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王济涂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被困在一个岩洞里面。
呼吸之间,只觉岩洞干燥,就连空气中也带着丝丝火气,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而他睁眼时更是见到了惊讶的一幕。
一位穿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女子眉目如画,皮肤白皙,脸庞清秀,只是冷艳至极,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质。
蓝衣女子冷冷的盯着王济涂道:“妖僧,你终于醒了。你的徒子徒孙们醒得可比你快多了。”声音冷漠,不带一丝烟火气。
王济涂终于看清四周情形,那群野和尚都被一张张银色的网困住,每个人身上都已是遍体鳞伤,有一个的眼珠都给挖了出来,有一个下身血肉模糊一团。
王济涂很自觉的不再盯着女子看,也怕如那两个野和尚一般。
“不似师伯快施展神通吧,我们早先看错了,原来这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留之无用,不若把她……”有个野和尚正在骂的时候,却没听见下文。只传来一阵依依呀呀的声音,王济涂侧眼一望,原来那和尚的舌头已经被人拔出,满嘴都是鲜血,眼神仍是怨毒的看着前方。
在他前方站着一位穿着红衣、身姿绰约的女子。
红衣女子嫌恶的盯了野和尚一眼,径直走了过来,此时方才看清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眼角抹上淡淡红影,唇间一点朱红,并未将唇色全部染红,却更添一种妖冶的艳丽。
王济涂见红衣女子拔舌头时那般干净利落,也知此女心中恶毒,此刻自是不愿多看,生怕惹来麻烦,急忙把头低下。
可是红衣女子却加快脚步,一巴掌就朝王济涂脸上扇去。
王济涂避无可避,‘啪’的一响,左脸颊登时就红了。而嘴角感到一丝咸味,这一掌好大的力气,竟然打出血了。
王济涂把血沫吐出,强忍怒气的说道:“姑娘,你还没有明辨是非曲直,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给我谈良心,你们这群妖僧为何来到孟家堡,还不是贪图我孟姐姐的美色。”红衣女冷笑一声。
王济涂低头小声说道:“姑娘,我不是他们的师伯,他们认错了人,我是担心有人会被欺凌,才跟着他们来的。”
“什么?你不是他们的师伯,是他们认错人了?”红衣女大声吼道。
意识还算清醒的野和尚们愤怒的朝这边看来。
红衣女一脸不屑的说道:“真是妖僧。找的借口也是只顾自己脱身,不顾旁人死活。若不是孟姐姐靠着师门留下的灵笺,将你们的神魂打乱。要不是有这件腐骨软筋网,能让你们骨软筋酥,你们这些堪比练气境中期的妖僧,早就将孟家堡屠戮一空了吧。”
“啪!”又是一掌扇在王济涂右脸颊上。
王济涂还想辩解,可是张开口,却发现没有一句措辞能让人相信。不由张口结舌的愣在当场。
“咦,怎么不说了,不是巧舌如簧吗?编,接着编。”红衣女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王济涂明白此时已是百口莫辩,偏偏这种冤屈还是自己找上去的。身上的污水是洗也洗不掉了,真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啊。
红衣女还要再问,一旁的蓝衣女子却阻止道:“曾梦溪,别闹了,等我爹爹决定怎样处置这些人吧。”声音仍是清冷,却如清泉叮咚般让人舒服。
红衣女子曾梦溪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心语姐姐,还等什么啊,这些妖僧,就应该大卸八块,拿去喂鹰。”
蓝衣女子孟心语却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出去了。
曾梦溪咬咬牙,恶狠狠的瞪了王济涂一眼,也跟着孟心语走了出去。
两人刚一走远,被网住的野和尚全都对王济涂怒目而视。其中一人强提一口气说道:“不似师伯,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师尊早就说过,你这人见到有利可图,跑得比谁都快。见到有危险,那就是六亲不认。典型的‘舍得孩子去套狼’的狠角色。我们服了。”
所有的野和尚都在有气无力的嘟囔着表示赞同,就连那挖了眼睛,拔了舌头,踏破下身的野和尚都忍着痛点了点头。
显然还是没人怀疑王济涂的身份。王济涂不由一阵苦笑。
碉堡内,一处明亮大堂当中。
一位犹自带着怒气,面相端正的中年长者居中而坐。在他面前正站着两位貌美女子。
正是蓝衣女孟心语,红衣女曾梦溪两人。
中年长者一捋胡子怒气冲冲的说道:“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佛,竟然招来了这么一伙妖僧。”
“子不语怪力乱神。父亲别忘了我们是哪家的传人。”孟心语还是一贯清冷的说道。
“不就是姓孟吗?几千年来,就算和那位儒圣沾着点亲,此时的血脉也稀薄得不像话了。
老夫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请出祖上传下的‘一笔通天令’送你入仙门。哼,也只是让你在‘明仁学宫’做了个内门弟子,连嫡系弟子都不是。现在的儒门早不把我们儒圣后人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