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惊讶,因为他们三人本非凶鬼族人,血脉也不是天生而来,而是被人动手嫁接而来,因此并不是真正的凶鬼族人。”上官镇玺开口,如此说道。
“嫁接?这凶鬼血脉还能嫁接?”徐冬冕面色一变,顿时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官镇玺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继而说到:“正是如此,这也是数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但却是鸿昌人所为,并非我天治人所做。”
徐冬冕微微点头,在术法研究这一方面,鸿昌一直都遥遥领先,开辟出了很多新的术法和派系,最近听说他们又在修行体系上面下功夫,似乎想要重新研究一种全新的修行体系,因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样,因此要寻找突破口,否则终将走向灭亡。
“难不成他们的研究百年前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可以嫁接凶鬼血脉?”但即使如此,徐冬冕还是心惊不已,这实在太过于可怕,若是让他们掌握了凶鬼血脉,那么放眼碎屿遗天,还有谁能和他们相争,恐怕也只有那三片祖地方才能够与之比肩。
“哈哈哈,徐长老莫要惊慌,那时候嫁接凶鬼血脉的那人早已经死去,而且死的匆忙,并未留下任何关于血脉嫁接的记载和手札,因此现在鸿昌就算得到了凶鬼,恐怕也无法实施嫁接,否则他们又怎么会等到现在,这五百年内早就已经动手了。”上官镇玺被徐冬冕如临大敌的样子逗乐了,急忙开口,平复他的心情。
徐冬冕一愣,没想到国主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当即便说道:“国主切不可大意,这鸿昌国既然等了五百多年,选在这个时候出手,恐怕不止是为了凶鬼血脉,若是单纯的为了凶鬼血脉,泉巅的三位长老一直都在那里,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
上官镇玺点头,面上终于是涌上了一丝忧虑,他眉头微皱,看向荒烟边塞的位置,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徐长老言之有理,我和赵天宗上次谈话也有此顾虑,这鸿昌国这次卷土重来,恐怕是在那桩研究上面又有了成果,因此才会动手抢夺凶鬼血脉。若是如此,我们就算付出大代价也不能让天凤门出了荒烟边塞,否则到时候两国就只能开战。”
“呼。”
徐冬冕听到这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的确,若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恐怕也只能开战。
“蛮族大军压境,鸿昌国虎视眈眈,天凤门携带凶鬼叛变,窃伤坊又潜伏在国内,这一年难不成真是我天治的国难?”上官镇玺自语,满眼忧虑。
“国主无需忧虑,不管如何我泉巅门都会与天治共进退,誓死保卫。”徐冬冕握拳,如此说道。
上官镇玺闻言顿时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当初血脉嫁接成功以后,那人便耗尽精力死去,因此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嫁接手法的资料,而三位长老随后也被带回了天治国,他们的凶鬼血脉并不是天生,因此有一定的期限,百年后便会消失,因此便镇守在了泉巅,负责看守锁罪崖里面的旱魃等凶兽,当然,上古森林里面的因果寺也考虑了进去。可前些日子,赵天宗巡视上古森林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的因果寺,还有方丈都不见了,消失在了上古森林里面。”
“什么?消失?”徐冬冕一惊,那时候的事情他知道,正好是众弟子进入森林历练的时候,但中途窃伤坊的人破坏了禁制,让那里的兽类暴动,因此才不得不临时将他们都撤了出来,难不成就是那时候?
“其实这并不难猜想,因果寺消失,定然是方丈清浊和尚离开了,而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果寺的危机消失了,那些被孽雷劈中化成魔身的僧侣恢复了金身,否则以清浊如今的修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被动让他离开那里。”上官镇玺开口,分析到。
徐冬冕点了点头,的确只有这一个可能,那老和尚若是活到现在,恐怕修为早已经惊天地,到达了巅峰,说不定都已经踏出了这个世界,具有了神格。
“而排除一切不切合实际的猜想之后,结果就显而易见,只剩下一个。”上官镇玺目光微微发亮,看向徐冬冕。
徐冬冕顿时一惊,脑海里出现了三个字,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白心择!
“莫非国主所指的是那个孩子?”徐冬冕开口,分外惊诧,但心中却已经有几分笃定。
上官镇玺知道他猜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便开口确认到:“徐长老所猜正与我和赵宗主二人相同,那人便是你们泉巅的弟子,具有凶鬼血脉的白心择。”
“但白心择,可是那个人的儿子,这怎么会如此巧合。”徐冬冕面色忽然有些不好看,似乎隐隐的有着什么担忧。
可没想到上官镇玺却格外的开怀,他淡淡的说道:“徐长老内心不必有什么芥蒂,如今国难当头,一切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再者白泯早已经死去十六年,尸骨都已经不在了,就算当年有错,如今将他儿子养在泉巅,也算无愧于他。”
但徐冬冕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言归正传说道:“那白心择的凶鬼的确继承自那个客栈的老板女儿,可是血脉苏醒没有这么快吧,而且他还没有修炼出真气,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