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等得不耐烦了,再让老头这般废话连篇,胡扯些风花雪月,什么时候才能说上玉簪的事,到时候再聊上几句“停车坐爱枫林晚”“春蚕到死丝方尽”这类惹人遐想的诗词,这就是要把赌局变成“风月诗词赏析大会”啊。说不得,上官丑丑赶忙打断道:“‘与君醉’莫非就与这醉仙子有关系?”
莫老先生瞪了上官丑丑一眼道:“你这人真是废话多,都有个醉字,那定是有关系啦。”
上官丑丑一脸无奈的看着莫老头。
莫老先生也不理会上官丑丑,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有人说这位头牌当年曾拜得一位高人学得道家阴阳交融养生之功,能让人延年益寿,在欢喜缠绵当中脱胎换骨。也有人说这位仙子本就是天上仙人,被贬谪凡尘,需要度化我等凡人才可重回仙界。
神话传说中与剑仙吕洞宾有过一段佳缘的牡丹仙子,不也在青楼里待过吗?这位醉仙子就如同牡丹仙子一般。众人都不以她的出身为耻,只当这位仙子是在体验凡世间的疾苦。
据传当年圣上也曾拜访过仙子,而那以后圣上力邀仙子入宫。可是对于仙子来说,红尘世界哪里都是红尘,青楼还是皇宫都是俗世。仙子自是回绝了圣上邀请。
不过从那以后就有兵将守卫着玉醉楼,同时传下一条规定:想入楼中之人,若非醉仙子亲自相邀,不得做其入幕之宾。
到今日为止已经有二十余年,仙子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入那楼中。随着时间流逝,往日繁华的景象,也渐渐冷淡下去。人的记性终究有限,少了茶余饭后的谈论,那位醉仙子的风流韵事也渐渐被人搁置脑后,除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又有谁还记得呢?
若非河中岛上时常有官船停驻,我都以为仙子早就不在蜀国了。”
“那这支‘与君醉’是干什么用的呢?”上官丑丑问道。
赌坊中有那不知详情的,也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莫老先生。
莫老先生唉叹几番方才说道:“仙子这么多年虽未邀约过什么人,但事有特例,仍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仙子相邀,就可直入仙子阁楼之中,与仙子花前月下共度良宵。所持凭证,就是你手上拿的这支‘与君醉’。”莫老先生说话时也是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
不少赌客也是听得心动不已,向往之极,火热的眼神全都聚焦在玉簪之上。
岳不赖虽然面上还有些颓唐之色,但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此时也不觉失落,反而十分得意道:“上官丑丑,你小子在赌坊上再怎么逞能,也没机会尝到玉醉楼头牌的滋味吧。此时不赌,还等什么?”
莫老先生也在旁边频频点头。
上官丑丑却特别为难的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要继续和不赖兄对赌,赢了的话,获得的好处仅仅是与那已经人老珠黄,早就过气的青楼头牌厮混一晚?”
岳不赖与莫老先生同时噎了一下,岳不赖只得说道:“那是仙子,怎会老?何况除了缠绵之事,不是还有那延年益寿、顽疾立去的好处嘛。”
“我没病没痛,年纪尚青,胡子都还没长出来,要那些干什么?而且有这么好的东西,你都瘸了一条腿,死马当活马医,你也应该去试试呀。不赖兄,小弟也是为你着想啊。”上官丑丑回道。
赌坊众人一惊,是呀,为什么大汉自己不去,却只是当做一件珍宝藏着。
岳不赖脸上略显几分焦急的说道:“我就一凡夫俗子,怎么敢去唐突仙子,这可是一份仙缘啊。”
上官丑丑道:“我可曾听说书先生说过,与仙人当中的谪仙结缘,那可是孽缘。刚才老先生也说那位头牌有可能就是谪仙。何况仙缘不可期,或许那位女子与荷花巷子里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人一样,就是一个会点江湖把式的奇女子罢了。能把人的病治好,也是因为醉仙子本就学过些治病良方吧。”
莫老先生听见上官丑丑如此诋毁心目中的圣女,脸上也是隐含怒气,抢着道:“这事情就连圣上都默认的啊。”
“那么她就犯了欺君之罪。”上官丑丑侧过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却忽然恍然大悟道:“老赖头,不会是你串通这老头来蒙我的吧?”
岳不赖气急败坏道:“有眼不识金镶玉,你问问在场的人,总有人听说过这事情的。”
上官丑丑看向场中,一些中年人对着他点点头。
上官丑丑无视这些人,而是将目光看向一个老头,那是个平凡的老人,正是刚才认出九宫连环锁的老头。不过此时老人闭着眼睛,根本不搭理上官丑丑。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刚才的斗赌,本就是岳不赖硬加的一局,如今胜负已分,结果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好起哄叫上官丑丑继续斗赌。
斗赌中的文赌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上官丑丑不愿意赌了,岳不赖也没办法。
岳不赖本是仗着宝物好,想要再次打动上官丑丑,获得斗赌的机会,却没想到这件视若性命的玉簪,这件贴身而藏的珍宝,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一次岳不赖也有些无可奈何了。
赌坊里上官丑丑与岳不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