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道暗暗叫苦,自己这是犯的哪门子糊涂,竟然想起说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来了,其实自己也是心念一动的想法而已,只因前些天退朝之后那钦天监司正翁仑对自己出言不敬,说是朝中怕是又要出佞臣了。
那话自然说的明白,如今皇上对自己宠信有加,已经听不进别人言语了,今儿也算是个机会,若是皇上信了自己的话自然是要惩治夏冰儿,若是不信时自然是要惩治翁仑的,想那翁仑接到皇上圣旨也不敢追问皇上究竟为何要惩戒自己吧!
只是不想皇上对这事的态度好像过激了一些,皇上都说自己不信鬼神之说,可是自己却言之凿凿,这岂不是触了皇上眉头了?
安有道不敢言语,轩辕宸偷偷看了一眼安有道,他倒是冷笑了一声说:“这话自然是不经之谈,只不过朕还是信你,虽然翁仑惑乱人心自是不容于朕,而你说的事情倒是让朕有些胆战心惊!”
这话安有道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既然说不信翁仑的话,却又说相信自己,可是自己这话还不是沿着翁仑的思路说出来的吗?
可是无论如何这对于自己来说总是好事,他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讪讪陪笑,轩辕宸就叫了一声:“宫德海!”
宫德海小碎步跑着就从外面进来,轩辕宸沉吟说到:“传朕旨意,钦天监司正翁仑言语无状,惑乱人心,即刻免去钦天监司正之职,永不叙用,再有,你到玉清宫中传旨,今儿晚间朕要到玉清宫用晚膳。”
“奴才记下了,这便去传旨!”宫德海赶紧躬身行礼之后就出去了。
安有道虽然心中狐疑,皇上说是要到玉清宫中去用晚膳,却并没有说究竟是要对夏冰儿说些什么,如今到了这个境地他就是想问也是不敢了!
“安爱卿,日后这些风闻之事你也不必再向朕提起,只管当面斥责了那胡言乱语之人便是了,只是今儿这事倒是被你说的有鼻子有眼,朕便是不信也是无法,晚间朕定要好好责问夏贵妃!”轩辕宸冷冷说到。
安有道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即便是些风闻言语,可是皇上仍旧愿意相信自己,他心中高兴,面上自然甚是得意。
轩辕宸看在眼里却也并不声张,而是有用热毛巾净了净手,安有道也知道这宫中规矩严苛,皇上净手自然是说明用膳已毕了,他赶紧站起来告退,轩辕宸摆了摆手说:“也罢,你的奏本朕既然已经批阅过了,也就没有什么事再与你说,你且去吧!不过出宫之前可以去看看晴贵妃。”
安有道自然是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御书房,心中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女儿呢,他就独自一人朝储秀宫而去,到了宫门前,小太监见是安有道来,赶紧跪下请安,安有道也不吝啬,就赏了他大大的一锭银子。
“父亲也不怕惯坏我这宫中的下人!”安晴依却是在院中陪着安夫人正自赏花闲话呢,看到安有道赏银子,早已在里面说了一句,安有道笑说:“这小太监伶俐,老夫看着欢喜,自然就赏了他了,娘娘也不必心疼!”
安夫人自从得知瑞香死后,心中倒是去了一块病痛,见到丈夫倒是有些愧疚之意,她拘谨笑说:“老爷一人在外操持朝政家事,看起来倒是瘦了些了!”
“谢夫人挂怀,老夫自然知道府中没有夫人自然是不行的,可是你们母女团员更是老夫心愿,因此也甘愿手写苦楚了!”安有道呵呵笑说。
安晴依却有些不解,这个时候父亲按说是不好到自己宫中来的,便是瑞香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父亲一时就这么见到了母亲总也不是他的脾性,于是请问到:“父亲今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安有道脸上笑容渐渐褪去,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安夫人知道他们父女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赶紧就由怜儿陪着回偏殿去了!
安有道诧异了一下,不想夫人如今倒是如此懂规矩了,他笑着摇头,安晴依却说:“父亲只管说今儿到储秀宫来所为何事?”
“娘娘可知今儿为父倒是做了一件大事,今儿在御书房中父亲罗列了玉清宫一条罪状,最然不轻不重,可是皇上却言明晚间是要到玉清宫中责难夏贵妃的。”安有道得意洋洋说到。
安晴依听了之后心中也是高兴,不过她还是问到:“父亲这罪状可是师出有名?”
“这个娘娘不必挂心,老夫自然有自己的理会就是了!而且皇上听过之后直言如此处置也是完全看在老夫面上,这话还不够分量吗?”
安晴依不禁点了点头,既然有皇上这话,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于是说到:“如此便好,女儿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种事情也讲个机缘巧合,父亲日后也不能就屡屡试用,若是那日碰不到皇上心眼,说不定就引火烧身了!”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谢谢娘娘挂怀,今儿来也就是想要给娘娘说起这事,若是娘娘没有什么交代的老夫这就出宫去了!”安有道急切说到,其实他何尝不是怕见自己夫人,正是因为高兴,所以方才也就没有流露出来。
如今这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