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能将就着小黄马用了。
上官丑丑见小裨将身躯威武,分量自是不轻,怕小黄马吃力不住,也就没有上马,只是牵着小黄马快步走着。心里希冀着不要这么快被发现。
但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感觉到锦绣城那边乱腾腾的。上官丑丑心中一急,暗道不妙,多半已经东窗事发。不得已之下,他将小裨将横推在马背上,自己也骑上小黄马,催马疾走。马蹄铁拍打在泥土上,带起了一道尘埃,急驰奔走。
在夜里空旷的大道上,马蹄声虽传不太远,但每一声都敲得上官丑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小黄马也是匹争气的小马驹,刚才只是背着裨将时,走着还挺慢的,这会儿上官丑丑一上来,重量加重了,反而越行越快,蜀马善负重,果然名不虚传。
锦绣城,北城门。
管役们发现裨将不见了,都慌忙起来,有那理智的急忙去找值守的摧山军,可一进去就见几位军爷趴在赌桌上昏睡过去,连叫几声也没叫醒。
有那知晓迷药的管役立即反应过来,叫同伴用凉水激泼于军爷脸上,摧山军这几人才缓缓醒来。听到小裨将不翼而飞,慌乱之下,敲响了城楼上早就废置不用的“惊闻鼓”。
惊闻鼓久久未用,却仍发出沉闷厚重的响声传遍四方。
鼓声敲响后,如同捅了马蜂窝,先是北城署理衙门得知事情原委,署理吏员匆忙从自家夫人香喷喷的被窝里爬起,赶紧将此事传达给府尹衙门。
蜀国政令本是推行缓慢。若在平常没个三五日是传达不到的。可在这时候响起的是惊闻鼓。这是敌军压境时才会敲响的鼓声。
紧急时刻的反应能力的确飞快,但当锦绣城的府尹衙门知晓事情原委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所幸府尹大人知晓事情轻重,不是敌军压境,只是丢失一名囚犯,否则将此事再传递上去,定会在今晚引来蜀国圣上的雷霆之怒。
府尹大人冷静的下达一道谕令,府中捕快差役精锐尽出。
锦绣城,北城门外,捕快们正在分散搜索。
有两人居于马上,眼观四方。其中一个黑脸之人,身着锦袍玉带,甚是显眼,正是苟司空的公子,大名苟善文。旁边还有一个捆着玉带的白面锦袍男子,却是祝丞相的公子祝若愚。
两人家世显赫,早上骑马游街后,就有吏部的命令到来。而不像其他贡士,还要等吏部的老爷们哪天心情好,有空闲官位时才能给他们安排。
在吏部的命令中,两位公子都被安排在锦绣城的府尹衙门。
今天才是第一天当值,没想到就发生了惊闻鼓事件。府衙中人知道这两位以后都是平步青云的人物,自是不会交给他们苦差事。今晚本来也没叫他们出来,可发生惊闻鼓这种大事,两个才当官的年轻人又怎么闲得住。
其他人见两人执意要来也没办法,只得听之任之。只是在发现端倪时,虽然会先向他们请示,但具体事情却不会让他们做,这就让两人在城门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两人穿的都是官袍,人靠衣装马靠鞍,无论是粗鲁的苟善文,还是文雅的祝若愚,身上都多了一些威势。
苟善文冷哼道:“今日我本在东门游街,却听说北门挂着我蜀国儿郎,说是为了给大鋆人告罪。听着我心里都害臊。柯国公是脑袋里装了屎吗?竟能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祝若愚道:“大鋆人如此做派,看来是成心要挑起两国战事,也不知柯战北是想委曲求全,还是抱着一颗卖主求荣的心。”
苟善文脸色不屑道:“要战便战,大鋆人侮辱你我二人的父亲。说我父是狗,你父是猪。祝苟,猪狗,满朝上下,猪狗不如。哼,若真要刀兵相见,我非得先手刃这使者不可。”
祝若愚一听此话,立即轻声道:“今日此地反正都是你我二人做主,搜捕的事情走走过场就行了。如果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俩也要装作不知,放那人离开,毕竟是我蜀国好男儿啊。可不能再让大鋆人羞辱了。”
苟善文也是轻轻点头,答应下来,口中犹自说道:“这等英雄人物,若有机会定当与他喝上几盅。”
“祝大人,苟大人。”
手下一名捕快向两人禀报道:“在东北方向发现一行马蹄印与其他马蹄印略有不同,应是新的。而西南方向有一堆杂乱的脚印,也是形成不久,可是后来这堆杂乱的脚印分散了,可见贼人是化整为零各自离开的。犯法者应该是这两拨最有嫌疑。”
捕快顿了顿补充道:“属下觉得西南那拨人可能性更大,在城楼上还留有一些作案工具。两根套索就是明证,这是偷儿惯用的东西,叫做软竿子,又叫做飞爪,应该是那些贼人留下的。而当时在城楼上那个所谓的‘李将军’一行,也没查到来历,多半是这伙人乔装打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