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就想知道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打着哈哈,袖色讪笑了两声,心中则乐翻了。嘿嘿,这手感可真不错,和哥哥有得一拼,要知道占古可是继承了神和魔的优良血统,骨架匀称,胸肌一等一得棒!
他这是被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了吗?虽然知道袖色只比他小三千岁,但对着那张娃娃脸霁沐怎么也开不了口责备袖色。
“按理说,梼杌的四大凶兽之一,它的弟弟哪有这么容易就挂了?还是被你给砸死的。”。
对于霁沐的描述,袖色不太相信,觉得听起来太玄乎。霁沐退后了一步,默默拉开与袖色间的距离,道:
“因为它弟弟那时还只是一颗蛋。梼杌这等高阶的凶兽,天地间只容许存在一只,它是天地邪恶的气息所孕化而来。不知哪里出了差错,这一次诞生了两只梼杌蛋,先出生的梼杌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只,它必须吃掉它弟弟,把弟弟分出去的那份力量吞进肚子中才算真正的成为凶兽梼杌。”。
“但是你的横空砸下,把它弟弟给砸死了,就是把蛋弄碎了,蕴藏在其中的力量归于天地间。你影响了梼杌的进化,挂不得它八千年里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穷追猛打。”。
后面的话袖色自动帮霁沐补充完毕。平心而论,换成她是梼杌也会和霁沐结下梁子。
霁沐望了袖色一眼没讲话,但袖色知道她说对了。不过有一点她依旧不太清楚,于是问道:
“你是被梼杌所伤的吧?它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梼杌,年龄又只有八千岁,你好歹在年纪上就胜一筹,为何还被欺负成这副落魄模样?”。
落魄?!他不过是伤得重了点,发型没乱、衣裳整洁哪里有她形容的那个模样?!
霁沐跟他自己说一定要稳住,不能在一时冲动下就把这丫头给丢出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大意了。”。
袖色见他无意多说,耸耸肩打算回房继续洗澡,然后上床搂被子睡大觉,结果却被霁沐叫住了。
“你就准备这样回房?”。
“有什么问题?”,袖色一脸莫名其妙地瞅着霁沐,霁沐的眼睛飞快地在她衣襟处溜了一圈,解下他自己的外袍朝袖色兜头抛去,道:
“裹好再出去。”。
冷不丁被罩了个结实,霁沐身上的味道密密地传入鼻端,袖色以为她会闻到一股汗水的味道,结果她发现那是一股很淡很淡的梵香,就像人族寺庙中供奉的佛像前,常年在香炉中燃烧的香火——比那个清淡些,也更好闻些。
飘渺如云雾,想她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扑捉点什么。却也神秘如苍穹上的日月,庄严肃穆得仿佛可以亘古长久。
袖色的脑子有些懵,不懂为何霁沐要给她一件他的外袍,更不懂为何他的身上会有这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对上霁沐的眼睛,漆黑如夜幕,明亮如星辰,浓重如黑墨。猛地袖色拧开头,不敢与霁沐对视,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披着霁沐的外袍回了房间。
合上门,袖色摸了摸左心房。奇怪,它好像跳动得比平时要快一些。摇了摇头,袖色脱完衣服把她自己泡进了水中。原本冒着热气的水已经冷却,袖色被冻得龇牙。
脑子运转得好慢哦!
袖色鄙视了一下她自己,用修为把水烘热,当袅袅水汽升起时,袖色闭上眼睛趴在木桶边缘。
活了一万年,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女娃。只是爱情这样东西她总觉离她很遥远,心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虚无的词汇。
因为她的身边,除了哥哥占古,就只有爹娘留下的那几棵银杏树,就算她想情窦初开那也没对象......
不过,霁沐的胸肌真的好结实。袖色的脑海中浮现了适才的画面,手指还残留着坚硬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袖色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边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