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嘻嘻一笑,想起先前在天门客栈被匡正救了数次,如今轮到自己出手救人,而且救的还是江湖名宿,心里不禁得意起来,也学作大人一般,拱手道:“无尘子大叔,你们不要这么客气,先前在天门客栈多亏你援手相助,今日我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无尘子看着眼前的赵光义面现得色,这对被救之人来说就显得尴尬,不明事理之人还以为你要在人前炫耀一番,然无尘子终归是道家名宿,何况赵光义又是一孩童,无尘子还是心存感激之情,道家之人讲究为而不争。但下面终南山众人却不这么认为,看着赵光义洋洋得意,鼻孔朝天之状,皆有不满之色。
王思雪感受到场中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上前歉意一笑道:“赵弟弟还小,不懂事,让各位叔伯兄弟见笑了。”
无尘子听到此言,点了点头微笑道:“王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赵小兄弟如今身怀奇功,毕竟是小孩,难免情不自禁,但若让有心人窥知,难免吃亏。”
其它人一听,也皆感过意不去,想来确实如此,若换作寻常小孩,身怀奇功,也难免人前炫耀一番,何况刚才人家还救了自己,再怎么说也不能和孩童过不去,想到这里众人心中无奈和厌恶之感皆少了几分,纷纷摇头笑了笑,无尘子借机领着终南山众人转身离去。就在翻身上马之际,无尘子还是忍不住回首劝说道:“小兄弟,你虽然福源深厚,习得《鬼谷神功》,但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层出不穷,方才实不愿小兄弟与那烈火真人结怨,西极炎炎拙真人,其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望小兄弟谨记之。”
赵光义此时哪里听的进半分,脸现不屑之色,言语之中竟显轻视之意。无尘子摇了摇头,拱手谢过,领着众人,便欲夹马而去。突然赵光义出声质问道:“无尘子大叔,我三哥匡正为何遭受你们通缉?”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只见终南山道士个个脸现愠色,颇为尴尬,实在是刚才幸得赵光义出手相助,众人这才没有翻脸。
出尘子早已安奈不住,一脸怒色道:“你不提他还好,一提便来气,这个大逆不道之徒,做下人神共愤之事居然逃之夭夭,如今还随……”话未尽,出尘子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口气,甚感悲戚萧瑟之意。
沉默半饷,无尘子脸现悲色,接过话茬道:“他已经随魔教虎王而去,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无从得知,若是知其下落,必抓其回终南派。”
赵光义一听,身形一怔,呆立当场,突然泪满眼眶,连声质问道:“你们为何不看紧我三哥,我三哥忠厚侠义之人,如何会入那人人憎恶的魔教,定是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对是不对。”
出尘子生性急躁,听到赵光义这般责怪,虽感其刚才援手之意,忍不住大怒道:“我们如何对不起他,师傅为其殚精竭虑,劳心费神,根除其体内的玄牝煞气,谁知他竟然伙同魔教之人,做下那欺师灭祖之事,害的我师傅他老人家闭关不出,生死难测。”
出尘子话刚一说完,只见眼前一花,一双小手已将其擒下马来,摁在地上,这速度之快,众人都不曾反应过来。众道士一看,连忙喊道:“不要伤害我师叔。”
只见赵光义眼泪鼻涕早已混至一处,一边哭一边双手仍不停用力,独自哭喊道:“我不信,我三哥绝不是这样的人,定是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说完,心下一狠,一股狠戾之色竟浮现于稚嫩的脸庞,一股浑厚的内力灌注于双掌之上,出尘子心下大骇,一脸惊恐的看着赵光义,脑海之中突然冒起一股绝望之色。
“光义弟弟,还请手下留情,各位道长或许真有说不出的苦衷,你如此逼迫也无用。”这道声音宛若天籁之音,从九天之外传来,王思雪心思缜密,早已发现无尘子,出尘子面现难色,猜测其中定是有些误会,不忍赵光义误下错手,这才出声制止。
看到赵光义松开出尘子,无尘子方才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长叹道:“终南派弟子有人亲眼见其打伤师傅,我等又亲眼见其和魔教四大护教法王远去。时至今日,我等仍是不信,奈何木已成舟,若硬要说对不起之事,天门客栈之中我就不该出手相助,如今累及众人,害人害己。”说罢,无尘子的背影竟好似苍老几分,一股悲凉之意蓦然而起。
感受到无尘子话语之中的无奈之意,赵光义连连摇头,终是不信道:“我三哥断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情。”说罢,赵光义擦去眼角泪水,一改哭容,脸现狠色道:“若是三哥真加入那魔教,我必亲手刃之。”
无尘子,出尘子二人一听,尽皆一愣,心中犹如秋风扫过,一股寒气悄然升起。二人不敢久留,连忙领着众人夹马而去。看着赵光义三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出尘子忍不住心有余悸道:“此子年纪不过十,武功如此之高,下手狠辣,无丝毫顾忌。”说罢,心中对刚才的事情竟难以释怀。
无尘子点了点头道:“赵家出此狠辣之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说完,无尘子忍不住长叹一声,接着又说道:“影影重重鬼谷像,真真假假一甲子,道尽天机遇奇缘,戊子朝露天门开,这《鬼谷神功》六十年才现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