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听完石铁锤的话，笑道：“被你一说，我是不用智慧咯！”
“看把你紧张的，我和你开玩笑，我不介意，你口中的先生是我的大哥。”
石铁锤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出什么心理变化，只是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黄梁盯着石铁锤这细微的脸部变化，又道：“我说铁锤，你叫我大哥为先生，为何叫我为主人，我不习惯这套，别叫什么主人咯！”
石铁锤眼神里豪光一闪，说道：“先生智慧大度，他说我就一介布衣学子，最多顶个军师先生的乌纱帽子。他转战前对我说，盘古护卫军的族长不久将到来、天刑印系真正的主人不久将到来，叫我守在这，等候拿着权印的人到来。”
“我大哥是军师老爷的话，我顶多是他手下的一介老兵。”黄梁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听他的话，你听我的话，如此简单。”
石铁锤说道：“天刑人，不过是件工具而已。”
黄梁听到这心头一惊，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石铁锤那双无神的眼睛良久：“是民族的工具，你我皆是如此！”
黄梁用火钳抽出烧得通红的怪异大刀，随手扔进冷水槽。
嗞——嗞嗞，青烟伴着嗞嗞声飘娆。黄梁抓起刀把，盯着水迹迅速退干，露出刀身上斑驳的铁色。
“铁生、铁纹、铁老，好了，战刀焠火完成。”黄梁自语道。
“铁锤，你这铺子开了多少年了，你有家人？老相好？朋友？”
“开铺十三年。我不打算有身外之物，孤独也好，无牵无挂！”
黄梁看向了外面的石条马街，这偏陋的地方，也曾经辉煌过，只是过眼云烟。
“好，跟我走吧！还要找上一人。”
两人拿上东西，黄梁又驮起背，慢慢悠悠走向远方，身后的石铁锤紧跟上前，走到黄梁耳边道：“主人，你的左轮手枪。”
黄梁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喜欢这东西，我喜欢我的刀，这枪送你做见面礼。”
两人不紧不慢，走向县城西北角的一片民居区内，黄梁一顿好找，终于看到在一条狭小的鹅卵石叉道尽头，围着一群人，这就是黄梁此时的目的地。
被一群身穿各色各样服装的女人们包围着的，是一个一眼就看明白的神神叨叨的疯女人。
这个疯女人身穿一身男人才穿的青长褂子，身材都被青长褂子盖住。只见她眼睛上翻尽见眼白，嘴里不停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不顺畅的话。
头摇晃着，一头发黄的长发蓬乱四散，足像尽了一个癫婆子。
但就是这个癫婆子，却是远近闻名的问仙婆，在老百姓眼中她是神鬼媒介人，在正统宗教教义派眼中，她就是下几流的古巫货色。
在有人的地方，这种问仙婆可活得比普通人都滋润惬意。
黄梁驮着背，也比这群人高大，不下一二黄梁挤到了中心位置上的疯女人面前，黄梁插嘴说道：“神婆，我听闻神婆显灵，所以远道而来拜访，有请神婆问个地下先人，近期啊！我遇见到了无数个祖宗，搞得我是神魂无常、痛苦不已，请神婆通灵通灵！”
说完双手捧着一大摞大洋，摆到神婆子面前，正此时一个风韵犹在的富贵妇人张口开骂的：“哪里来的后生，别驮着背当老，看你模样抹年轻的，嘿不懂规矩，要有个先来后到，哼不看看这阵势，我们一大伙人无问完神婆咋，那轮得到你，滚一边去。”
黄梁刚想开口，突然发现这一大群的女人小孩都死盯着他，黄梁一看心里骂道：“我地娘亲，这世上真不能得罪女人，还他娘一大群。”黄梁缩着头，摇晃着就出去。
退到石铁锤身边，瞅了一眼他说道：“铁锤，这一大群女人真惹不起，我们只能等等咯！”
石铁锤听完，转身从不远处捡起一块大石头，拍干净土尘，准备给黄梁当凳子坐，等他转过头一看，黄梁已经就地而坐，身子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安神去了。
石铁锤看着黄梁神态安然自若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丝欣喜之意，他想到了十三年前的先生。也是这样两人靠在北京城墙角下，席地而坐相谈了很久的话。
石铁锤坐在黄梁身边，无神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或更该说是感受着方圆几百米内的任何气机变化。
二个时辰过后，神婆子终于打发完身边的这群人，女人和孩子们都在慢慢散去，人们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味着神婆子问仙婆的话，更多人觉得，今天的神婆子像是累了，半推半就打发完了他们。
也许是因为她看上了黄梁手中的那摞现大洋，还是什么其中的东西。
黄梁睁开眼，看到神婆子身边只剩一二个人。
黄梁看向神婆子，结果一眼就对上了这神婆子的眼神，他看到了这乱七八糟的神婆子眼中的独有媚态……
黄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被这糟女人看上了。”
黄梁直起身，摸着腰，走到神婆子面前，看着神婆子那干巴巴的嘴唇说道：“神婆，这下该给我问下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