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曾还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之一呢,只是我性喜自由散漫无心坐在那把龙椅上,便请父皇早早的封了我个淑亲王后便去游历列国了,每次回到建康听见我的兄弟姐妹们叫我叔王叔王的心情都会极好,如果能倒过来叫肯定会更好听,只一个淑字就能占不少便宜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我也就是图一乐呵便满足了,后来太子登基了还是这么叫我,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头都是一阵窃喜。”
徐泽邕紧随着说道:“我要是您我便起个富字,富王富王的叫起来不是更占便宜吗?”
司马熬晃着手指指着他说道:“嘿嘿你小子果然与我都是同道中人可塑之才,不过我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能,皇帝我是老子叫这种封号会犯他忌讳的。”
徐泽邕挠了挠头说道:“我没什么见识,您就当我说笑吧。”
司马熬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多少年的事了啊,当年的人都不在了,可我还死皮赖脸的活在这个世上,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说我也没错啊。”
“您老这身体再活个几百年都没问题,毕竟您肩扛整个东晋,若没有您符秦那位姓王的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坐镇长安。”詹红缨难得说了句吉祥话。
徐泽邕看了看詹红缨看了看司马熬,有些震惊的说道:“老前辈竟然与王景略一般厉害,我都不知道此时应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司马熬摆着手道:“我只是活得久了点而已,经验老到稍微能震慑下那位天下第一王太师,而且我们神交已久都不愿意彼此交手,没有这位姑娘说的那么玄乎,江湖上还不是称你为徐剑仙呢吗?你与我一般高哈哈哈!”
徐泽邕尴尬的摇头说道:“老前辈是在取笑我吗?您知道那不是我的本事,我这点微末功力在您面前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您是真正坐在云端的高人啊,请问您到底几重楼了?您能望天阙了吗?”
司马熬呵呵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最接近望天阙的那位便是三百多年前的魔王寇侣,而我们,就算是王景略本人也不过几重楼的境界而已,望天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真正的传说。”
徐泽邕一听更加有兴趣的问道:“你们?天下间与您一般厉害的人难道还有很多?”
司马熬点了点头说:“当然了,世间高才无数,武林各大门派哪能没有个重楼境的强者坐镇呢?且不说那些隐世高人和坐享洞天福地的道门还有那几处魔窟,就说说能看得见的这几处豪门大派,尤其是北方的那座递剑草庐盛名最旺也是高手最多的地方,王景略哪里都敢撒欢耍泼唯独不敢去那座草庐里耍横。东海的飞菩岛这个我就不细说了,因为我就出师于那里,而且一座飞菩岛其内又分为四大宗弟子们可以各习所长,又是人才济济的你自然可以自己联想到底有多强。再说西方常巫山上的练雪派,这一派雄霸西域数百年之久底蕴雄厚难以猜测,不过他们只在西面行走,很少来这边,据说你们后周云帝城的由来都与这个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然后是南唐,南唐武林曾经最是孱弱,但在百年前开始大变现在反而远超东晋,若不是飞菩岛靠着东晋最近,那么以东晋武林现在的弱势程度恐怕早就被南唐的江湖吞并了,而南唐现在说不出哪家最强,但是江湖中人都是首推铁葫芦门,因为那里坐镇着南唐武林最高的两个人,除了那座草庐就以这二人的剑术最是高明,而且他俩还很年轻,前途定是无量。”
在老人说起东晋武林的时候,詹红缨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而徐泽邕听完老人的概述便起了望洋兴叹之感,有些丧气的说道:“师父临死前我跟他发过誓,我说我一定会登重楼而望天阙扬名我莲门,可现在连重楼那条线都还没过呢,又是怎一个任重道远了得。”
司马熬没有笑话他,反而鼓励他道:“人不能没有梦想与追求,若你想去飞又不做尝试那又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不会飞呢?但是梦想总看着最远的那一处也是不现实的,就好比重楼之上还有重楼,你不知道要上到几重楼后才可以去望天阙,你现在只用过了那条线,拔出你自己的那把剑便算是完成了你人生目标的第一阶段,如果这样去想,你会不会轻松了许多又有了更大的动力。”
徐泽邕顺着老人的说法这么一去想果然心情轻松了许多,赶紧拜倒在地说道:“还是老前辈指导有方有真知灼见,晚辈徐泽邕有一不情之请还想老前辈答应,只要老前辈答应了晚辈,晚辈愿意伺候在老前辈身边端茶送水洗衣煮饭照顾您人家无微不至为您养老送终。”
司马熬听罢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你且说来,只要不是让我帮你后周复国就行。”
徐泽邕挠了挠头说道:“复国那种事也不是我能操心得了的,晚辈是想请老前辈对我循循善诱,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教我如何跨过那条线完成我人生目标的第一阶段。”
老人抚着下巴上的白须昂首说道:“哦?你这是想向我拜师学艺吗?可你有师门了我没法收你做徒弟。”
徐泽邕说道:“那就不拜师光学艺就行了。”
老人一瞪眼道:“那怎么行,没名没分的你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