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瞪大眼珠,脸上恐怖极了,剩余人愕然地望向杨豪,同样被面前状况惊呆。杨豪站立原地,恍若死灵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悚然。那双眼隐没在灯光下,仿佛是个黑洞,透出丝丝黑气。黑衣人慌不择路,丢下甘道夫等人,集中靠拢在一起,朝轿车方面奔去,当他们看清血肉模糊的付长,最后一道防线终是溃散,有人甚至身体瘫软,当场倒地不起。
甘道夫和孙虎等从地上爬起,看向杨豪,心里毛毛的,也不敢上前,他们的确发现了杨豪异于平常的地方。孙虎抱起昏迷倒睡的韩伟,向远离杨豪后方挪动了几米,毛弟和张凡则上去搀扶朱马贵。
朱马贵蹲在原地吐了许久,胆汁都去了一半,身子虚弱的很,架在张凡和毛弟肩膀,才能够缓慢移动脚步。刚才杨豪那个异样表现他自然也收入眼底,如今他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小声吩咐所有人退后,不要向前。
“老谭,涛,咱们要怎么办,上去吗?”甘道夫不敢确认地问,以往见到杨豪耀武扬威,他可相当兴奋,可今晚,他没有激动,有的只是害怕。面前那个杨豪似乎与他之前认识的不太一样了。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远处拉响了一个悠扬的警笛声,一分钟后,五六辆警车停靠路边,从车上下来二十来名警察,将众人围在中间,而后,警察掏出手枪,指向圈内!甘道夫懵了,今晚到底走了什么****运,把持枪警官都惊动了!
一名年纪稍长,肥头大脸中年人眉毛一横,不高兴地看向了那帮黑衣人,紧接着,他走到了那辆依旧“滴嘟滴嘟…”乱响的轿车旁,看了看深陷其中,鲜血流了一地的付长,连忙喊起,叫人拨打救护车。他紧缩双眼,认真打量了轿车变形的程度,又望了望四周,无法与面前条件联系到一起。
“扑通!”
杨豪忽然身体一歪,栽倒到了地上,惊得持枪警察“咔咔”扣动扳机。甘道夫等惊惧地望向一名警察靠近了杨豪,蹲下身子,在杨豪鼻子上虚探呼吸,叫道:“队长,这个人晕倒了。”肥头大脸队长轻哼了声,吩咐道:“把所有人全部带到警局去!在老子管辖区域内撒野,真是狗胆包天!”
甘道夫、谭民、周涛认出了那个肥胖大脸队长,就是大学城派出所警署中的队长,不久前和刘诸冲突进局子认识的,没想到,一个月不到,他们就再次进了局子里。
有个黑衣人在被警察绑缚前,偷偷用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短信的收件人,自然是他们德权会人,内容很简单,一小段字:进局子了,救我们。刚刚盲打发完,一个警察就用手铐将他背拷。
由于人数太多,根本没有办法一次性装入警车带回,分了两批,另外大脸队长还从玉缘区派出所临时支援十来名警察,才把一干人等全部压走。再说韩伟、杨豪还有付长,被随后赶来的救护车送往了科属医院。
其中自然属付长伤情最重,流了许多血,已经处于休克状态,倘若再不立即止血输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杨豪和韩伟,情况最好,只是昏迷,医生稍微处理后便无大碍,具体有无其他内伤还要用仪器检测。
警察为何能够如此迅速赶到呢?说来不奇怪,在杨豪与付长刚刚遭遇时,就有路过的学生拨打了大学生派出所电话报警。按理说他们应该来得更快才对,可局子里,队长正和警员们玩扑克,便耽搁了半刻钟,否则,这场殴斗完全可以扼杀在摇篮中。
等到有人再次报警说出人命了!警署们才慌忙上车,一路疾驰,赶到这里已经为时已晚。
大学城警署中,平常安宁和谐的时候却变得最忙碌,每个警员分属一名‘犯人’,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断做笔录,问题由最简单的姓甚名谁,到无关紧要的吃喝拉撒,被拷问的众人在高强度连续轰炸下,恨不得拔掉所有头发。
“警察叔叔,事情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我们一行人吃完晚饭正要回学校呢,半路就杀出了那帮混混,把我们拦住,愣是不让我们走,我们被逼无奈才还得手。”甘道夫可怜兮兮,越说音调越是悲伤。
“得了得了,别在我们面前装蒜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你啊,我记得你,二十天前,你还因为打架闹事,进了咱们局子,呵呵,我们都可记录在册呢。”一个体形偏瘦的警官扬起手里一个本子,打断甘道夫的话笑道。
“呃……”甘道夫顿时语塞,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派出所的回头客。
瘦警官拖动椅子,重新坐下去,拿起手中笔,放在纸张空白处,继续问:“好了,琐碎小事,我就不再过问了。你告诉我,那个身体陷入轿车中的人,是谁把他那样了。”说完后,瘦警官抬起头,神情格外严肃,“这个事情关系重大,你想好了,老实回答。你也清楚,我们拘留了所有人,一旦你们口风不合,调查出谁说谎,可要担待大责任!”
甘道夫吓得得虎躯一震,想起杨豪一拳击飞付长的画面,不由咽了下口水,脸色变得煞青,“警察叔叔,要是我老实说,你们该不会算到我头上吧?”
瘦警官见甘道夫有戏,连忙露出和善的笑容,挪动椅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