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丑丑凝目细看。只见珍珠上的绿光渐渐凝聚成一团,又慢慢的化分左右,左边显出一个酉字,右边显出一个卒字,端的神妙万分。
上官丑丑见珍珠上的字不再变化,立即转过头去,恭恭敬敬的说道:“莫老先生,这上面有两个字,一个酉,一个卒。”
“两个字?”莫老先生轻咦一声,当即伸手接来一看,不禁一怒,大骂道:“上官小子,你是不识字还是怎的,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不就是个‘醉’字吗?”
“分得那么开,谁能想到那是一个字。”上官丑丑委屈道。
莫老先生鼻孔一翘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想知道这支玉簪的来历了吧?”
上官丑丑还想嘴硬,不过转念一想:“难道说这又是一件仙家宝物,先服个软看看再说。要是这老头说不出个丁卯,再给他顶回去。”
上官丑丑连忙作揖,脸上满是谦恭之色,请教道:“我这不是不学无术嘛,你老就当教导学生了。”
莫老先生脾气也不大,就是性子急躁,见上官丑丑这般懂礼,也不和他计较,反倒双眼一瞪岳不赖,小声问道:“当众说来,无妨?”
岳不赖也明白莫老先生是识货之人,苦笑一声道:“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当然要让大家知晓这支玉簪的价值才好开赌。”
莫老先生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咳嗽两声,卖足了关子,才开口说道:“想我蜀国得天之幸,安享太平上百年,植被繁茂,物产丰富,咱们身处锦绣城中,最能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上人间。”
上官丑丑不禁白眼一翻:“老头说话可真够啰嗦的。不说玉簪的来历,却说起咱们蜀国多繁华了,要照他这么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所幸莫老先生很快就打住长篇大论,开始往“与君醉”上面拐了。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咱们锦绣城,要说风流去处,还得属对面的玉醉楼。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玉醉楼里的常客。”
莫老先生神情自有一股骄傲。可转眼就落寞了许多,说道:“可惜我从未踏入过头牌姑娘的闺房。”
一听此话,在场许多来自玉醉楼的客人也是心同所感。人群中苟公子就嬉笑着对祝公子问道:“你既有身世又有学问,长得也算风度翩翩,你可上去过?”
祝公子折扇一甩,摇摇头道:“我所愿也,不可得也。”
苟书生哼道:“没资格去就是没资格去,别在这儿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你知道有谁上去过吗?”
祝公子道:“你又不是不知我家的家教甚严,不许我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今日能同你饮酒作乐都是破例了,哪知道别人的事。”
莫老先生在台上戚戚然一会儿,就接着说道:“欲醉儿和语醉儿,只要是达官贵人都有机会一亲芳泽。要说玉醉楼最不简单之处,就得说说那位玉醉儿了。”
在场许多人惊讶不已,玉醉楼什么时候还有一位头牌?
莫老先生鄙夷的扫视着那些孤陋寡闻的家伙,但场中有那年长之人却是一脸喜色,眼中竟是痴迷。
“当年老夫远远的见过玉醉儿一面,不说她是怎样的美丽飘逸,又是如何的清凡绝尘。只打一个比方就可说明她的出众。”莫老先生说到此处一顿,斟酌一番后说道:“欲醉儿和语醉儿是如今的头牌吧,她们各有千秋,可是在我心目中,她们只配给玉醉儿端茶倒水舔脚趾。”
赌坊中闹腾的人被他这句斩钉截铁的话一震,也被吸引了,静静听老者说下去。
莫老先生微笑道:“如果这位玉醉儿只是以色娱人,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记挂这么多年。锦绣河上的漂亮姐儿还少了吗?
只因她有一项奇异的本事,就令她与众不同起来。
要说她这本事,也是旖旎多姿,令人向往啊。”说着就是一脸追忆。
众人鼓噪,有那不知道的,大声喊道:“那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啊,能让你这老爷们想个没完,莫非是那传说中的**二十四式,是涌泉相报还是颠鸾倒凤啊?”
莫老先生表情生动,嘴角轻翘,暧昧一笑说道:“虽没说对,但也很靠近了。呵,说来也是羡慕。但凡与玉醉儿共渡一晚的客人,第二天不是去除多年的顽疾,就是神清气爽,精力益壮。甚至……”莫老先生显得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说道:“甚至有那不举之人,都能重新变得强壮有力,再做一回床上的不败将军啊。”
众人哗然。
“后来也就没人叫她玉醉儿了,所有人都尊称她为醉仙子。”莫老先生感叹一声道:“据说曾有位书生与她共度良宵后,常常将一首古人诗词挂在嘴边‘寻芳不觉醉流霞,依树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莫老头念诗的表情浪荡至极,特别当他说道“日已斜”、“持红烛”、“赏残花”的时候,表情更是生动。
在场有许多人本就是玉醉楼那边过来的,听到这几句话,会心一笑,大赞莫老先生真会品诗,定是此道高手。
上官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