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道见是凌见正,哪里敢违拗,就停下脚步来问到:“恩师叫学生有何见教?”
凌见正先是左右看了看,只见身边也就是冷子枫在侧,于是才说到:“你昨日可是进宫面圣了?”
安有道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冷子枫在一边有些吃惊,这究竟是见还是没见呢?凌见正却是老谋深算,他笑问:“你昨日进宫了,只是皇上没有见你,老夫说的没错吧?”
“还是恩师深悉皇上脾性,可不就是如此吗?学生也不知是怎么了,昨日循例也是值守大臣入宫面圣的日子,按说皇上也不应该就将学生拒之门外的,可是后来听说是昨日玉清宫中夏贵妃娘娘禁足解除的日子,想必是学生犯了皇上忌讳了!”
他这么说凌见正倒是有些理解了,他笑着点点头说:“这倒也是难怪了,你们却还不知皇上对着夏贵妃有多倚重,因而难免有碰了钉子的时候,在夏贵妃面前碰的往往是软钉子,可是在皇上那里就是硬钉子喽!”
凌见正说完之后兀自走了,留下安有道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冷子枫拍了拍安有道肩膀说到:“安兄还是好自为之,这夏贵妃可是你我得罪不起的!”
安有道兀自摇头,这叫什么事呢?原以为凌见正叫住自己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却不想被他们二人提点了一番,倒是弄的自己心思更加烦乱了!
他垂头丧气地在正阳门递了腰牌就进宫来,前面小太监恭谨地引着他一路到了御书房门前,小太监退了下去,宫德海早已迎了上来,笑容满面说到:“安大人安好,皇上正自等着大人呢!”
这宫德海的面目也不似昨日了,昨日他可是也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便是说小孩子的脸是六月的天,可是如今看起来比起宫德海来还是差了些火候。
可是安有道也是不敢就此得罪了宫德海了,他赶紧谢过了,而后才轻轻撩动御书房门帘,而后闪身进去了,看到轩辕宸正坐在膳桌边微笑看着他。
“皇上,微臣不知皇上还没有用早膳,要不微臣就到外面廊檐下等了,皇上用膳已毕就让宫德海叫微臣一声就是了!”安有道赶紧跪下说。
轩辕宸却笑了笑,好似对安有道的话充耳不闻一边,他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来擦擦手说:“起来吧,你定是没有用膳呢,朕知道你们早朝之前都是不敢用膳的,因为不知道朝会有多少时日,人有三急,要是忍不住在朕面前出了丑这一世的英名也就尽毁了!”
安有道赶紧陪笑,皇上说的自然一点不错,大臣们在上朝之前哪里有敢进食的,因为这朝会说长可长,说短也可短,只是谁又能猜透皇上心思,若是这一日吃的太多,偏偏皇上的话也多,那当真是不堪设想了。
因而臣工上朝之前只敢喝些参茶,以来参茶补气,喝那么一小碗就能坚持小半天,再有就是这一碗参茶也不会就然人丢了丑。
安有道见皇上招手让自己坐下,看来当真不是和自己说笑的,他只好就欠着身子在皇上对面坐下了,不过既然陪皇上用膳,自己也只有伺候的份,他就为皇上准备了骨碟,而后一样样给皇上夹菜。
“这些事情原也不该是你做的,只是既然这里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也就委屈你一下便是了!咱们边吃边聊!”轩辕宸笑说。
安有道陪着皇上笑笑,而后一本正经说到:“能伺候皇上那是微臣的福气,皇上万不可再说折煞微臣的话了,皇上尝尝这个!”
轩辕宸就一心用膳,既不提朝堂上军费的事情,也不说昨日为何就把安有道赶了出去,安有道自己更是不敢言说,只能谨小慎微伺候皇上用膳。
“边境大军军费的事务朕看了你的奏本,很好,看来你和凌相爷都是尽了心的,这样朕也就安心了,你们合议的结果朕自然照准,用膳之后你就拿了朕的朱批发文下去便是了!”轩辕宸轻声说到。
安有道赶紧离座而起,就在一边跪下说到:“微臣遵旨谢恩!”
“你看看你,如今我们是在用膳,这些繁杂事务也不过是个闲话而已,既然是你和凌相爷合议过的真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朕今儿还想问你,可是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轩辕宸看着安有道意味深长说到。
安有道的眉头紧皱,他有些摸不准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皇上却一直盯着自己呢,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微臣这几日在钦天监中和那里的司正闲话,倒是听说了一些流言,皇上也不必当真,就权且听听罢了!”
轩辕宸倒是颇感兴味,一边用膳一边看着安有道,安有道进来几乎每日都是陪伴在皇上身边,对于皇上喜怒早已摸的清楚明白了,他见皇上当真是高兴的很,于是小声说到:“钦天监司正翁大人说宫中隐现斗牛射月之相,臣也不知何意呢?”
“哦,这话倒是有些意思,你可是问了这翁大人,他究竟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轩辕宸停住了筷子问到。
安有道见自己说出这话来皇上也并不表示反感,他的胆子不禁又大了一些,笑了笑说:“微臣自然是要问的,翁大人说这斗牛偏西南,紫气日盛,他已经观察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