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核实,瘦警官发现甘道夫陈述内容与剩下人十分吻合。问题回到了开始,一个普通人究竟需要多大力气才会把一位体重相当的成人击打倒飞至百米外呢?警署员在一起商讨,根据他们多年为警习武经验,没有千钧之力,恐怕很难达到。于是,众警员把连忙联系医院里看守的同事,让他们多加防范三人,别出意外。尤其是杨豪,千万要当心谨慎。
警署里忙成一团,得知学生是华师新生,就连夜通告了华师校园保卫处,再由学校保卫处下发告诉了每个学院。林玉洁已经洗漱完毕,正要上床睡觉,就接到了学院里紧急通知,慌忙穿上衣服,往大学城派出所赶去。
“这几个毛头小子,怎么尽给我惹事!”林玉洁忙碌一天,晚上还不能安稳休息,近来每天睡眠时间都难以保证,脾气唰得一路上飙。她决定了,待会见到那帮臭小子,一定要狠狠教训,同时通报学院批评,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后果呢。
再说德权会那头,眼见付长带出去一帮人,凌晨时分还没回来,感觉有些不妥。往日出去办事,或者花天酒地再晚,十二点之前必然回到德权会一个聚集睡觉的安身地。因为害怕仇人报复,或者敌对帮派暗地使坏,那是德权会一直来不变的规矩。
忽然,一个不知名的小弟连忙跑到一位光头汉子身边,递过来一部手机,翻出什么东西让他过目。光头汉子看完后,惊得从座位上嗖得站起,嘴角那根烟也被踩在了地上,原地跺了两步,双手猛地拍了两下,叹道:“草,进局子了?付长到底怎么搞得!实在太不小心了!”
要知道,在他看来,付长一直都是心思缜密,警言慎行,凡事都会处理的滴水不漏。正因此这样,付长才在入会后不久,便得到了许德权赏识,从默默无闻小喽喽,成为独挡一面的先锋主力。平日里,多半处理一些许德权棘手难办的事情。俨然有晋升为德权会二当家子趋势。
光头汉子的问话无人解答,他独自沉吟了会,又看向刚才报信人,忙问道:“除了这条短信,还有别的消息吗?”报信小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忙回答:“没有了,三哥,只有这一条。我看字数很少,估计发得很匆忙,豆子平时和我发短信,少则百字,这次不像他作风。”
报信小弟嘴里说得豆子,显然就是那位偷偷发短信报信的黑衣人了。光头汉子点点头,又接连问了两三个问题,那人却始终摇头答不上,见再问下去也没有用,就挥手叫他离开了。自己一个人重新坐到椅子上,一盏茶功夫过去,他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许德权。倒底付长是出去为老大办事,如今出了意外,不知会他一声,万一惹出大麻烦,岂不要负责任。
光头大汉将整件事情好坏利弊悬在脑中斟酌片刻,然后就打定主意,给许德权打了电话。帮中有规定,遇到大事,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拨打许德权电话通报,因而光头大汉没有忌讳此时已经入夜深了。
说到光头大汉,来历也不小,听说是许德权发小,不过为人生性过于圆滑胆怯,跟随许德权多年,并没有得到多少提升,多半负责会中内务,相当于管家总管,且他不喜争强好斗,喜欢清净淡雅生活,德权会外务事,很少过问。尽管如此,会中所有人还是相当忌惮他,毕竟,人家是老大直属亲信。
科属医院中,医生为杨豪、韩伟、付长做了更深一步检查。杨豪和韩伟病情与预估没有差别,只需平常照料修养即可。韩伟遭受付长那拳,打在了太阳穴偏出一厘米处,如果打得中,那么伤情肯定没有现在这样乐观。杨豪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内伤,跟常人一般,脑电波图略微波动,可也在正常范围内,并未引起医生注意。
单从杨豪现在睡在病床上来看,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先前发生的所有都是错觉。两名警察接完派出所同事通告的提防后,靠近了杨豪那间病房,里外打量杨豪,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嘿,我说老王该不会忽悠咱俩吧,这个小毛头有他嘴里说得那么厉害吗?我咋一点看不出,身体瘦弱,就个子高了点而已。”两名警察朝病房外走回,一边小声嘀咕道。“谁知道呢,呵呵,你说老王他们该不会对那帮人动了严刑,才逼出这么荒唐的话吧?”另外一个警察嬉笑道。“应该不会,上面现在查得紧…”
两名警察说话声越来越远,杨豪的手指忽然间动弹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杨豪感觉脑袋疼得开裂,用尽力气去观察四周环境,当他发现医院般的布置后,心里才算安稳。“我怎么会在这,不是和那帮人正斗殴吗……”杨豪记忆还停留在两个小时之前。他试图翻个身体,可是腿脚不听使唤,浑身无力,尝试两次后,就放弃了。然后,终是又疼又累,再次昏睡过去。
手术台上,两三个主刀医师为付长动刀。付飞后脊椎承受巨力,俨然有脱节倾向,医生们需要及时接合,否则可能会烙下瘫痪,还有付长身体各处尤其是背面插入轿车碎屑过多,医生们也要一个个将它们清理出来,不然极易感染细菌发炎,引发更为严重的病症。
付长情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