵了一阵之后,王骄阳直言了当的说道:“与你争论那么多纯属对牛弹琴,想要证明谁对谁错不如我们手下见真招,久闻赋和皇子天资卓绝乃是不世之材,更深得铁葫芦门两位剑仙的赞赏,王骄阳今日斗胆想要领教领教殿下的高招。”
赋和皇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唐人的厉害,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罢便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只见此剑流光闪烁锋芒毕露,出鞘之时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好似被切断了一般,当真是把锋利无双的神兵。
王骄阳已经准备好接招了,却不知从何处跑来了几个人,趴在了赋和皇子的身边俯首喊道:“皇子您不能出剑啊!剑仙大人千叮咛万嘱咐您此次来寒潭宫只是监督,绝对不能参赛更不能与人比试,剑仙大人说他传给您的剑法威力惊人,出手必有死伤,恐会殃及无辜,您可千万不能出手啊!”
“是啊!是啊!殿下您要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