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了你。”安子木摩挲着藏在衣服下坚硬的鳞片,有些满意地闭了眼,灵力一收,肌肤上的龙鳞瞬间消失,皮肤还是那么光滑。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因为这是他最有效的防御。
只是在帐篷的一角,穿着整齐的卜天易委屈地蜷缩着,有些怨恨地看着衣着暴露,睡得如此安稳的安子木……
二里外小凉亭
“你失败了?”
“看到还问?”依旧一袭白衣,衣袂飘飘。
“为什么?明明最后可以杀掉的?为什么要收手?你知道我在看着的。”黑衣人走到班小白身后,低沉地说道,“你知道暗中放水的后果的。”
班小白露出和煦地笑容,看着老人,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剑会失败。师父,你是知道的,我从没出手过第二剑。但是,第二次他却没有动用那股力量,如果他动用了,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挡住了我的第一剑。”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雇主吧。花这么大代价,那人也不是小人物。”
“还能怎么办?照规矩办呗。百倍酬金,他不出,我就反过来保护那个家伙。”
“你!随便你了,我是管不了你了。”黑衣人一闪,消失在黑夜之中。
班小白揉了揉左肩,吃痛道:“那小子力气还真大!”
“啪嗒啪嗒”邱老头钻出帐外,望着师兄弟俩的帐篷,掏出好久不用的老烟杆,加了点烟丝,眯缝着开始抽起来。抽的差不多了,老邱猛吸了一口,烟锅子里的火星子都亮了起来,随后便将烟杆往石头上一壳,哼声道:“大张旗鼓。”
这里已经距离长安不远了,只是马车走的是官道,必须绕过这片大湖,所以费些时间。若是走水路,估计两天就可抵达长安。然而,就在班小白失手不到两个时辰,消息便不胫而走。京城数几家的书房熄灭的灯烛有亮了起来。大人物们开始费神费脑。
“到底是何人出的手?我们明明雇佣的是刺陵苏何,为什么会是班小白出的手?”尽管声音故作低沉,但还是可以隐约辨析出是一位女子的声音。烛光微弱,加上女子面遮黑纱,看不清真容。
“看来不想那安王世子活着回京的人不止我们啊,而且,那人更加迫切处理掉这个定时炸弹,竟然不惜成本,请班小白出手。只是,为什么班小白会失手?难道那个世子真是修为深不可测吗?”
“应该是暗中有人保护吧。你没收到线报吗?当初在二龙山上,青崖出现过,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他出的手。既然班小白出手了,告诉刺陵的苏何,计划取消。”
“为什么?现在让苏何出手不是更妙吗?”
“呵呵。”女子笑声再也掩饰不住她原来清脆动听的嗓音了,“你把安王看得太简单了,如果没猜错,现在那边的眼线早就开始行动起来了。这时候在去,岂不是去背黑锅?”
“那怎么办?如果他们走水路,估计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在长安,可以说是真的没机会了。”男子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放心,有人比咱们更着急。”
安王府书房内
老徐将一封书信递给在椅子上养神的李毅,“线人传来的,两个时辰前,小世子遇刺,出手的是刺陵班小白。”
“啪”安王手一颤,险些将书信坠于地上,嘴唇有些发白。
“王爷不必惊慌,小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并没有身亡。”
“受伤没有?”
“据线人禀报,小世子遇刺后直接去睡觉了,估计没什么大碍。”老徐将安王扶稳,将一杯沏热的参茶递上。
“那就好,那就好。给我通知青崖还有叶枫,查出幕后那人。还有……”安王推开老徐递来的参茶,伏案提笔,迅速写好一封书信,递给老徐道:“直接交给水师提督顾程,让他派船直接从水路将他们接回来。”
“是!”老徐藏好书信,退出了书房。
李毅拆开手中的那封书信,信上赫然是几个人名。李毅拿起说案上额小狼毫,将最上方的名字一圈……
班小白失手,这件事在长安高层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刺陵第一高手竟然刺杀一个刚刚岁照境的修士失败了,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许多人有重新看向那把久未人坐的朝椅。今日早朝,许多大臣都是打着哈欠上的朝,昨晚折腾了一宿,大伙儿都累得慌。有几个大臣更是趁机倚靠在朱红大柱上小憩起来。
皇帝坐下,微微整理了一下衣冠,环视一周,视线落在那把擦得油亮的蛟龙抱椅上,“都空了十几年了,撤走吧。看着心烦。”皇帝袖袍一挥,玉冠上的珠帘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嘶~~~”庭下唏嘘声一片,眼中都充满着震惊,难道是要……
“陛下是看这椅子心烦了,还是看臣弟我心烦了?”声音从殿外传来,一身紫色蟒袍,头戴紫金冠,腰间别着十二玲珑玉带,不是安王李毅还有谁?
“王爷来了。”
“是安王,他竟然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