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一大清早的还捂这么严实,不至于吧?”
“怕风,你们那沈总还了个什么价?”(琳姐)
“哎,你说生意上的事儿谈判桌前解决多好,起这么早,我这人肉电报吃不消。沈总说股份最多只能出到百分之五,还是什么无投票权的,姐,别埋怨我,你们俩说的这些我不懂。”
“哎,这帮做生意的痛快一点儿能死是吧?我人都退到悬崖边上了还这么砍价。”(琳姐)
“姐,成不成的说句话,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你们俩这日进斗金的可别五六七八的讨价还价,老起这么早我也得坐轮椅了。”
“别胡说,你这张破嘴,行了,不难为你,不过你得回去告诉沈杭,拐爷绝不能失踪。”(琳姐)
“好,好,我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接电话,一个风险太大,沈总和夜叉也算是有些共同点了,无奈到头来被折腾的是我,夜叉同意的好消息发出,沈总要我去他家见面。
“不用换鞋,直接上楼。”(沈杭)
之前送沈总的妹妹沈清回家来过一次,不过仅仅是在楼下逗留,别墅里里没有想象中那样装修的如宫殿一般富丽堂皇,电器家具的牌子我大多没见过,看起来还不如老猫的那套高档。墙上没有名人字画,也没有貌似合家欢乐的全家福,我所见到唯一的一张照片挂在沈总书房里,几个十七、八岁小孩的合照,和联合国的宣传画差不多,上面有两个黄种人、两个黑人和两个白人,其中一个有点像沈总,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特殊意义。
“同意了?”(沈杭)
“嗯,屋里说话方便吧?”
“有话说,小清在睡觉。”(沈杭)
“现在的问题是她说老头不能失踪,还得做的像是自然…”
“那就是你的工作了,不是有那种像是心脏病发作的药么?”(沈杭)
“您别逗我了沈总,那是电影,我又不是李时珍,有我也配不出来。”
“你肯定有办法,说来听听,来杯咖啡?牙买加的。”(沈杭)
“喝不惯苦的,办法是有,不过比较麻烦,您确定要听?”
“说吧,你的能力我放心。”(沈杭)
“触电。”
“触电?拐爷在家意外触电?”(沈杭)
“不是,是.”
“这样没问题?”(沈杭)
“没问题,我试了一下,会有小伤口,容易盖过去。”
“直接用枕头多省事儿。”(沈杭)
“那也是电影,真那么做嘴上鼻子上肯定留外伤,很容易被发现。”
“行,我信你,最快什么时候?”(沈杭)
“你们俩白纸黑字合同一签,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就可以。今天工地上没收礼吧?”
“暂时没有,加了不少守夜的,应你的要求。”(沈杭)
“我的要求?”
“对,你不是主管安保么?功劳是你的。”(沈杭)
“那先谢谢您了。”
“你这人还是太见外,咱们这关系还一直您、您的。”(沈杭)
“我不太会说话,公司里这一套也不熟…”
“这趟成了准备收多少?”(沈杭)
“太客气了,现在这工资够我花,能保住工作就行。”
“好,这话我爱听,不过放心,亏不了你。”(山航)
拐爷反复的出尔反尔早已耗光夜叉和沈杭的所有耐心,清晨达成一致,刚到中午二人便私下草签了一份合同,剩下的工作是我的,该送这位轮椅上的不老传奇上路了。
不知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出于对这位变态继父的刻骨仇恨,在明知拐爷必死的前提下,夜叉竟然能一如既往的按时出门晨练,在车里,我眼看着她慢慢跑出小区,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犹豫。怕生变故,我带着久违的家伙在拐爷楼下坐了整整一夜,没发现任何异常。昨天清晨,我再一次陪着夜叉跑了五圈,已将屋内的情况熟记于心,也向她再三交代了一位名为“我不知道是谁”的职业选手提出的所有要求。钥匙插在门上,开门进屋,门口鞋柜上放着一件带拉链的套头毛衫,一切如同事先交代的一样,走进拐爷卧室,老头正躺在床上,但其呼吸频率却并像是在熟睡。
“老爷子,别装了,所有人都说你演技好,不过我看你还得再练练。”
怕吵醒邻居,我将声音压得很低,老头如报告上一样耳聪目明,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睁眼看到我手中有枪,深吸气、嘴张开硬是没喊出来。
“你,你.”(拐爷)
“别担心,我是听人说你床头藏着宝贝,想发点小财,您也没必要喊,东西拿了我就走,没人想把这入室盗窃变成抢劫杀人,您说是吧?”
“拿,拿了.快,快滚。”(拐爷)
我借着和拐爷说话这段时间走至床边,老头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枕下,看表情吃了一惊,显然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