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为人极其谨慎。今天正好是他值班,一夜无事到了凌晨,正当他要回家睡觉的时候,鹤乌堂的报警电话却打来了,这令他多少有些不情愿。
当隋江看见苏琼也在这里的时候,他立即明白了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关于齐煜得灵魇死去,警察局长停止苏琼办案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所以来到现场,他只是做了一些极为简单的处理,让手下探员收录了一些口供,以便报告给局长,然后将这个案子移交回苏琼。
但令隋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与苏琼一起站在局长面前的时候,办公室里竟然多出了一个人,那就是鹤乌堂的副院长。
副院长来到警局的目的很明确,一具死尸被人从太平间里偷了出来然后挂在院里的槐树上,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对鹤乌堂的声誉势必产生极大的冲击。
于是,副院长立即来到了警局,要求警察局长必须破案。
事到如今,警察局长虽然知道此案十分地危险,但却不能袖手旁观了,于是当着苏琼的面把此案正式移交给了隋江。隋江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却不能不接手此案,但好在由于鹤乌堂的副院长力求挽回声誉决定开个记者会,自己有了露脸的机会,所以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苏琼眼看着自己的案子被移交给他人处理心中十分地不高兴,但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好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都向隋江做了交待,其中也包括林川所遇到的事情,但并没有提到自己手中的这本《弓形真菌》,只是说林川无意中借书发生的一切。
副院长在办公室听到这些情况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鹤乌堂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苏琼向隋江介绍完情况后立即转向了这位副院长,问道:“我不问隋江也会问的,你们院长现在什么地方?”
副院长回答道:“是这样的,院长他得了肾衰竭,现正在家里做着析透呢,这个情况我们暂时没有向外公布。太平间的钥匙院长那里的确有一把,但他是肯定不可能去偷尸体的,我们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他,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证实一下。”说着,副院长便将电话直接打到了院长的家里,过了一会儿,她放下电话说道:“钥匙一个都没有丢,院长已经在家躺三天了。”
隋江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个名叫刘铁的医生是怎么回事?”
副院长摇了摇头:“刘铁的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找找他们科室的人问问看。”
“还有那间图书室,刑老太又是谁?”苏琼还是忍不住将林川所得的线索提了出来。
副院长愣了一下说道:“图书室里有暗门这一点我还真不清楚,至于那个刑老太吗,大约是三年前来的,工作一直都很不错,对药理也十分地清楚,不过大约前几天,她就辞职了,在没有找到新的管理员的情况下,图书室也就锁上了,反正去那里的人也不多。”
“辞职了?”隋江看了看苏琼,对苏琼所说的话表示怀疑,“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副院长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刑老太与那个叫刘铁的医生可能都有些问题,咱们必须找到他俩。”苏琼说道。
隋江却转过身来冲着苏琼一笑:“不是咱们,是我。”
苏琼愣了一下,立即将求助式的眼神投向一旁一直没有话说的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点了点头:“隋江说得没错,苏琼,我看这个案子你就到这里吧,也不许私自调查,知道吗?”
“局长?我比隋江知道的更多一些。”苏琼说道。
局长摇了摇头:“这是命令。”然后他转头对隋江说道,“一会儿开记者会的时候不要说太多,一定要配合副院长。记住,这个记者会不是向记者透露案情而是为医院挽回信誉的目的。”看来局长铁了心不允许苏琼再插手此案。
苏琼被局长提前支出了办公室,在外等候的林川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
“这个案子不是我的。”苏琼没好气地说道。
“那咱们不是白查了吗?”林川无奈地说。
苏琼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第一次在没有办案的情况下出示证件是什么时候吗?”
林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是当赖大胆醒来的那一刻。虽然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但我曾经接手过,我就不会放弃的。”苏琼郑重地对林川说道,“不过你却不应该再插手此案了,你没有任何身份,不适合再参与进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了一个新任务,就是要二十四小时盯住你,因为刑老太的死你是第一知情人,也是最重要的嫌疑人,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现尸体,所以你暂时不会失去自由的,但必须处在我的监视之下。”苏琼盯着林川说道。
林川摇了摇头:“警察是不可信的,我还是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苏琼笑了笑:“林川,现在后悔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吗?我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