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穿着灰布大圆桶裤衩驼着个背,不快不慢走进一家打铁铺子。
昏暗中,一个精光上身的男人,搂着铁锤、无精打采的敲打着一块早就变暗的废铁。炉火昏暗的红光不时照耀着四周,琳琅挂钩满布的铺内找不到多余的铁器。似乎除了一把火钳、一钟铁枕、一把铁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铁器,连生火的炭木就孤零零几块躺在地上。
黑灰布满整个铺子,看样子这打铁铺有些存在时日。
黄梁驼着背,不紧不慢开口道:“小伙子,这铺子开上有十几年了吧!”
精光上身的男人抬起头,用他那无神的眼神看了一眼黄梁说道:“你走吧,我这里无铁可打。”
说完又敲打着废铁。
“既然无铁可打,小伙子你现在在干什么。”
“没事可做,总不能把这手艺丢了。”
精光上身的男人,抬起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虽然眼不望人,但是他就是没发现,这个驮着背的人,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怪异大刀。
黄梁把怪异大刀扔向精光上身的男人道:“来,给它焠焠火。”
精光上身男人一手抄起飞来的怪异大刀,手一握刀把后,手立刻放开,大刀掉落在地上,男人心头一紧说道:“它要焠血,我做不到。”
黄梁忽然直起身子,高大壮硕的身影,逼向精光上身的男人。
精光上身男人说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
精光上身男人,紧紧握着手中的铁锤,转身正对着黄梁道:“兄弟,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黄梁盯着这个精光上身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年近中年,身形说不出的匀称、协调,一嘴短胡渣上是一副普通得,能令人立马忘记的脸庞,其眼神无神涣散,但精气自凝,透出一丝丝决然气机。
黄梁自故高深道:“瑞金地界,果然藏龙卧虎、民风彪悍,想不到一个打铁的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你这敲铁样,还能有什么手艺,就你手中的那把焠血锤,少说也挂上十几条人命。”
精光上身的男人,二话不说,一步就以欺到黄梁面前,抡起铁锤炸向黄梁头部。
速度奇快,快到火炉内的火光只弯了一下发红的火腰。
精光上身的男人,却只看到了黄梁眼中的镇定,感受到了黄梁眼中的正气。
不知什么时候,黄梁的手握住了精光上身男人的手肘,手用力一按,拆解了锤来头部的招数。
精光上身的男人,手一松,铁锤落向地面,精光上身的男人一个欺步,单脚插向黄梁两脚之间,左手切向黄梁的脖颈。
黄梁右手成拳,猛击向男人的左肋,顺势身子左倾,躲过男人的切击。
精光上身的男人,闷哼一声,硬接了黄梁一拳,单脚继续欺向黄梁裆部。同时他张开血口,咬向黄梁脖子上的大动脉。
如同野兽一般,无神的眼光中,根本没一丝理智。
精光上身的男人,此时散发的搏命杀机,不由让黄梁侧目,黄梁感觉到了一股冲天的杀机冲向自己。
黄梁一个撤步、转身、顺手一拉男人,接着一按他的身子,把男人跌拿贴倒在地面上,紧接着黄梁双膝跪立,死压着男人的背部,而后单手猛击向男人头部。
一拳下去,精光上身的男人,一脸鲜血。
精光上身的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四肢一按地,一抬、一个转身,面对面顶着黄梁跪落的双膝,一声闷哼之后,他用头猛甩击向黄梁胸腹。
呯!呯……两声巨大的闷响。
各挨了一猛击。
紧接着,黄梁一个大激跳撤步,奔离双方打斗的地方。
黄梁摸着被撞的地方,盯着翻身而起的精光上身的男人。
这个男人逼人的杀机,让黄梁点了点头,对着精光上身的男人笑道:“石铁锤,你合格了。”
这个叫石铁锤,精光着上身的男人,听后一呆,惊讶道:“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否则生死立见。”
黄梁从内袋里掏出【对印】,扣动对印,把对印组成一个四分之一爻文印的样子,亮向石铁锤。
石铁锤一看,无神的眼睛中,终于漏出一点惊惧,单膝跪地道:“天刑印,如见天刑族老,石铁锤跪见。”
行礼完,石铁锤捡起掉在地上的铁锤,翻起铁把头,露出铁把头面上刻画的如【对印】相似的天刑印四分之一印章标识。
黄梁微笑着,看着这个两眼无神的男人说道:“石铁锤,盘古护卫军天刑印系印执行手、勇武机智过人。不知你会玩火器不!”说完一把左轮手枪飞向石铁锤。
石铁锤一接手,惊道:“主人好胆气,枪中有子弹。”话刚完,左轮手枪零件洒了一地。
紧接几秒钟后,一地零件消失,石铁锤右手上出现一把完整的左轮手枪,子弹紧紧握在左手。
黄梁走到石铁锤身边道:“小伙子,有本事,主席选你留在我身边,看来还是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