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这里就你我二人,无须顾忌。”天治国主上官镇玺见徐冬冕面有难色,似是有难言之隐,故此开口。
徐冬冕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上官镇玺,随即说道:“距离天凤门叛变,投靠鸿昌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凤门乃在天垂山上,那里距荒烟边塞有很远的距离,因此他们走到今天方才到达。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国主为何不派人拦截他们,而非要让他们到达荒烟边塞方才动手。要知道,李阅剑如今虽在边塞,可他已经等候了多日,国主何不令他直接到天垂山将天凤门连根拔起,而非要等在今日。”
上官镇玺闻言,面色微动,他转头看着徐冬冕,却见后者也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并未有一丝躲避。
“徐长老直言不讳,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其中原因,我已经告诉了赵天宗,现如今,再告诉你也无妨。”上官镇玺开口,徐徐说道,他的目光,深远而怀旧:“这得从古寺镇的那一个小客栈说起,讲起来,这也算是一桩往事了。那年,泉巅门的门主还是天川道人,也就是泉巅的第一代门主,刚成为泉巅门主的他俗念还未断,为了让父母的尸体能够保存于世,于是他便寻求凶鬼的力量,希望凶鬼一族能够帮助他完成心愿,可是自上古一战之后凶鬼一族的踪迹便鲜有人知,更加不会管辖人间琐事。经过长时间的寻找,虽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凶鬼的居住地,但是毫无疑问,他被拒绝了。于是天川道人便动了强抢之心,由此一来便和那凶鬼族人动了手,二人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甚至召唤出了上古凶兽旱魃,还有枉死黑碑。二人两败俱伤,且造成生灵涂炭,让整个天治国大旱。凶鬼重伤遁走,且立下毒誓,凡是试图消除旱灾的人,均会遭受“孽雷”,变成魔身。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因果寺事件。”
徐冬冕闻言顿时一惊,眼眸惊异:“因果寺的确是为了拯救那一场天治国的旱灾,可这和天凤门又有什么关系,这之间可是相差几百年的时间。”
上官镇玺看了看他,说道:“从那之后因果寺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座空山和山脚下的古寺镇,可是它并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搬迁了,移居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搬迁?移居?什么意思?”徐冬冕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移居到了我们泉巅山后面的上古森林里面。”上官镇玺语出惊人,道出了当年的秘辛,毫无保留。
徐冬冕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面色惊愕,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惊诧的无以言表。
上官镇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是这样一种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凶鬼一族立下的毒誓,因此拯救旱灾的因果寺僧人都变成了魔身,陷入了魔道。由此一来因果寺的方丈便决定,将整座寺庙都迁入上古森林,因为那里和锁罪崖一样,有着天然禁制可以压制那魔性。修为低于大道经光的修士,都会受到那种禁制而失去法力,因此那些成魔的僧人被困在那里,很安全,自那以后,因果寺的方丈便呆在了那里,一直看守着寺庙,直到现在。”
“这,怎么赵天宗从未提起,这么大的事件,怎么能够隐瞒,这也太儿戏了吧。那上古森林最近又出了问题,禁制有些不稳,出现了漏洞,万一那些化成魔身的借此复活,岂不是要酿成灾祸?”徐冬冕脸色通红,又惊又气,一时间似乎有点缓不过起来。
上官镇玺见此却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着徐冬冕的表情,似笑非笑:“并非赵天宗不说,而是他也并不知道,在我告诉他之前,这件事情整个天治恐怕只有我和那个因果寺的方丈知道。”
徐冬冕听此话更是脸色铁青,死死盯着上官镇玺,脸色愠怒,因为他们此举太过于冒险,简直是在拿泉巅做赌注,那凶鬼一族的力量神秘莫测,诡异无比,能被他们的孽雷变成魔身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更何况,那些因果寺的得道高僧,生时道行高深,少说也是成道者,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无法抵抗那种孽雷,一个小小的上古森林又怎么能够撄其锋芒。
“徐长老并不需要担心,当初众位泉巅长老和天治高层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做出了针对性的防范措施,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上官镇玺笑了笑,连连摆手让徐冬冕勿要激动。
徐冬冕面色微微平静,但情绪还是没有安抚下来,上官镇玺见此便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么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因为天凤门已经到了轻雾山涧,想必明日必定会开战,到时候你和李阅剑必定要有一个知道真相,否则可能会误了大事。”
徐冬冕眸光掠动,知道上官镇玺那里还有更深的故事。
“说来话长,我就从泉巅讲起吧,你可知道,在泉巅锁罪崖里面,有三个长老,一直负责看守锁罪崖,直到如今,仍然寸步不离。”上官镇玺开口,如此问道。
徐冬冕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闻道,闻天,闻礼三位长老,他们三人本是同门弟子,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