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街上卖货的老翁一般毫不起眼。
让锦荣尽管没有直面司马熬的凌天盛气,可依然吓得瘫坐在地,抱着让一帆的大腿,如白痴一般说道:“太爷爷都给他跪下了,难道他真的是太爷爷的爹吗?”
让一帆听完让锦荣此言,一时羞怒难忍一脚将他踹开,大骂道:“你怎么如此的愚不可及,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事情到如此地步全都因你,回家后你便老老实实的准备受罚吧。”
司马熬带着徐泽邕与詹红缨二人在让布衣的陪同下风光入城,身后是几千快被吓尿的陪衬,城中消息灵通,一时间各类传闻疯传于三皇城内,也传入了各大世家的小城中。
司马熬三人被恭恭敬敬的请入了让家的城中之城,让布衣的儿孙们簇拥着一名白发老妪,那名老妪见到了司马熬几人后抬起拐杖指着他道:“便是你扣押了我的帆儿和荣儿,让布衣你个窝囊废,怎么还不将他收拾了,今天可是我过寿,不能给让家脸上抹黑。”
让布衣向司马熬告了个罪,面向老妪说道:“是你将让家城的人马指派给了一山吗?”
老妪尖声说道:“是又如何?我让家还能受人胁迫不成?”
让布衣乜起眼睛说道:“好你个老婆子,难怪我让家现在如此之多的败儿,也怪我这些年总是闭关,疏于管教,让你把他们一个个都惯得不像样,若是我再晚出关些天,恐怕我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
司马熬突然说道:“别这么说,我已经很久未造杀孽了。”
老妪拄拐戳地道:“让布衣,你个没良心,没血性的玩意,我再问你一遍,你动不动手?”
让布衣抬起他那张平庸的老脸硬生生的说道:“不动手。”
老妪一怒之下将手中拐杖掷向让布衣,只见让布衣抬掌向着拐杖一推,便化作了一片飞灰。老妪尖声大叫道:“好你个让布衣,没本事去打外人,只有本事欺负自己的老伴,我白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了。要是没有我娘家,你当初又如何能坐上这让家家主的位置,你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玩意,你不行,你不行我就找我娘家来办!让他们死,让他们三个都死!”
让布衣有些生气,在众人面前给司马熬下跪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回来又被自己老婆当众臭骂,多少年了,头一次受气还是两头受气,但是他此时只能顾住一头,他深知司马熬的厉害,这个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于是乎便高声传令道:“一百零八奴将,送夫人回房,没我吩咐不得让夫人踏出房门一步,还有你们,谁敢对客人又半分无礼,我便送你们滚出让家。”
不知从何处蹦出来一百零八个身穿布衣,面容整洁的让家家奴,这一百零八人驱散了让家的满门儿孙,抬起让老夫人便向让家城内奔去了,城中还传来老妪的叫喊声:“让布衣!你好样的!让布衣!我会让你后悔的,等我娘家人来收拾你吧!”
司马熬拍着让布衣的肩膀,言不由衷道:“布衣啊,都怪我,害的你家门不和啊,你咋娶了个这么厉害的母老虎,她娘家是谁?”
让布衣恭恭敬敬的说道:“东城扈家。”
司马熬叹道:“难怪,难怪,东城扈家专产母老虎,布衣呀,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让布衣再无心情赔笑,仅是摇了摇头。随后便差人为司马熬三人整理出来一套院落,又亲自陪着他们进了屋,置了一桌酒菜后才向司马熬问道:“不知殿下此次来三皇城所为何事?”
司马熬正正经经的说道:“来借一把剑。”
让布衣道:“三皇城内剑何止千万,不知殿下要的是哪一把剑。”
司马熬贼兮兮的说道:“还记得当年荡平枯木一族后,他们家里那两件传家之宝吗?”
让布衣道:“您是说绝风与望庐二剑吗?”
司马熬点头道:“正是,不过我只取其中一把即可,不知这两把剑现在何处?”
让布衣哀叹了一声后说道:“真不巧,这两把剑现在都在扈家人的手中,今日又出了这么一桩事,恐怕,恐怕不好借啊。”
司马熬笑了一下说道:“你看我都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了,哪里还好意思再给你添乱,不用你去借,我们自己来借,他们要是好说话我们就借一把,他们要是不好说话我就把两把剑都借走,正好给他俩凑成一对。”
让布衣斜眼看着司马熬心想这位东晋淑亲王还真是旧貌不改啊,没想到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无耻的性格依然如旧,甚至更甚往昔,老夫有心无力啊,祝扈家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