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中记载的就是本门功法。在学功法之前,你须得了解本门来历。
“我门名为余门。我这一门名声不显,弟子又少。在修仙道上也没有什么叫得起的名号。
祖师虽是创派之人,但本门功法却是源自一个和尚。此事也是我修仙之时,我的师兄告诉我的,师兄说得语焉不详,你姑且听之便是。”
来九品坐下,将前因后果与陈文泽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祖师遭遇说起。
祖师本是一位应试赶考的书生,勤学不辍,发奋苦读,就为求取功名,可后来却名落孙山。祖师失望之下,游学天下。”
陈文泽听到此处,心中一动,祖师竟然与自己的遭遇如此之像。
“中土神州共分九域。当时祖师葛三秋离开中域常安城,从古时栈道入蜀,进入西南域。而后转道去了此时的南诏国。
在那里他突发奇想,要闯过西南域的望天雨林,到天竺去看看。祖师并非想想则罢,他说做就做,真就往雨林中钻去。但以凡人之体,终究抵不过森林瘴气,晕倒在雨林附近,为一个山野和尚所救。”
来九品说到此处一顿,对着陈文泽道:“记住本派门人但凡遇见和尚务须恭谨,不得怠慢。祖师的仙缘就来自那位山野和尚。没有那位和尚,也就没有后面的功法传世。”
“也罢,此事还得从那个和尚说起。
和尚名为广慧。广慧禅师乃是西南边陲一个山野小庙的僧人,寺庙很小,仅仅用数块方形大石垒成,佛像也不是泥塑金身,仅仅一尊石像罢了。
小庙没什么名气,又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自是没有什么香火。
广慧禅师在石庙院墙附近开了几片荒地,靠着种青菜、采野果、饮山泉度日。
日子平凡,连晨钟暮鼓这类佛院本应有的成规也没有,仅仅只是问信礼佛,做些念经打坐的小事。但广慧禅师事事发自本心,是一个虔诚的佛门弟子。
广慧禅师应该是小乘佛教的僧人,但求度化自身,不去过问他人。否则也不会在山野小庙一待就是数十载,从青年和尚,变做一个垂暮老僧。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广慧禅师也就是念佛诵经,问信礼佛度过这一辈子了,可是在广慧禅师六十三岁那年,却意外的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的天空黑沉沉的,不是一个可以得到万佛庇佑的好日子。”
陈文泽没想到来九品也有一股说书人的味道,此时这位新拜的师尊一脸闲侃时的神态,说起广慧禅师的事情时,就连天气这等细节也没放过。
“那时正是炎炎夏日过了一半之时,石庙地处西南边陲自是闷热难当。天空阴沉,没过多久,便是电闪雷鸣,狂风骤起,却是暴雨将至。
广慧禅师苦修数十载,虽然诚心向佛,却已是一位临近暮年的老人了,变得有些畏寒怕热,此时自然生出了一丝贪恋清凉的心思。口中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感谢佛祖带来的天雨淋漓。
不一会儿,雷嗔电怒,大雨倾盆而至,广慧禅师却又跪坐在佛像前祈求雨小一点,石庙虽经过几十年的修补,可在雨大时候,仍会有一些漏雨迹象。”
来九品说得兴致极高,哇啦哇啦说着,唾星四溅也没发觉。他此时一顿,造出一种引人入胜的悬念,才又开说。
广慧禅师诵经不停,突然庙门一震,被人踹了开来。木门在暴雨中吱呀呀的回响着。
广慧禅师急忙转头一看,却见闯进来三个人,几人目光一对,愣了一愣,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粗豪的说道:“我说这破烂庙宇,怎的这般干净,原来还有人打理呐。”
另一位清瘦道人在旁边喝道:“师弟不得这般无礼。”说着打了个稽首,对广慧禅师说道:“我三人路经宝刹,突遇天降暴雨,请大师留宿则个。”
广慧禅师本就没有那些大寺庙的派头,很随和的要他们坐下,并说道:“呐,你们饿不饿啊,要不要来碗面。”
最后一人面色刚毅却默不作声,随着清瘦道人席地而坐,粗豪道人又嚷嚷道:这破石庙虽然简陋,倒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师兄要不今晚就歇在这儿吧。”
清瘦道人正不置可否,那位默然不语的人却点点头,清瘦道人随即也答应了下来,正要向广慧禅师求恳。
广慧禅师本是方外之人,在灶台旁说道:“出家人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众位但自歇息无妨。”
当晚一夜无话。
可是在第二天清晨。当老僧从石庙隔间出来时,却发现这三位道长都不见了,似是离去多时。而在外间却留下了一本书、一摞竹简。
来九品说到此处,指着陈文泽手上古书说道:“那本书就在你手上。”
陈文泽陡然一惊,只觉小小一本古书重逾千斤。
“这件事太过蹊跷,令本门后辈百思不得其解,大家一致认为,是当时广慧禅师年老体衰耳朵不灵,这才未听到那晚上的动静。所以本门功法的来历至今都是个迷。何况后来广慧禅师身上发生的事,可以推出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