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一眼夏青怡,脸上尽是质询表情,可是夏青怡却避开了太后目光,太后也不再理会,而是站起来说:“你们且散了,哀家这就去储秀宫中去探视晴贵妃,你们若是有心的今儿也就不要去了。”
“太后说的是,毕竟晴贵妃受了惊吓,这惊悸之症最怕的就是人多嘴杂,本来减轻了只怕经咱们一吵闹反而重了,咱们还是等些时日再去探视就是了!”夏冰儿附和着太后言辞说到。
太后赞许地看了看夏冰儿,而后就朝宫门走去,众妃赶紧跪送了!
出了翊坤宫,白嬷嬷在太后耳边轻声说到:“太后此去,那晴贵妃可是会就此怀疑到太后身上?”
“哼,哀家就是怕她想不到呢,若是能想到此点也算是她的造化,日后在宫中还是老实本分的好,若是惹恼了哀家这便是个小小惩戒!”太后冷冷说到。
白嬷嬷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太后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吗?看日后谁还以讹传讹说自己和吴敬之间的事情?
二人前后进入储秀宫,门口小太监早已飞奔入内禀报了,安晴依不能前来迎接,倒是安夫人出来了,太后见她一双眼睛早已哭红,顺手就拉住了她,不让她跪下行礼!
安晴依正躺在正殿迎榻上,听说太后来了,她想起身,却是有心无力,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冯御医正自把脉,见太后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太后摆了摆手说:“你且好好为晴贵妃诊治!”
冯疯子就凝神静息地把脉,他本就精于医道,诊治病人时又摇头晃脑,太后看了也觉得好笑,只是安夫人在场自己也只能忍住了!
“太后,娘娘是惊悸过度,三焦失神,命门之火泄泻,因而至于失神落魄,偶有癔症。”冯疯子把脉之后就跪在太后面前说到。
太后摆了摆手叫他站起来,而后才说:“收起你那些文绉绉的话来,哀家也是不懂,你只说晴贵妃着病症可是好医治,又是怎么个医治之法?”
冯疯子还是摇头晃脑,只是话倒是直白了一些,他说:“这惊恐病症虽是小症却是极难医治,只因此症以来不是疾病,二来不是伤痛,而是心中创伤,微臣也只能开些安神的方子来,至于什么时候能痊愈,微臣也是说不好!”
太后点了点头,她纵然对冯疯子的话一知半解,可是也能明白,这惊吓之症确乎不是病症,纵是神医也不能治疗不是病症的顽疾,她因此也不责怪冯疯子,而是沉吟说:“你且将浑身解数都使将出来,只要能让晴贵妃恢复了哀家定当重赏!”
冯疯子摇摇头,他也不是不想好好医治晴贵妃,可是确实是有些束手无策呢,太后其实也不过是想在安夫人面前表明自己是要尽一切努力来只好安晴依的,于是笑说:“哀家知道你好酒,你若是治得好晴贵妃,哀家就赏你十坛西域美酒如何?”
这话当真是说到了冯疯子的心坎上了,他眼睛不由得一亮问到:“太后此话当真?”
太后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她知道惊悸之症根本就无药可医,便是安神的方子也是治标不治本,无非是能让人好好安睡而已!
可是自己说到美酒不想冯疯子却突然来了精神,难道他当真是有法子医治惊悸之症,若是真的未免也有些太神了点了!
“哀家说话自然算话,而且是为晴贵妃诊视,哀家的心情自然是如此的,你只说可有医治之法?”太后犹豫问到。
冯疯子捋着胡子笑了笑,而后就从自己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来,而后对怜儿说到:“你去取些温水来!”
怜儿昨夜还没有回身就被罗成峰打中了穴道,因此什么也没看到,雷电为她解开穴道之后自然也就恢复如常了。
她就去取了温水来,冯疯子从小瓶中倒出一些粉末来混入水中,而后摇匀了,就让怜儿扶起安晴依来慢慢喂了下去。
太后和安夫人就在旁边紧张兮兮地看了,知道安晴依悠悠吐出一口气来她们都不由得骇了一跳,太后正要问冯疯子,这药可是有效,谁料安晴依却自己脱开了怜儿怀抱直直坐了起来。
她环顾了四周之后见母亲和太后都围坐在自己身边,赶紧就起身下了迎榻跪在太后脚边说到:“臣妾不知太后驾到,有失远迎,望太后赎罪!”
太后倒是愣了,看来这冯疯子的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了,惊悸之症在他手中竟然也能治得好,今儿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太后臣妾这就斋戒沐浴,今晚不是还要去天坛祈福吗?”安晴依却是突兀说到。
太后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冯疯子笑对安晴依说:“娘娘,祈福的事情已经取消了,娘娘不必去了!”
安晴依满面失落,为什么就取消了祈福了,自己一直等着这样的机会呢,可是太后就在面前,从她脸色却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太后对安晴依说:“是你身体不适,哀家也不忍心,如此才作罢了,你且歇着!”
太后就看了一眼冯疯子,冯疯子赶紧跟着太后出了正殿到了院子里,安夫人也紧张地跟了出来。
太后讶异异常,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