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一路抬到翊坤宫,竹溪也不让停,就让抬进了翊坤宫院中才罢,白嬷嬷在正殿门前看见了,早已凶神恶煞赶过来呵斥到:“大胆,这里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便是皇上銮驾也是不得抬进翊坤宫中的,你们还懂不懂规矩?”
竹溪早已站了出来,这时候和白嬷嬷纠缠自然是浪费唇舌,不过她也不愿意就得罪了白嬷嬷,她笑说:“嬷嬷莫要生气,此事事关重大,怕是嬷嬷和我都但不了干系,奴婢也只能造次了,还是请太后出来的好!”
白嬷嬷一愣,既然这小丫头这般说了,看来事情还真不是那么易于解决的,她愣了一愣赶紧回身去请太后了。
太后走出正殿来,看到自己宫中竟然进来一乘软轿,脸上自然也是不好看,白嬷嬷见了赶紧回说:“奴博早已训斥过竹溪了,可是她却说有重大的事情要亲自给太后说,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张。”
竹溪听白嬷嬷说完,知道她早已把事情全部推到自己头上了,可是一旦自己说完这事,只怕她还要和自己争功劳呢!
“太后,这轿子中的人是晴贵妃从户部衙门赶出来的,之后便送到了教坊司,奴婢觉得她身上自然是有故事,否则晴贵妃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竹溪赶紧说到。
太后点头微笑,这样事情就明朗了,这个人定是安晴依派怜儿到户部衙门去收拾的,不然怜儿哪里来的那么大单子,竟然感到三品大员的府邸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既然动静已经如此大发了,那么这个人一定非常重要。
“来呀,重赏竹溪!”太后笑着说到。
轿子里的瑞香也不是傻瓜,她从轿子进正阳门开始就留意外面动静,如今又听见外面这些人在说话,而且句句都与自己相关,而且她早已听了出来,自己如今身处宫中,太后就在轿子外面。
也不用别人提醒,瑞香就跌跌撞撞从轿子中走出来,直接跪倒在白嬷嬷面前说到:“太后饶命!”
白嬷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在瑞香眼中原因却是非常简单,因为她平时在戏文里听到看到的太后都是年纪最老,长相凶恶的人,而白嬷嬷刚好符合了她心中所想,因而也没有犹豫。
瑞香这举动倒是把太后逗笑了,她问瑞香:“为何你却认为她是太后?”
瑞香一愣,她在轿子中时就听到过太后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弄错!
瑞香赶紧又给太后磕头不止,太后摆了摆手说:“罢了,你抬起头来哀家瞧瞧!”瑞香赶紧抬头,太后见她梨花带雨的倒是可怜,而且脸颊红肿,显然是被掌嘴过。
“你是安府中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遭遇,你可是得罪了晴贵妃了?”太后仔细问到,瑞香倒是懂规矩,回太后的话之前先是恭恭敬敬给太后磕了一个头,不过这些也都是她从戏文里看来的。
“回太后,奴家原本是安府丫头,此前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后来我家老爷从凤阳府入京供职,奴家就在老爷身边伺候!”瑞香回到的倒是清楚明白。
太后何等老辣,早已从瑞香的眼神看出来着瑞香与安有道的关系自是不一般,而且那安有道从凤阳府千里迢迢进京来,身边不带仆从,却带了一个丫头,这便说明其中定然是有猫腻了。
太后笑了笑,她想瑞香既然到了这步田地自然也是不会再隐瞒什么的,于是说到:“你可是因为你家老爷而得罪了夫人了?若是这样晴贵妃自然是要代母亲出头的!”
瑞香低头不语,自然也就是承认了太后说法,太后转身对竹溪说:“你做的很好,当真是大功一件,哀家是赏罚分明的,只是你将她带进了宫来,可是事先想好了对策了?”
“奴婢当时只是觉得若是不出手时她早已是死定了,如今带她进宫,奴婢还正在思虑如此处置她呢!”竹溪在太后面前也不敢说谎,只能据实以告。
瑞香知道这竹溪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太后这话的意思多少有些刁难嗔怪,她赶紧磕头说到:“太后,这位姑姑说的不错,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奴家自然是死定了!”
太后听了之后不免一愣,着安晴依看起来也不过是心机重了一些,要说她心地狠毒倒也不见得,她于是问到:“哦,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你且说来哀家听听!”
“太后,清贵妃身边的侍女怜儿到了户部衙门之后就让侍卫将奴家抓住了,奴家回嘴接结果就被打成了这样,而且怜儿让侍卫将奴家送到那个地方之后,说是要将奴家送到穷乡僻壤的妓馆里去!”
太后听瑞香说的言辞恳切,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禁沉吟了一下,如此看来安晴依倒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对待瑞香这种人手段未免过于残忍了一些,一个女人坏其贞操可是比杀了她更让人难以容忍!
竹溪在一边听了,突然插嘴说:“太后,方才奴婢倒是没有想到对策,不过这瑞香说完之后奴婢倒是有了主意了!”
太后看着竹溪,她的法子自己似乎也是朦胧中有了计较,不过还是听听她是怎么说才好,太后就点头说到:“你且说来听听就是了!”
竹溪笑了笑,而后却问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