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当头棒喝,徐泽邕此时要打人,所以使的并不是剑,木剑当棍用,隔三尺便能断人筋骨,不惜代价的挥霍着体内真元,大不了再碎上一层楼。木剑起落便是一棍棒喝,便会有一人倒下。此时被注满真元的木剑很沉,徐泽邕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吃力,因为太多的真元被投入到了木剑之中,致使他体内支撑行动的真元变得空虚起来,再这样下去似乎会变得举步维艰。
徐泽邕看似手下无一合之敌,实情却是进退维谷,因为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棒喝都要耗去数量不少的真元。当徐泽邕脚下踉跄之时,许多人都以为有机可趁,于是便有数十人举着刀一拥而上,却看到徐泽邕背对着他们返身挥了一剑,非常用力的一剑相距更远的距离,却带起了滚滚气浪仿佛是轰然倒塌的大山将这些人压在了谷底。
一击作罢徐泽邕步履间更加虚浮,手中拿着木剑左摇右晃了一下,被更多的人看在了眼中,被激怒的人群化作了激流势必要将徐泽邕溺毙在此,只是他们杀声正浓的时候,天却忽然间黑了一下,随后每个人的胸口前都炸起了一朵血花,仿佛是被一根手指戳了进去,几百人眨眼间同时倒地,场面不说壮观,却让许多人毕生难忘。
这时杜方年与胡县丞一同由城门中走了出来,司马熬不知何时站在了徐泽邕与詹红缨的身边,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徐泽邕说道:“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多的人也敢打,等到你哪日真的入了重楼有了那份本事了,再干这种大场面的事情吧。”
杜方年走到了场间后吹嘘道:“你小子太嫩了,爷爷我当初一招砍死三千符秦晚军,那场面横尸遍野,血流漂杵,何其威风,司马老贼方才的夺明指也不错,不过离老子当年的那一剑还差的很远。”
司马熬没有去理会杜方年,一脸正色的向徐泽邕继续说道:“如果今天我不来,你一定会死的,你刚才是怎么打的?全无章法,就像是互殴中的普通人,你憋着一股气不说,竟然直接将真元外泄,以此殴人,家底再殷实也没有你这样的败家子。”
徐泽邕无力的说道:“我中了毒,被迫拆掉了一层楼才将毒逼出了体外,那毒好生厉害,能化解功力。张大房还有一个帮手,功法奇特,能够轻易破开我的剑罡与剑气,而且那个女人就是被他所杀,案发当晚是他们二人一同杀的人,他就在那里。”
徐泽邕将苗姓之人与张大房指给了他们看,姓苗的仍在昏迷之中,张大房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一塌糊涂,这时城内又跑出来了一批钢刀出鞘的官差,胡县丞吩咐他们先将张大房与苗姓之人锁好之后向杜方年说道:“老先生,多谢你们仗义相助,姓胡的说到做到,明日一早便将四份通关凭证送到几位的下榻之处,几份凭证这是便宜了胡某人,若是几位不着急赶路的话,胡某人定要盛情款待几位一番不可。”
杜方年摆了摆手说道:“你赶紧走吧,趁着消息还没传远,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明日一早你可务必要把东西送来啊。”
胡县丞连连弯腰道:“一定,一定,胡某人回去便将这二人交给知县大人,随后便为四位做四份通关凭证,明日一早绝对遣人送到。”
徐泽邕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先别走,你抓了他,他家中的瞎眼老母怎么办?”
胡县丞叹了口气说道:“发生这种事我家人也并不是全无责任的,等到这事一了,我便将张老太太接到县里,好生照顾着。”
徐泽邕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胡县丞点了点头说道:“胡某人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掉呢,说到的事情自然会办到也会办好。”说罢向着四人拱手道别,在官差们的簇拥下带着张大房二人踏上了通往县衙的道路。
司马熬手里拿着那柄锋利的匕首研究了片刻之后才向徐泽邕说道:“你的罡气和剑气之所以被他轻易所破,便是因为他在剑上涂了可以化解功力的毒药,同样也可以化解剑罡与剑气,只是能够将毒药做到这一地步并不容易,据我所知此人或许会有些不清楚的来历。”
徐泽邕道:“我听他说,这毒药是叫三清化功散。”
司马熬呵呵笑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三清化功散吗?哈哈哈,果然没错,灰魔堡已经将触手伸到这里了啊,不知他们是想要为符秦打探敌情呢还是另有打算,真是一群狡猾的毒蛇,算了这些事我们也管不着,先说说你自己吧什么叫碎了一层楼?”
徐泽邕道:“我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毒逼出去,于是便拆掉了一层楼,或者说是踩碎了一层楼。”
杜方年问道:“毒清了吗?”
徐泽邕道:“清了,很干净。”
司马熬道:“有没有什么不适?”
徐泽邕道:“除了现在这些伤,暂时还没有别的问题。”
司马熬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吧,明天我们必须要赶路了。”
四人成行,踏过满地的伤兵回到了大房镇西角的喜来客栈。路上徐泽邕问司马熬何时自己的剑能像他方才用的夺明指一般厉害,司马熬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等你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