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就被侍卫领着朝教坊司而去,到了教坊司,伶官是位老婆婆,虽然早已上了年纪却是浓妆艳抹,侍卫们将瑞香带到说明了情由,那伶官听说这是贵妃娘娘发配来的,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将瑞香就着人看押了。
“储秀宫中晴贵妃娘娘口谕,就将这贱人发往穷乡僻壤之处,卖为娼妓即可!”侍卫交代了一声。
那伶官千恩万谢了一番,可是她心中还是狐疑,于是问到:“方才老婆子倒是看那瑞香生的眉清目秀,倒也是个上等人才,可是娘娘为何?”
只可惜她这话还没有问完早已被侍卫打断了,“贵妃娘娘吩咐的,你只管照做就是,不该问的最好还是不要问,省的惹一身麻烦。”
伶官吓的张口结舌,本来口中还有话呢,结果只能变作一口吐沫咽了下去,赶紧点头称是,然后才把侍卫们送出了教坊司。
待侍卫走伶官才兴高采烈想到,其实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娘娘让自己怎么做自己便怎么就好了,管她生的是不是细皮嫩肉呢,总之到了妓馆之后还不都是一样,而且娘娘只说发配了她,又没让教坊司出钱,自己倒是能从中赚上一笔呢!
她正自做着春秋大梦,不料外面就又进来一个人,昂然走到中庭站住了说:“这里伶官是哪位,出来叙话!”
说话的倒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可是气势却是骇人,伶官心中想着,自己刚见过大内侍卫,这个黄毛丫头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了?于是就慵懒地出来说到:“姑娘到我教坊司何事?”
那小丫头上下打量了伶官,而后又东瞅瞅西看看才问:“今儿你这里还是来了个新人,而且是大内侍卫送来的?”
这消息未免也太快了吧,那侍卫前脚也就刚走,这小姑娘后脚就进来了,伶官懒洋洋回到:“是又如何,你可知道那是谁差人送来的?”
“我管她是谁差人送来的呢,你只管准备了一乘软轿,将这人抬了随我走就是!”那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倒是盛气凌人。
这教坊司隶属礼部,倒是个官方辖下的类似衙门的去处,教坊司的职责早先就是为朝廷培养官妓,因而这里的伶人几乎都是那些犯事罪臣的女儿,或是战场上掳来的别国王公贵戚的妻女。
因而这伶官每日管教她们自然觉得自己早已高人一等了,见这小丫头竟然对自己指手画脚,她心中早已烦躁不堪了,她冷笑说到:“不想你小小年纪说话倒是挺冲,你可是打听清楚了,这里是什么所在?”
“哦,难道这里是朝廷太和殿,亦或是皇宫大内,便是礼部尚书府我也来去自如,说话也是这个口气,何况是你这屁大的一点地方?”那小丫头不耐烦说到。
伶官气的口齿都有些不清了,她顿时喝道:“来人哪,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给我拿下了,若是不听话,今晚就让你们开开荤!”
她一声令下,早有几条大汉走了进来团团围定了那小姑娘,可是那小姑娘也不急也不燥,而是从袖中摸出了一块腰牌来晃了晃,那几个大汉不识得这腰牌厉害,可是那伶官也是经常出入礼部尚书府的,自然识得这腰牌。
“难道姑姑是翊坤宫中太后身边的人,小婆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姑,请姑姑恕罪!”伶官顿时没了气焰,就差跪下磕头了。
那小丫头就收起腰牌来,对着围定自己的大汗们说:“各自张嘴二十,不见血本姑娘可是不满意的。”
那些大汗都愣着不动,小姑娘冷笑说到:“三十!”
伶官急的不行,赶紧喝到:“姑姑吩咐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吗?还不赶紧张嘴?”她这一叫那些大汉却不敢不从,赶紧左右开弓对着自己面颊就抽打了起来。
“都给我用力些,若是不见血本姑娘可是要你们打掉门牙才算的哟!”小姑娘又说了一句。、
那些大汉也不是没听见伶官说的,这小姑娘可是太后身边的宫女,既然连伶官都惹不起就更不用说他们了,于是个个用力,果真二十个嘴巴下去,各自都是口鼻喷血,甚是狼狈。
“都滚出去吧,不要忘了本姑娘说的,准备一乘软轿,将今儿送来的那人跟着我送到宫中去!”
伶官赶紧重复了一遍,那些大汉退出去后不久,果然就来了一乘软轿,伶官亲自扶出了瑞香,就将她扶上软轿,交由那小丫头带到宫中去了。
小丫头刚走伶官才觉得浑身冷汗早已将衣服都湿透了,今儿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教坊司里来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礼部尚书,可是今儿却是贵妃娘娘和太后身边的侍女都来了,一个是来送人的,一个却又是来要人的,真是让人糊涂不堪了!
可是哪边她都是得罪不起,而且后来的更是太后宫中的宫女,来头自然是比贵妃娘娘更加让她热不起的。
其实到教坊司要人的并不是翊坤宫中的宫女,太后身边除了白嬷嬷之外并没有如此年轻的宫女,这个小丫头其实就是夏青怡身边的侍女竹溪,她原本也是太后派给夏青怡的,就如同那安晴依身边的莲溪一般。
她到教坊司来也是有目的的,早上安晴依给太后请安,身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