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官丑丑的质疑,岳不赖倒也没去辩驳,直接拿出那只锦囊,有些不舍的说道:“此宝当年救过我一命。”
锦囊打开,里面是两张符篆。黄色的符纸有些皱皱巴巴的,看样子很有些年头了,上面用朱砂涂抹出一道奇异印记,不过印记暗淡,看不清晰。
岳不赖望了符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说起往事。
“四十岁不惑之年,还是在南楚,却是在飞虎山下得到的符篆。
那年我在飞虎山下救过一位老人。老人当时已处于垂死之际,我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的善心,掏出大把银钱,买回一堆珍贵药材给老人吊命。
老人苏醒后,为报恩将锦囊送给我,并对我说锦囊中的符篆能够飞天,是仙家之物。
我当时一惊,仙家之物竟会落到我的手上,当然要去试一试,但那老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拦住了我,只是说要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才可以使用,否则会让仙家震怒的。
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牢牢记住使用方法,将锦囊当做护身符一直挂在脖子上。
后来我在外面闯荡够了,坐着一辆马车,沿着长江踏上归途。却不想竟在回家途中遭遇劫匪。
说来也是好笑,想我走南闯北,靠着东海沉香木和太极阴鱼玉,恶鬼猛兽都不怕,却是败在了人的身上。世事弄人啊,怪不了别人,也是我命里该有这一劫。
当时我被劫匪逼得急了,腿也在争斗中受了重伤,前面是汹涌的长江,后面是紧追的劫匪,走投无路之际,我陡然想起符篆一事,猛得拽下护身符,将包裹的线头撕开。
按照老人所说,发动这道符篆,必须要一根自己的胡子,那会儿手忙脚乱的,哪还管一根两根。拼着疼痛,猛地拽下一把胡子。将胡子靠近符篆,只见符篆上黄光一闪,我登时腾空而起,我飞起来了。
当时我真的懵了,飞在天上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让我不知身在何方。那群追赶我的匪徒也被吓着了,在地上直呼神仙,下跪求饶。
我算哪门子神仙啊,但样子要做足,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装作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度,放他们离去了。
好不容易撑到符篆法力耗尽,我缓缓的落在地上,忍着疼痛乘着马车寻到处安全所在,治好伤后,又是饱受一番折腾才回到家乡。遭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是觉得家乡美啊。”
岳不赖沉浸在回忆当中,表情痛苦,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可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
岳不赖说得如此玄奇,赌坊中有那疑心重的,立马就怀疑起来。
“那可是仙缘啊,凡人得修多大的福才能遇得到。怎么就让岳不赖遇上了。何况仙家符篆怎么会在一个垂死的老头身上,难道仙家也会死?真是可笑!
嗯,不可信,有诡秘。这厮定是在糊弄人。”
岳不赖见场中众人议论纷纷,只好尴尬的对上官丑丑说道:“符篆还有两张,你要不信可以试试,反正赢了都得归你,输了……”
“我现在有胡子吗?”上官丑丑翻了翻白眼,冷笑道。
岳不赖也是意识到这点,刚刚才住嘴不说,但被上官丑丑这样挤兑,心里也不舒服,分辨道:“你又不是太监,将来总会有的。”
上官丑丑一怒起身,不再和岳不赖东拉西扯,转头面对众人,就要宣布赌局结束。
“且慢!”岳不赖见情形不妙,赶紧叫道。
岳不赖走到上官丑丑身后,气势弱了几分,把符篆举起少许,轻声道:“符篆的咒语是‘直上云霄’,你可以任意找个人来试试。”
上官丑丑轻声重复着‘直上云霄’四字,猛地转头,目光炯炯的望着岳不赖。不料肩上的小猫没防着他会突然转头,从少年的肩上摔了下去,在摔落之时,小猫长长的胡须恰巧挨着符篆边缘,符篆上的朱砂印记忽的明亮起来,黄光一闪,喵呜一声,小猫周身长毛蓬的炸开来——飞起来了。
众人抬头望见此幕惊诧莫名。不用怀疑了,看着飞天的猫,大家都明白符篆是真。
上官丑丑不由大是后悔起来,头脑混乱中,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真的是仙家符篆!岳不赖这老小子没有骗我!阴鱼玉难道也是真的?我怎么还不长胡子!”
后悔归后悔,有了飞猫作证,上官丑丑已经想要和岳不赖赌这一场。
少年眉头忽的一皱,面色为难道:“老赖头,你是怎么想的?就凭这三样东西,就想与我的全部财富对赌,你是在说笑吧。别的不说,就算符篆是真的,可是用一次就少一次啊,亏你还把这三样东西当做至宝来对待。”
岳不赖哑然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官丑丑冷冷一笑,正想提醒他咱们可以讨价还价嘛,却突然感到丹田中一股热量直往上冲,暖洋洋的热量散入四肢百骸,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求胜欲。
又是这种感觉。最初有这种感觉时,还是几年前经过赌坊的时候。正是因为这种力量才使自己鬼使神差的钻进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