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即将结束,酷热难忍的旱季就要来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沙漠,沙漠,还是沙漠,一望无际的、干旱的、酷热的沙漠。
这里才是真正的“努比亚”人乃至努比亚帝国的发祥地。早在古代埃及的全盛时期,这片土地上的黑人便建立了辉煌灿烂的努比亚文明,同北方的那个古老国家并驾齐驱,并有着上千年的交流。只不过埃及的光芒是如此强烈,而“努比亚”则渐渐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在机器时代,这一片辽阔的土地被后来的征服者命名为“苏丹”;但是曾经孕育了古老文明的“努比亚”留给后世的,只有长期的战乱与极度的贫困,成为世界上生存条件最恶劣的地区之一。不过,造物主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弃这片土地,在它的南方拥有最上等的、储量丰富的油田,这也引来了无数的觊觎者,理所当然成为大崩溃时期最酷烈的战场之一。
黑暗时代降临之后,这片土地终于被造物主彻底抛弃了,重新回归了最原始的洪荒状态;而且由于机器时代人类对于全球大气环境不可逆转的破坏,努比亚的生存条件更加恶劣——千万年来永恒的、无尽的撒哈拉大沙漠在不断扩大,几乎吞噬了全部的绿洲;地表温度轻而易举达到了70度,成为地球上最干旱、最酷热、最荒凉的地区之一;沙漠中偶尔能遇到的泉水滋养着一小片绿洲,长着几株可怜巴巴的骆驼刺与苏丹草,成为了茫茫一片灰黄色中仅有的一抹绿色;浑身****、像牲畜一样苟且偷生的黑人土著放牧着骨瘦如柴的几只山羊……这是一片已经基本死亡的土地。如果说,大崩溃之后的混乱世界是上帝为人类胆敢打破自然平衡而降下的雷霆之怒的话,那么这片该死的土地,“努比亚”,则是上帝的怒火熄灭之后留下的烫人的灰烬。
如今,这片土地名义上是位于北方的“努比亚帝国”与位于南方的“蓬特”的缓冲地。一条想象中的几乎是笔直的国界线横贯东西——这也说明了当初划定国界线的人是多么的漫不经心——当然,没什么人会把这条国界线当回事,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会认真对待它,因为这里90%的土地都是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现在,这片土地百年来的平静被打破了。
阿巴亚湖是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的交汇之地,而另一条重要的支流——阿特巴拉河也在此注入;充沛的水从湖泊的另一个出口涌出,开始沿着狭窄的河道一路北上,沿途从第五瀑布、第四瀑布、第三瀑布……倾泻而下,最终形成了伟大的尼罗河流淌在红海岸边干燥的沙漠之中。
不知怎么的,沙漠之中的湖水总是清澈得那样醉人,蓝得那样可怕。在湛蓝的阿巴亚湖岸边,则是撒哈拉大沙漠中难得一见的巨大绿洲——达米尔。茂密的阿拉伯椰枣树、金合欢树以及埃及棕榈树拼命吮吸着无比珍贵的水,生机勃勃地生长着;树下的耐盐野草与灌木同样繁盛浓密,无数的跳鼠、野兔与努比亚野驴乐在其中,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看到成群的阿努比斯狒狒;不仅如此,岸上的绿地与湛蓝的湖水同时也成了飞禽的乐园——鸵鸟迈动着长腿在绿草中悠闲地漫步,鹈鹕则游荡在水面上伺机捕捉肥美的罗非鱼……
大沙漠中最古老的居民——柏柏尔人从西部向着达米尔绿洲涌来。他们赶走了为数不多的黑人土著,定居在此已达数百年之久。达米尔的柏柏尔人已经不再从事他们的祖先操持了数千年之久的事业——放牧,开始了有滋有味的定居生活;他们在绿洲中开垦了大大小小的庄稼地,种植小麦、大麦与油橄榄;而最值得他们自豪的则是达米尔的葡萄园——酷热的气候与干燥的沙地培育出个大汁多的大葡萄,用其酿制的上好葡萄酒甚至在数千里之遥的哈桑海上领地群都小有名气。
不过,眼下的达米尔绿洲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事基地。
蓬特的主力部队——不,应该说是蓬特的全部空中力量——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绿洲。在达米尔的南部,一片面积广阔的沙地用密密的栅栏围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栅栏内部则改造成了蓬特的前进机场,里面几乎停满了蓬特所能搜罗到的、无比珍贵的各式飞机;帐篷与简陋的木板房搭起来了,里面堆满了成箱的弹药与大桶大桶的油料;蓬特战士的生活区统统用粗笨的四**车严密地围了起来,里面不时飘来阵阵香味——那是蓬特人在烧烤无比美味的罗非鱼……
白雪寒与楼小八姐弟挤在一顶肮脏的小帐篷内。帐篷用厚厚的阿拉伯毡布制成,似乎从来就没有清洗过,在阳光的暴晒之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而帐篷内地狱一般的高温简直能把人烤熟,不时从破口处钻进来的沙蛇与蝎子能让这三个人吓得哇哇大叫,甚至有一次半夜时分白雪寒不顾脸面光着身子逃出了帐篷!因此可怜的姑娘与两个孩子宁可被太阳暴晒也不呆在可怕的帐篷里,成天在机场内游荡,好在蓬特人对他们并不怎么在意。
在机场的南侧,用粗壮的合欢树干搭起了一排高大的棚子,棚子里停放着十架蓬特最大、最好的双引擎运输机。这些飞机无疑都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老家伙,而蓬特人并没有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