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让家小城内一片寂静,让家老夫人在自己的房间内正与让一山商议着什么,但见她听完让一山的话后,便是一脸惊奇之色,盯着让一山的眼睛说道:“一指能杀千人?仅凭这点你们爷爷就给他跪下了?”
让一山道:“爷爷似乎与他相识。”
老妪道:“你们爷爷已入重楼之境,是世间数得着的高手,能让他下跪的人,难不成还是符秦王太师吗?哼!装神弄鬼,什么一指杀千人,你们爷爷练功练糊涂了,就算是此人以前比他厉害,难道他现在还不敢打一场吗?多年没动过手,竟然连胆子都练没了。我与你们爷爷只有你们父亲一个儿子,现在你们父亲带着你大哥二哥在道门修行,这是何等宝贵的机会,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打搅了他们的修行。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去趟东城扈家,找我那几个哥哥,便让我娘家来帮我出这口恶气。”
“知道了奶奶。”让一山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转身出了门,准备天一亮就去东城扈家。
天一亮,徐泽邕就从房内出来了,到了让家之后他是一夜未眠,总觉得心慌意乱的睡不安稳,似乎有一对眼睛正在明里暗里的窥视着自己。
身处于三皇城内能够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此地的那股滔天剑气,万千剑气汇聚于此剑气纯粹至极。徐泽邕闲来无事,便感受着满城剑气,从其中抽丝剥茧,区分强弱,哪一把剑的剑气最盛哪一些又太弱。听闻此行的目标在城东,徐泽邕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城东,瞬间便找到了哪些是属于东城的剑气。东城中能够汇聚剑气的剑不下万把,剑气最盛的只有几十把,其中有三把凌驾于所有的剑气之上,这三把剑的剑气强度不分上下,但却各含剑意,有一把剑的剑气之中充满了厌恶之意,另一把剑的剑气却是洒脱不拘锐意无限,还有一把剑的剑气豪情万丈尽是豪迈之情。
徐泽邕加强了一下对于这三把剑的剑气感受之后,一股疲惫之感便瞬间袭遍全身,徐泽邕此时倍感精神力空虚,此时他才发觉感受这满城的剑气,原来是件如此耗神的事情,索性又回到了屋中倒头便睡。
徐泽邕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直到詹红缨来敲门叫他吃饭,徐泽邕这才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走出房门两人一同来到了前堂,司马熬已经与让布衣在推杯换盏了。徐泽邕心里奇怪了,这么大的一个一家之主,怎么就屈身相陪到了如此地步。
只听让布衣先干为敬道:“殿下您可千万要高抬贵手啊,三皇城内现在各方势力平衡,已经相安无事近百年,就算外面天下大乱也打不到这里,大家也都觉得这样的太平盛世也挺好,何必每天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呢?可是三皇城就怕内乱啊,有些人不喜欢平静的生活,就等着一有时机,便跳出来搅风搅雨,再弄个祸乱四起的好从中渔利。”
司马熬手拿筷子指着他道:“我看你就像是那个等着从中渔利的人。”
让布衣一听此言,赶紧摆着双手说道:“哎呀呀,您可别乱说话啊,我哪有那种胆子,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早就知道了,修行才是我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争权夺利的勾当我可没有心思参与啊。”
司马熬笑道:“是吗?你无心争权夺利,那么你这让家之主的位置又是怎么坐上的呢?”
让布衣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您好歹也是个前辈高人,何苦处处刁难晚辈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初我若不争这个家主之位,恐怕早已连命都没了。”
司马熬道:“当初我在外面听闻你坐上了让家家主之为时,颇感惊讶,你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在那么多优秀的让家子孙中脱颖而出,现在看来你是找了一个好媳妇啊,拉了扈家这么一个强援,难怪没有死在当年那场动荡之中。”
让布衣笑道:“当年那场动荡也离不开前辈您的功劳呀。”
“呀喝!还敢说起我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您打算何时去扈家?”
“吃完饭便动身。”
“那晚辈就不陪您老同去了。”
“如果我要你陪我同去呢?”
“殿下,这个……。”
“哈哈哈!玩笑,玩笑而已,吃饭,吃饭,吃完还要去干正事。”
一桌酒席,尽是山珍海味,三人不仅吃饱吃好,还混了几匹座驾,换上了一身新派头后鲜衣怒马的向着东城进发。
三皇城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就像是司马熬说的一般,这里处处畸形,街上有酒楼没有青楼,有歌声却没舞蹈。这里随处可见供奉仙家的香堂,有来自各国各地的商铺,却没有一间衙门,这里没有朝廷,没有官方,各个世家管理着自己统帅的片区,这里脱离着世间轨迹,又连接着世间的道路,在世间又不在世间,尤其是那处无人敢入神秘莫测的三皇殿。听闻着司马熬介绍这座城的一切奇特之处,徐泽邕与詹红缨都倍感新奇,尤其是对于那座三皇殿,司马熬只说了一句莫非世上,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更让徐泽邕与詹红缨好奇不已了。
骑马来到东城足足用去了一个时辰,这座城的广阔实在是大的惊人,可它却不在世间的版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