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市有两个证监局,一个是省证监局一个是市证监局(计划单列市才有)。
之前过去调查美琴投资公司的那批人是市局的,魏青他们现在去找的这个人,是省证监局的。
二人来到省局办公大楼门口,魏青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喂,请问是廖局长嘛?哦哦,廖局长您好您好,我是张生财董事长朋友……什么,您不知道张生财是谁!!!”
魏青愣住了,薛美琴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魏青真想骂人,操、蛋,这张生财给自己介绍的是什么人,还说是他好朋友,人家压根就不认识他。
魏青有种被他耍了的感觉。
“哦哦,廖局长您想起来是谁了?嗯嗯,就是千科集团的董事长张生财。嗯,居然您记起来了,那么请问您现在方不方便让我们进去,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好的……谢谢廖局长呀。”
挂断电话,魏青说:“走了。”
二人往里面进去时,薛美琴问:“怎么啦?那个廖局长不是张总的好朋友吗?”
“草!别提那个混蛋了,人家压根和他不熟,要不是他是千科集团董事长,知名企业家,他可能还真不认识他!咱俩被他耍了!”魏青骂骂咧咧着。
薛美琴满额头黑线,看来人家肯让他们进去,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呀。
指望他帮忙撤销整顿令,希望渺茫。
三分钟后,二人走进了里面。
接待他们的前台记录员让他们在会客室稍等一下。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头发稀疏、高瘦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
二人猜测这人有可能就是廖局长了,纷纷站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廖局长吗?”
“嗯!”男人沉稳的应了一声,“你们是张生财的朋友?找我有什么事?”
魏青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说:“您好您好,见到廖局长您真是太好了!”
廖局长沉声说:“说正事!”
果然跟张生财说的一样,脾气又臭又硬。
“是这样的,我们是……”魏青把公司之前所遭遇的事情跟他说出来。
廖局长哼了一声,“照你所说,贵公司操纵证券市场的事应该是证据确凿,现在还敢过来找我,不怕我再整顿你们公司几个月吗?”
“廖局长有所不知,这个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我们所发出去的那些信息,并不会影响到股票的价格波动,也就不算是操纵证券市场了吧?毕竟我们是一起推荐两三百只股票出去的。这么多的股票,分摊到每一个客户的头上,最多也就几十万而已。”
“几十万,能对股价产生影响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要是几十万能操纵得了一间上市公司,那就太逆天了!
“嗯。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法律就是法律。你们触犯了就是触犯了!”廖局长说,“就比如法律明文规定,证券从业人员禁止炒股,可是你们炒了,就是违法!虽然证券从业人员炒股也不会对上市公司的股价造成影响,但我们身为执法者,只能够依法律办事!”
廖局长说的也很有道理,为什么法律要禁止证券从业人员炒股?
原因是立法者当初觉得从事这一行的人,证券知识一般要比普通人专业,为了公平起见,所以就禁止从业人员炒股了。
可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很多从业人员也有在偷偷的炒股。而且亏钱的概率,也并不比普通人低。
魏青才意识到,想用这一点说服廖局长,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家伙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冤枉的,可却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执法准则。
这是他的原则,不容更改。
“廖局长,我们真是冤枉的,你看我们给客户推荐的股票,都是两三百只一起推荐的。而且我们也是在推荐出去之后,才买入的,并没有提前建仓……”薛美琴解释,或者说是哀求。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样?”廖局长却根本就不为所动。
“居然这样行不通,那咱们就换个方法来谈吧。”魏青说:“廖局长,你看这样子行不行!如果我们公司以后真的经营起来,赚到钱了,我们愿意每年拿出公司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去做善事,这样总行了吧?”
之前张生财给他们介绍过,廖局长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很热衷于做善事,他每个月的收入,起码有大半捐给了孤儿院和有需要帮助的人,他自己却和魏青一样,住的都是破房子。
所以魏青这方法,可以说正好打在了他软肋。
“你们这是在贿赂我吗?”廖局长眯缝着眼睛说。
“我们只是想给人民多办点好事!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和廖局长您一样的!”
“你说你们以后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去做善事,我怎么信你?”
“咱们可以签订个契约。”魏青说。
“有什么用?等你们公司以后发展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